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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楠生怕桑权说漏嘴,他们几十年的苦心全都白费了,连忙抢话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是收到请柬,来参加桑大少的婚礼的!
安保依然拦截着泥鳅,面无表情道:请出示请柬。
齐若楠不吭声了。
今早醒来,要不是看到桌上一堆剩菜,以及写了她名字的协议合同,都差点忘了桑怀柔算计的事情。
夫妻俩第一时间把四处翻了个底朝天。
家里的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祖传玉佩,包括那装着请柬的公文包全都丢了。
便宜闺女也不见了。
桑权立马就火了,念叨着这死妮子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了,开了门就要去抓人。
门一开,好家伙。
一二三四五,五个大金链子男光着膀子坐地上,桑权愣是没地方下脚。
一通社会的毒打之后。
桑权委委屈屈交代:肯定是跑去亲戚的婚宴上了。
宋远冷笑,今天一早他媳妇跑了,八成跟这女的有关!于是,一群人开车押着桑权夫妻,去找桑怀柔的麻烦。
桑权没有请柬哇。
以桑家本家的阶层实力,婚宴现场肯定戒备森严。
要是让宋远知道,他连个大门都进不去,难保不会把他猪头拧下来。
桑权骂了齐若楠一声,齐若楠闭了闭眼,才笑声道:我丈夫也姓桑,自己人。不信把这个给你们桑家小姐桑荼儿看看,她一定认得出来。
齐若楠给的是一枚徽章。
警卫半信半疑,还是派了个人去53层总统套房,找大小姐确认。
桑怀柔对酒店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一路走走转转,总是因为手里的长竿惹眼,招来许多探究的目光。
桑怀柔懒得搭理,也不愿被人当作消遣,索性提前去了顶层。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奢华的水晶花器与保加利亚白玫瑰花瓣雨,在大厅中心铺设出一条花艺小道。
道路尽头,有一株钻石打造的直冲穹顶的月老树。
树身在行走之间闪耀发光,十分夺目。
饶是桑怀柔这种见惯了朝臣进献的宝贝的,也不由怔了怔。
她主要是懵逼。
不是说婚礼?怎么从上白到下,倒像是丧事?
哇喔。
她还没见过哪家大人敢用这种规格的葬仪。
便是她母后,死后也未曾这么高调。
能有这般手笔的,难道是刚才顺路带她过来的那家人?
桑怀柔决定上去上一炷香,随份礼表示表示。
此时,已经有不少客人开始入场,三三两两交谈着,往路两旁设置了号码牌的席位移动。
桑怀柔原本被安排在末尾角落里。
不知为何,上楼之前,被现场的工作人员追上来换掉了。
A区6号桌。
桑怀柔瞧了一眼黑色卡片,顺着指引往过挪动。
嚯。
还挺靠前,中心位置。
甚至还是单人独享一桌。
桑怀柔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享受的待遇,一点不陌生,晾衣杆靠在桌边,坦然入座。
身后,一直拿眼睛斜她的人傻了眼。
哎,这不就是刚才在艺术展上闹笑话那一位?
是啊,笑话汉代出土的冰裂纹瓷器,不知道是没见识,还是酸鸡跳脚。打哪来的乡巴佬,撞了大运,竟然能参加桑大少的婚宴。
别说了,你先看看她坐的座位是哪里。
被同伴一说,不少人抬头看去,都是一脸不可言说的震惊。
那地方可是贵宾区,今晚两家的老爷子也是坐在那片区,甚至位置还比她那一桌偏一点!
她怎么敢!
他们一身高定,送了巨额礼物,都只能坐在D区。
她凭什么穿着运动服,举着晾衣杆就能去A区啊!
不服不服不服!
嫉妒使他们质壁分离,但是碍于摸不透对方身份的忌惮,硬生生吞下一口老血,选择闭口不言。
一开始鄙夷声最大的人骂了一句狗屎运,把刚做的碎钻指甲劈成了两半。
所有人都在暗中注意着桑怀柔。
桑怀柔却只想上香。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觉得这事太磕碜了。
这边白事一完,桑家立马就接红事,可真是一群孝子贤孙啊!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桑怀柔一脸愁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会场的灯光逐渐暗下来,直到完全灭掉,一盏顶灯打到了侧面双开大门处。
门打开,裴音穿着婚纱,牵着父亲的手,抱着捧花走向前方。
可能是氛围到了,也可能是看清楚路的尽头站着桑祁末这个傻逼,裴音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
桑祁末没忍住,乐了。
这对新人就在桑怀柔面前碰了面,裴音的老父亲一脸担忧,将女儿的手交到桑祁末手里。
桑祁末像抢猪蹄一样夺过去揣着。
裴音老爸夺路逃下台,生怕忍不住踹这小子一脚。
桑怀柔呢,嗑着瓜子喝着饮料,看着面前一对璧人男俊女俏,小姑娘还头顶白纱,手拿捧花。四下一片纯白,宾客满堂。
叹息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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