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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到沙发上坐下,沈幼薇走过来,坐到她旁边,突然小小声地问了句:虞姐姐,将来你成了我小舅妈,我是不是就能有吃不完的蛋糕了?
虞甜忍俊不禁:你现在也能有吃不完的蛋糕,想吃什么和我说就行。
付柔离她们近,把话听了去,笑说:记得让斯远买单!
虞甜摆摆手:这不用。
景斯远却应声:要的,该给的还是要给。
虞甜不以为然,调侃:那你后来吃我那么多蛋糕,怎么也没见买单呢?
景斯远淡淡地说:于他人你是虞老板,于我你是女朋友,我们俩要是还分你我客气,那就生分了。
虞甜: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话还没完,他不动声色地凑到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又道,另外,比起金钱,我更倾向于其他的交易方式。
他把其他俩字咬的很重,语气还有几分意味深长,虞甜听的不由耳根子一烫,没好气地瞪了瞪他。
没一会儿,秦茹华便喊大家开饭了。
虞甜走过去,随着景斯远入座。
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还有俩摆不上桌,搁在导台。
比梅丽萍准备的还要丰盛。
虞甜凑到景斯远耳边低语:你家这阵仗,比我家还大。
景斯远莞尔,说得一本正经:我头一回谈女朋友,这不得想方设法留住你?
虞甜: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吃完后住家阿姨收拾着餐桌,秦茹华便喊了虞甜一块儿去切蛋糕冲咖啡。
去了水吧台,秦茹华打开收纳柜,问她:喜欢喝咖啡还是茶?
虞甜不挑:我都可以。
秦茹华干脆道:那就都来一些,让他们自己分去。
说完,她取了咖啡豆出来,开始称重研磨,又问虞甜:你是延川人吗?我听幼薇说,你和斯远大学是校友?
我也不算正宗的延川人。虞甜接水烧上,我老家在R市周边的县城,我出生没多久爸妈就搬来了延川,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延川就读,后来大学想去离家远一点的城市,就报了北阳。
她轻笑一声,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当时是靠艺术生的分上的北阳大学,成绩专业和斯远没得比。
学历也不是唯一的出路,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自由自在。秦茹华取了滤纸,折叠两下,缓缓道,我们老家在沂市,几年前因为一些变故,才搬来延川斯远应该和你提过吧?他姐姐的事儿。
想起景芝,虞甜目光一顿,神色不自觉敛了敛:嗯,提过。
我和斯远爸爸打拼了几十年,为的也是想给斯远他们更好的生活。后来,钱是赚到不少,就是没想到说起这个话题,秦茹华的心变得格外沉重,她叹声气,感慨万千,誉然是个好孩子,热忱正直,又有上进心,就是命苦了些他爸爸从小就走了,他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好不容易见着他上了警察大学,结果却在他毕业那年查出癌症,没多久也去了。他家庭情况特殊,经济条件也一般,可他对景芝,是真的好。
沈誉然,景芝的丈夫,景斯远的姐夫。
虞甜听景斯远提过这个名字。
热水烧开,秦茹华顿了顿,拿起壶一边冲咖啡一边接着道,我和他爸爸不在意那么多,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好的,有钱没钱都无所谓。只是没想到结了婚才一年,他就出了那样的意外。
虞甜静静听着,只见秦茹华的眼眶逐渐泛红,连声音也有点发哽:他是刑警,查案的时候遇上枪战,送医院抢救无效,走了。就是在幼薇出生的后一天,事发突然的他都还没来得及见上幼薇一面。
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就是可怜幼薇,从小没了父母。秦茹华拭了拭眼角的泪,一咽哽塞的喉咙,清清嗓,上回斯远和我提过,说要把幼薇接回他那儿住,他一大男人,又没成家,带着个孩子多不像样,更何况你俩才刚谈,你们住楼上楼下的,要是给你爸妈瞧见了,多不好,我就没答应他。
其实阿姨虞甜这时才出声,这事儿斯远也和我提过,我都没关系的,我爸妈也不会介意这些,都是斯远的亲人她笑了笑,带着点玩笑的口吻,他要是薄情寡义的,我也不会喜欢他。
秦茹华欣慰地弯唇,放下水壶看向她,笑说:你说的是不过现在,幼薇到了新的学校,老师同学都很好,之前的事现在也都解决了,以往把幼薇主要托给斯彦和付柔抚养,是想着他们年轻人,教育方面懂得比我们老辈的多,现在他们俩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今后也自顾不暇了。
秦茹华把咖啡倒进分享壶里,放到托盘上,直言:你们放心吧,我和他爸爸能照顾的好幼薇,将来若是有需要,再喊你们帮忙,你们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就希望你们能早点结婚,早点成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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