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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瞬间眼睛亮了,盯着他哥的后背。
夏鹤行本来想要换衣服,感受到背后炙热的视线,眼角一跳,“我要换衣服。”
“嗯嗯嗯,哥你换吧。”夏桉一脸坦然。
夏鹤行拉着浴巾的手顿了顿,转过身,一把拉起被子,把夏桉罩得严严实实,语气威胁,“敢偷看,我就把你丢出去。”
夏桉被他哥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偷袭,本来还想掀被子,又听见他哥这句话,不敢动了,嘟囔着,“小气,看一下又怎么了。”
夏鹤行迅速换了睡衣,这才拍了拍蒙在被子里的某只夏桉,“可以了,出来吧。”
夏桉沽蛹两下,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来,因为在被子里闷着,脸上有些红,一出来掀开被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哥,我要是闷死了,你就是谋杀。”
夏鹤行笑了一声,“我再拿床被子。”
闻言,夏桉看了看自己,“哥,我胖吗?”
夏鹤行下意识看了一眼夏桉,实话实说,“不胖。”
夏桉木着脸,“那这么大的被子,我一个人盖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说着,夏桉把被子铺好,又钻了进去,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头发乱起四处翘起,像是雏鸟,“来来来,睡觉了哥。”
夏鹤行盯着夏桉看了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夏桉眼睛明亮,“哥……”
“睡觉。”夏鹤行不等夏桉说完,啪的一下就关了灯。
暗色笼罩了房间,夏桉失望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房内一片安静,夏桉虽然说着不困,但是真的躺在床上后,眼皮子就睁不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卧室里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夏鹤行也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打算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或许是因为夏桉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他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或者别扭的感觉,意识慢慢沉沦下去。
他又做了梦。
从末世回来之后,他便经常做梦。
梦里他还在那个充满血腥气的末世之中,他被扭曲狰狞的变异动植物包围,在藤蔓袭击而来时,他将其拦腰斩断,正要转过头,招呼自己的同伴一起前进时,后背却被猛地推了一把。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昔日的同伴,变异的植物迅速包围过来,像是蚂蟥一样攀附住了他,一条条藤蔓缠着他的四肢,开始吸食他的血肉。
疼痛感和窒息感快要淹没他,他快死了。
他……
夏鹤行猛地睁开眼,身上是出了汗水之后的黏腻感,瞳孔紧缩还残留着梦里的惊惧,呼吸急促。
是假的。
……也不是完全是假的。
夏鹤行看着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口,睡得像个小猪仔的夏桉,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怪不得梦里的窒息感这么清晰,原来真的有东西压在他身上了。
夏鹤行哭笑不得,动了动,想要推开夏桉,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伸出爪子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又往他的胸口埋了埋。
夏鹤行一僵,顿时不敢动了。
窗外天色已经快亮了,夏桉居然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也不嫌热,夏鹤行揉了揉眉心,歪了歪身子,垂着眸子看向夏桉。
夏桉睡得头发翘起,脸颊被挤压变形,看上去睡得毫无戒备心,嘴角还有透明的不明液体。
夏鹤行:“……”
他一动,果然感觉到了胸前的潮湿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某位弟弟的口水。
夏鹤行扶额叹气,手落在夏桉肩膀上,在推开对方还是叫醒对方上纠结片刻,伸出手,抱住了他,勾起了唇角。
时间还早。
再睡会儿。
……
夏桉一觉睡到天亮,他知道自己肯定没到十点绝对醒不过来,这个时间他哥肯定早就已经出门了,所以他做好了起床见不到他哥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一睁眼就是他哥的下巴,还有性感的喉结。
夏桉在床上迷茫许久,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手,照着眼前那颗喉结就摸了过去。
一声闷哼,喉结在他指尖滑动一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夏桉恍恍惚惚,啊……不是梦啊。
夏鹤行睁开眼,对上了夏桉黑黝黝的眼睛,两人在睡意中挣扎片刻,都慢慢清醒了。
夏鹤行看着夏桉,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你还打算趴多久?”
夏桉迷迷糊糊反应了一会儿,发现他像个树袋熊,他哥就是那棵树,连忙松手,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夏鹤行:“……”
夏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哥,早上好。”
夏鹤行看着被夏桉全部卷走的被子,眼角一跳,抓了被子的一角过来,盖在身上某个位置。
“你昨天睡得好吗?”夏鹤行问道。
夏桉点头,“好啊。”
夏鹤行指了指胸口,“那就好,你的口水没白流。”
夏桉眨了眨眼,看到他哥衣服湿了的那一块,震惊,“这是我的口水?!”
“要不然呢?”夏鹤行勾了勾唇,“这是燕窝?”
夏桉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多?”
“这就要问你了。”夏鹤行冷冷勾唇。
夏桉震惊片刻,“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我也是男人里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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