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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我没有处理好徐折清笑了笑摇着头道:你总是对我这么客气。
落银唇边笑意一滞,没有多说什么。
眼下看来,她原本准备的那些话基本上用不着说了,徐折清既然出面帮她解决了徐朗之那边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他至少是放弃让自己嫁入徐家的想法了。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就犹如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落银的心口,毕竟徐折清之于她而言,不仅仅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故眼下终于得以舒展了一口气。
一时间,不由觉得这些日子来横隔在二人之间的鸿沟,消除了大半。
那日我陪二娘去绣庄的时候。曾经见过方小姐陪方夫人去买绣品,的确是如同传闻中的才貌不俗,令人一见难忘。落银转开了话题。
确然。徐折清点了点头,那日两家人见面,他曾得见过方秋言一面。撇开个人感情不说,的确是一位非常名符其实的大家闺秀,举止得体,出口成章,全身上下都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得此贤妻,徐大哥当是该好好珍惜。落银开玩笑一般说了句,但徐折清还是听出了她隐含的意思来,她应该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再把心思耗费在她的身上了。
徐折清却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纵然今日下定了决心跟徐朗之说了那番话,不过是因为不想再见到落银过的不开心、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隔阂罢了,但这也是出于爱的一种,要谈放下她,他尚且觉得遥不可及。
毕竟,这些都是日益月累的刻进了他心上的感情,而且无可救药的是,他丝毫不想将她从心里驱逐出去,纵然他自己也知道,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二人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徐折清开口说道。
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落银点了头说好,多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然而悬挂在夜空的月亮,不知何时却已经钻进了浓浓的乌云中,若隐若现,光芒大减,丝毫再不复方才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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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折清和方秋言的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六,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婚期三日前,徐家茶庄里先摆了一道宴,算是先让茶庄里的工人们沾沾喜气,这是青国商贾之家办大喜事的时候必不可少的一道规矩。
喜宴依旧是设在用于茶庄聚餐的共景院,只是这一回,显然都与往常的宴会完全不同,毕竟是喜宴,故共景院中四处都张贴了大红的双喜字,经高悬的大红灯笼散发的暖光照下来,更显得分外喜庆。
徐折清今日也一改平素那素雅的穿衣风格,为了应景穿了一套砖红色的缎袍,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精美的牡丹花纹,这颜色将他衬得越发面如冠玉,气度不凡。故他一露面,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更是让一干小茶娘们看得移不开眼睛。
徐朗之今日也穿的格外的考究,一身宝蓝色窄袖长襟,上头用金线绣着团福字样儿,唇上和下颌的胡子显然经过了一番细心的修剪,束发梳的油光锃亮,面上时刻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那叫一个高兴。
乍地一看,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喜宴的主人翁是他,相比之下,面色平淡如水的徐折清,就显得过于淡然了。
徐朗之显然是很满意很重视这门亲事,这一点,从这大手笔的宴会菜单上就能看出来了,已非丰盛二字可以表述得了的。
这场喜宴的气氛在徐朗之的推动下,由始至终都十分的高涨,菜过五色酒过三巡,个人脸上大多都是红光满面。
只有徐折清这个准新郎官儿,脸色最为平静,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与四周格格不入,完全不入戏。
看来东家似乎并非如同外面的传言一般,对这亲事十分满意。胡琴看了一眼座上正敬酒的徐折清,对落银说道。
四周喧杂,她声音放得又不大,只身边的落银能够听得清。
落银笑了笑,不好说什么,只道:咱们只管吃咱们的就是了,东家的心思,我们就别费心去揣摩了。
胡琴却是嗤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饶有深意的道:别人不知道也还罢了,难不成你自己也不知道东家为何这般?
落银听罢笑意微僵,替胡琴夹了一块鸡腿上的肉,道: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胡琴撇了撇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颜安,也是将徐折清今晚的表现看在了眼中,只叹了叹气,表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觉得挺想为东家叹气的
宴会接近结束之际,徐朗之对一旁的徐折清说道:折清,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东阁歇会吧,为父将事情处理完之后,有些话要跟你说。
徐折清的确是有些疲于应对了,听徐朗之说待会儿有话跟他说,便对着众人举了一杯,说了些场面上失陪了的客套话。
徐折清离去之后,便有不少人也开始请退了,毕竟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时辰也不早了,都该回去了。
宴谢后,落银和胡琴还有颜安上前跟徐朗之请退,并说了些祝福的吉利话。
徐朗之道了句:承蒙三位师傅吉言,之后就在落银几人意欲离去之际,却听徐朗之说道:老夫还有些话想对叶师傅说,不知可否耽误叶师傅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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