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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为师傅您是为了让晋公子紧张,想趁机让他看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设下这么个局……”石青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方才饶是他拼命掩饰装作一无所知,可是同其他人比,他的反应还是太淡定了……
他说师傅怎么越演越像。演技都精湛到眼神儿里去了呢……
孔弗听罢石青这番话气的险些要呕血。
他是这么爱瞎掺和,为老不尊的人吗!
他只会在力所能及的正常范畴内。给出相应的疏导好吗!
这种奇葩且具有狗血性质的方法他会屑于去用吗?
况且,人家自己什么心意,人家自己可清除着呢,哪里用得着他如此费心去验证——
“成日你都把脑子往哪里使了……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孔弗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俨然有越长越歪的趋势。
“师傅您回头再数落我吧……眼下要紧的是先把姑娘找回来,我去追晋公子,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作为最后一个‘得知真相’的石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孔弗急声讲道。
孔弗没有异议的点头允了,又细致地交待了一番,最后不忘道:“有了消息记得让人回来通知我——”
若是可以,他也是想一道儿去的。
倒不是他怕自己这副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而是姑娘家被掳这种事情关乎声誉,若是他明着掺和进去,此事势必要闹大传开,到时候只怕纵然是将人给安然无恙地救回来了,名声却也毁了。
故不管多担心,也只能在背后出谋划策,等着消息。
石青深知师傅的苦心,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急匆匆地追晋起去了。
二人按照梁平给出的地址,一路骑马狂奔入城,穿过正直大街,最后在一条窄巷尽头的简陋民居前勒马。
少年人自马上翻身跃下,来至门前没有丝毫停顿,便一把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谁!”院门蓦然被推开,守在门后的两名衙役立即警觉地转过头来,几乎是同一时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相对。
“江氏兄弟在何处——”晋起仿佛是没瞧见二人手中举着的长刀,冷声问道。
二人俱是被少年人身上凛冽的冷意震慑道,虽然惧怕,却更为肯定来者不善,其中一名衙役强提着声音斥道:“江氏兄弟犯了案,我二人奉县官老爷之命看守在此,在复审之前,不许任何闲杂人等上门探视!”
晋起闻听此言,理也不理,阔步径直朝内走去。
石青见状遂也管不了许多,提步跟上。
“大胆……”衙役瞠目片刻,豁然喝道:“你们站住!”
一名衙役举刀相向,刚欲上前将晋起和石青强行拦住,却被另一名衙役蓦然抓住了手臂,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
“你作何!”
“你先在这儿看着,注意着里头的情况……但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将情况禀报给大人!”衙役一面将刀收回鞘里,一面交待道。
刚要转身去,却被同伴拉住了,迷迷茫茫地问:“这么点小事禀给大人作何?将他们二人赶出来不就成了!”
还说什么不要轻举妄动!
屁大点儿事儿啊!
“……你没瞧见方才那人是蓝眼睛吗!”
“蓝眼睛怎么了,咱们牢里不也有几个西陵人吗?没见过咋地——”
“两日前南城兵马司巡城,是晋家二公子带着的,咱们大人出来相迎的时候我恰巧看了一眼……也是透蓝儿的眼睛,同方才这位长得也有*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持刀的衙役只觉得小腿肚子一阵抖,结结巴巴地道:“可是晋家的公子,怎么会来这里……?你该不是认错了罢?”
“认错没认错也得回去禀给大人!”一把挥开同伴还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说话的衙差小跑着便出了院门去。
留下神色张皇的同伴一人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唯有支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这一边,晋起抬脚踹开紧闭的堂屋门,已来至屋中。
空荡荡的堂屋中间仅有一条高高的长条几,漆掉了大半,一只桌腿下还垫着青砖块,条几上林列放着五六个崭新的牌位。
约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通着门的东间行出了一个男人来,边走出来边急急地问道:“怎么样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再不回来我都怕外面的官差起疑心了……事情办妥了吗?”
一抬头看见是两个年轻男子站在跟前,不由地一愣,而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另一个人去了哪里?”晋起冷极了的语气含着逼问。
“……”江世品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方才他那番话这两个人肯定已经听到了……况且他不知晋起和石青的身份,自是不敢随便乱说。
“江樱在哪里!”晋起口气越发地沉,紧紧绷起的俊脸似下一刻就要发作。L
☆、244:
“什么……樱,樱姐儿?”江世品傻了,迷惘道:“我怎会知?”
找樱姐儿怎么找到他这里来了?
找错门儿了吧!
而且一瞧眼前这尊佛就是一位不好惹的主儿,难道是樱姐儿摊上什么大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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