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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倏然转过身去,梆梆梆梆地敲打着门,声音又急又大:许安阳,你快点出来,你快点出来啊!
你夏子南只觉得被气的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女儿,他从小教导的好女儿!此刻竟然腆着脸什么都不顾地敲打着一个登徒子的门,哭着喊着要见他!
现在夏静秋的老爹既然来了,秦家夫妇便是打定了主意只看不说,以免多说多错,反正有夏子南在这看着,出了什么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了。
落银望着夏静秋狼狈而急切的模样,眸光不禁深了几分。这样的痴情,显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不知道这个叫做许安阳的男子究竟跟她说过什么,为她做过什么,竟然使得她如此死心塌地,死不悔改,宁可抛却自己的名誉任由众人耻笑,却还是执意要见他。
夏子南提步上前去,脸色已经由青转黑,沉得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一般。
你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许安阳你这个缩头乌龟!夏静秋显然是知道若是夏子南执意要带她走,她是无力挣扎的,于是越发的着急了起来,潜意识里像是很明白若是这次见不到,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忘了今日过来的目的,如今满心满脑子想着的,就只有见他一面,只要让她见他一面,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她即将要心灰意冷之际,却觉手下的房门蓦然一松,伴随着吱呀一声的声响,一张熟悉的脸庞缓缓显露在她的视线中。
夏静秋因全力都放在房门上,现如今门一开,她整个人便朝着前方倒去,许安阳见状忙地扶住她,却被夏静秋反握住了胳膊,只见她一脸的泪水刺眼非常,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眼底却迸发出一抹崔璨的笑来。
你出来见我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爹他们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他们威胁你的,你告诉我!
她死命地抓着许安阳的衣袍,像是害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一双红肿如蜜桃般的大眼睛里满含着期待。
谁都想象不到,她此刻是有多么渴望他能说一句是,或者点个头也可以,让她知道,他并没有变心,他并没有不喜欢自己了,他只是有苦衷而已!
许安阳望入她的眼睛里,眸光不由地闪了闪,沉顿片刻,道: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昨日不是已经告诉你的吗我对你无意。
我对你无意
夏静秋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眼中的光彩和期待,几乎一瞬间全部涅灭了。
许安阳将自己的手臂缓缓地从她的手中抽离了回来,然后后退了几步。像是想刻意同她保持着距离。
夏静秋觉得原本疼痛不堪的心脏,被他这个疏离的动作狠狠补上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她几乎要站不稳。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她说这句话的声音跟之前的咆哮相比。显得又低又慢,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惊扰到了什么一般。
许安阳将目光错开到一侧,道:我说我一直以来都对你无意。只是觉得你单纯好骗罢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招惹你你忘了我吧。
夏静秋眼前一黑,身形摇摇欲坠,还好夏子南及时从身后一把扶住了她,痛斥道:你还没听明白吗!此人根本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还要被他欺骗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不是的,爹他不是那样的人夏静秋觉得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了,不知道是在说给夏子南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怎么会看错呢。不会的有种感觉。是伪装不出来的。她不相信许安阳从始至终都是在骗自己。
你糊涂啊!夏子南见她三魂没了七魄的模样,也不忍再大声地斥责于她。
夏静秋半倚在夏子南怀中,目光却一直胶在许安阳的脸上。半刻都未离去,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破绽来可是。都没有。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方才的话说的可都是真心的?夏静秋声音带着颤意,好像下一刻就要大哭出声来。
许安阳沉默良久,俊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外露的情绪。
空气一时寂静无比,本来根本没有料到夏小姐在秦家闹起来是因为这个远近闻名的登徒子许安阳的众人,也已经从震惊中暂时的平静了下来,都在屏息等着许安阳的回答。
人家夏小姐都说了,这是最后一遍,意思很明显,这是俩人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倒是说话啊!秦琤琤朝他吼道,有种情绪是会传染的,显然她此刻已经被夏静秋给传染了。
许安阳仍旧没有开口,须臾,却在众人的注视中,噗通一声朝着夏静秋跪了下去!
空气一时更加的寂静了,甚至落针可闻。
这可是许安阳!
轻浮不堪,却心高气傲的许安阳!
许安阳跪过谁?跪过天跪过地,跪过已故的父母而已!
就连秦守业夫妇二人,甭管逢年过节,还是他犯了天大的错儿,他都没有跪过。他是深知男儿膝下有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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