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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阮漠寒站起来,静静走出会议室。
她竟然罕见的看到,姜凯伦有一些心急了。
姜凯伦到底为什么,急于把自己当成她的培养对象,培养成一个如她一般、完美无情的人呢?
阮漠寒觉得,答案一定与那个埋葬在墓园里的女人有关。
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去探究答案。
就算她在自欺欺人吧,从她忍不住从公司跑出来,到处去找简烁的那一刻开始。
她已经决定,只要她和简烁的关系,还能这样摇摇欲坠的维持下去,就好。
不要揭开她和简烁内心最深处的伤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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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抽完烟,轻轻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悄无声息的走入客厅。
简烁躺在沙发上,被子半蒙着头,安静无声,好像睡着了。
阮漠寒轻轻走过她身边,没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简烁的呼吸,微妙的乱了一下。
阮漠寒的脚步,微妙的滞了一下。
一瞬间,两人又有什么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暴露在黑夜静谧的空气中。
阮漠寒逃似的,快步走开了。
沙发上,简烁扯着被子,把自己的头蒙得更紧了一点。
******
周六一早,阮漠寒和阮清音按时起床。
阮清音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拉拉阮漠寒衣角:“妈妈,佣人今天好早。”
“是因为你昨晚教训她以后,她学乖了么?”
阮漠寒:“不可能。”
那就不是简烁了。
阮漠寒走进厨房。
简烁正站在冰箱前面,听到阮漠寒的动静,回头。
笑嘻嘻的一张脸,嘴角扯着,妖冶又魅惑。眼底的光,冰冷又虚无。
阮漠寒彻底舒一口气。
看来,她昨晚的确说服了简烁。就连最后她路过简烁时,两人互相暴露心迹的微妙瞬间,也被吞没在茫茫黑夜中。
随着清晨太阳的升起,在初夏的炽烈阳光中,渺无痕迹。
简烁妖异笑着:“早啊,主人。”
阮漠寒一脸淡淡:“早。”
简烁:“去餐桌边等着吧,早饭马上好。”
阮漠寒有些猜疑。
简烁怎么看都不像在乖乖做早饭的样子。
偏偏简烁理直气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阮漠寒转身走出去,带着阮清音坐在餐桌边,拿手机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就听简烁拉开了厨房的门。
嗯?端上桌的,居然是普普通厅的牛奶鸡蛋和吐司?
虽说鸡蛋被煮裂了,吐了。
虽说吐司被烤糊了,焦了。
阮清音:“妈妈,这些吃了也会中毒的!”
阮漠寒淡淡:“虽然吐司烤焦会产生丙烯酰胺,但不用抛开剂量谈毒性,偶尔吃一次没事。”
阮漠寒身先士卒,率先开吃。
阮清音:……
只好跟着吃了,还好她对食物不感兴趣,吃什么都吃得兴致缺缺,再好吃再不好吃,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但当简烁顶着一张狡黠笑脸、坐到餐桌边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
简烁嬉笑着问阮漠寒:“我做了早饭,所以有吃早饭的资格吧?”
阮漠寒淡淡点头,瞥一眼简烁杯里。
不是热牛奶,而是一根……冰棍。
用牛奶加筷子冻成的、极其朴素的冰棍。阮漠寒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冰棍模型,不知简烁从哪里翻出来的。
简烁耀武扬威举起冰棍,得意洋洋舔着:“好甜好甜!”
阮清音盯着简烁舔冰棍,眼睛都不眨。
其实不是冰棍对小孩诱惑力大,而是在早餐时吃冰棍这件绝不被允许的事情,对小孩诱惑力大,哪怕对阮清音这个极特别的小孩也一样。
阮漠寒瞥一眼阮清音,对简烁冷冷道:“我买的纯牛奶粉,哪里会甜?”
简烁“哼”一声:“我加了糖。”
她对着阮清音晃晃:“想吃么?”
阮清音盯着冰棍。
简烁笑嘻嘻塞进自己嘴里,含着,说话都含糊不清:“就不给你!”
阮清音:……
阮漠寒喝一口热牛奶,面无表情:“音音,会拉肚子。”
阮清音瞪一眼简烁:“对,会拉肚子!哼!”
吃完早饭,阮漠寒:“洗碗。”
简烁:“你真不心疼我这双绝世美手。”
“我比较心疼我的碗碟。”阮漠寒说:“要是再磕出缺口,就扣薪水。”
“我又没薪水。”简烁眯眯眼睛:“难道你会给我开?月薪两万四万还是八万?”
“是零。”阮漠寒冷冷道:“扣薪水的意思,是你没有午饭和晚饭吃。”
简烁:“……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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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阮漠寒找过一块抹布,甩给简烁:“擦窗子。”
简烁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懒洋洋把阮漠寒丢在她脸上的抹布甩开:“真让本小姐擦窗子?笑话。”
“本小姐这辈子就没拿过抹布。”她慵懒伸出纤细手指:“你看这手,长得像适合拿抹布的样子么?”
“凡事都有第一次。”阮漠寒语气冷冷:“你也不是生下来就已经吃过饭喝过水洗过澡。”
“不工作就没薪水,没有午饭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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