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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樱可真是……不管在哪儿,都不会在吃的方面亏待自己啊。
这几日但凡在客栈酒楼哪儿的落会儿脚,她总能借到小厨房,再上路的时候,手里便会多上许多吃的,各种煎饼酱菜不提,蒸炸的各色糕点更是不带重样儿的。
一路上不光是宋春风,连带着赶车的大叔也是顿顿大饱口福,直呼在家也没机会吃到这样的好东西。
宋春风见江樱是真的睡的熟了,便不忍再吵她,于是将车帘轻轻地放了下来——且没忘顺手抓了几块儿糕点出来,与赶车大叔共享。
一老一少这边吃的正香,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句——
“他娘的,再等下去小爷都要饿死在这鹤州城门当前了!”
宋春风闻言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而后一脸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还是他运气好,同樱樱一道儿走,至少不用担心会饿肚子!
这种打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优越感真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啊……
诶,不对!
方才那抱怨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L
☆、212:并不顺当
宋春风从驾座上一跃而下,朝着马车后方快步走去。
“少爷,不然您先吃些煎饼垫一垫吧……”
之前实在没料到会在鹤州城门前耽搁这么久,故也没备下什么像样儿的吃食,眼下只剩下了些干粮煎饼之类。要少爷吃这些他这个下人吃的东西,这话之前他也是提都不敢提的,可眼见着自家少爷实在是饿的紧了,阿福也只有硬着头皮建议道。
方昕远接过一张烙制的薄而平的煎饼,刚咬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呸!”的一口吐了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又干又硬的!”方昕远冲阿福摆摆手,烦躁地说道:“拿走拿走,本少爷就是真的饿死在这儿也不要吃这个!”
说罢便一把拉下了马车帘。
“少爷,这……”阿福既无奈又着急。
前头人还不少呢,照着这个势头检查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进城,他饿着没事儿,可万一真的把少爷给饿坏了,那他这个做奴才的哪怕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罚的啊——
阿福正想着要怎么再劝劝方昕远多少吃两口儿,却忽觉左肩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阿福被吓了一跳,刚一转头,就听得一道极为惊讶的声音说道:“嘿!还真是你们!我当是我方才听错了呢——”
“宋,宋公子?”阿福愣了愣。
眼底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还是撞见了……
马车里的人闻言脸色一喜,霎时间又掩去,刚放下的马车帘便忽然又被从里面拉开了来——“春风?”方昕远惊愕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的,自打从这二人‘冰释前嫌’之后。互相间的称呼已经由‘江二的跟屁虫’、‘方家的登徒子’转变为了友好且亲近的春风和昕远。
“这不是跟着樱樱去连城么,路过这儿没敢走城外,这才往鹤州城内来了!”沉浸在和好友意外相见的喜悦中的宋春风,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昕远方才的反应是否过于虚伪。
比如,明明知道他跟着江樱去连城,却还一副意外万分的模样,明知故问地询问他怎么也在这儿……
“哦……”方昕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道:“我也是回连城老家。真是巧了……”末了不忘解释道:“因是临时决定的,故当时也没想到同你们一道儿走。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暗示’。
“无妨!”宋春风喜道。“在这遇见了也不迟,那不然接下来咱们就一道儿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方昕远轻咳了两声,似稍作思考了片刻,“也好。就依你说的办吧。”
宋春风便更为高兴起来。
阿福在一旁听得额角却直冒黑线。
少爷,您真的够了好吗!
是谁在听到江二姑娘要回连城的当天晚上。就命令他收拾东西准备回连城的?
虽然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避开往肃州来逮人的老爷!
他就没听说过有谁避自家老爹要避回自己老家去的!
而且还把这种自投罗网的行为解释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福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智商底线啊!
“哈哈,可真是巧……”这边,宋春风还在感慨着天公作美。
阿福默默叹一口气,将额角的冷汗擦了擦。不由地在内心庆幸道,好在这宋家小哥儿是个不爱在意细节的人,不然的话。大家这得‘心照不宣’成什么样儿啊……
“那个……”方昕远左右没瞧见江樱,刚想着怎么开口发问显得正常些。却听宋春风说道:“你们带煎饼了啊?”
“啊……恩,对,带了的。”阿福一下子没能反应的过来,这话题怎么就忽然转到他手里的煎饼上头来了。
“刚巧我们车上有阿樱制的酱菜,还有些辣酱,抹上去卷着吃,与这煎饼再配不过了!等着也的等着,不然过去尝尝?”宋春风兴高采烈地建议道。
方昕远:“……”
短短几日没见,怎么宋春风好似在一条叫做吃货的路上越走越快了……
阿福也觉无法直视面前宋家小哥儿脸上那过分雀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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