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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谢的。曾平康失笑了一声,岔开了这个话题,道:我祖父和长孙先生该是已经到明雪亭了,咱们也先过去吧。
落银点头,和拾香一切随着曾平康朝着明雪亭行去。
而方才那匹失控的马儿,此刻终于被控制住了。
肖月姮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精巧的小脸上挂着刚才惊怕之下留下的泪痕。
月姮,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肖月姮的兄长肖月轩紧张地问着,他今日同几个好友约好在郊外骑马。本是不想带着这个妹妹过来的,可肖月姮坚持要过来,最终是没有拗得过她。
肖月姮此刻似乎才找回了神智来,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出声。扑到了肖月轩的怀中。
余下的三名男子面面相觑。
好了,月姮,别哭了别哭了肖月轩向来宠爱这个妹妹,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安慰道。
过了好大会儿,肖月姮才勉强可以发声,哽咽地道:三哥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咱们这就回家。
其中一位男子见状上前道:月轩,那咱们就折回去吧。来日再出来玩便是了本来好好的兴致都被搅和了,是也没有心情了。
真是对不住肖月轩有些尴尬地一笑。后道: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你们先回去吧,方才我似乎看到了长孙先生。黑袍少年出声说道,深刻的五官藏匿着一种难言的英气。
那好,那月轩就先送家妹回府了。今日之事,实在抱歉。肖月轩显然对这黑袍少年格外忌惮。说话也特意注意。
黑袍少年就嗯了一声,然而就听他身边那位与其年纪相当的少年人说道,我也随你一道儿吧,许久没去拜见长孙先生了。
于是,五位少年人便分为了两路儿,肖月轩和另外一位送着肖月姮回了府去,黑袍少年则是与其好友寻见长孙平愚去了。
长孙平愚此刻正与曾通玄坐在明雪亭中。
明雪亭坐落在梅园正中心的位置。是高度为十二阶高的一座华亭,视线颇好,亭中设有八张大石桌和椅凳,用以给游人们歇脚赏景。
因曾通玄再来之前,已经吩咐了下人前来收拾准备,故此刻坐在亭中。桌上茶具都早已摆好,一名丫鬟正在一侧拿蒲扇扇着茶炉煮茶。
待落银和曾平康来到的时候,炉上的水已经开始发出咕咚咕咚的沸腾声响。
你说你们这年轻人,还不及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走的快。曾通玄笑着打趣了一句,免去了曾平康和落银的行礼。就示意二人过来坐。
拾香站在落银身边,望着那煮茶的丫鬟已经将烫壶起了炉,便热心地主动上前帮忙倒茶。
来年开春儿,国学院又得招进一大批学生,到时候长孙先生又该有得忙活了,还是得趁着这几日,好好地偷闲一番才是。曾通玄呵呵地笑着。
提到国学院明年招生的事情,长孙平愚好似却不怎么高兴,他摇头兴叹了一句,道:你是不知,这几年来新招入的学生,实在是哎。
国学院教学体系较为完整,学生从五岁启蒙直到参加科举前,都可以一直在国学院接受教育,而由于国学院中的学子多是达官显贵之后,故娇生惯养,好逸恶劳等恶习在所难免。
长孙平愚虽然没有直说,但曾通玄和曾平康还有落银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曾通玄仍旧是笑,道:不是还有入学考核吗
出身不平的孩子,譬如亲王和国公之后,是就不必参加考核可直接入学,但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若想要进国学院,需得通过相当严苛的考核,纵然是没有经过启蒙的稚童,也需得有过人之处。
哎长孙平愚又叹了一气,道:近几年来倒没有发现过几株好苗子。
说着,抬起头来看着曾通玄,开玩笑道:你来乐宁之后,大大小小的办了几家私塾,这好苗子该是都被你给挖走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对曾通玄十分敬佩的。
曾通玄哈哈一笑着带过,忽然就朝着落银问道:虫虫明年也该入学了吧?
落银笑着点头道:正是,明年一打春儿,就打算将他送去启蒙。近来家父已经在打听合适的私塾了
还去外头打听什么。曾通玄摇了摇头道:就去我那儿吧!
落银一愣之后,随即笑道:这孩子调皮淘气起来也委实让人头疼,到时候还请曾先生不要嫌弃我给您找了个麻烦。
曾通玄不说,她倒是也忘了曾通玄名下是有几间私塾的。将虫虫送到哪儿,知根知底的,倒也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才五六岁大的孩子,哪里有不淘气的?再者说了,这孩子天资聪颖实在罕见,将来有了什么成就,也给我这私塾争光啊!曾通玄说罢又是一阵笑,后连吃了几口茶。
曾平康也夸赞道:虫虫这孩子我也见过几回,的确是聪明可爱,且还懂礼数。
落银笑了笑,这回倒是没有过度谦虚,虫虫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是她抱着长大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言,看着他如今渐渐长成,她心中的欣慰并不比叶六郎和月娘少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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