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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门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吐露出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许清竹正看着她。
“……”
“你还好吧?”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还蛮会演的。”许清竹淡淡地说。
尽管晚上经历了那么一出,但又经历了邱姿敏这件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可以和平相处的时候,气氛总算不尴尬了。
梁适无奈地笑,“要是不会演,大家怎么会被她骗这么多年。”
许清竹抿唇,“我给你看个东西。”
梁适偏过头,“什么?”
许清竹挪过去,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了她在房间里发现的东西。
一个血色的纽扣,还有一个残破的布娃娃。
梁适皱眉,“这是什么?”
许清竹说:“纽扣是我在门背后发现的,上边是人血,这个娃娃……”
她顿住,把娃娃翻了个面,只见娃娃的正面衣服上绣着两个字:梁适。
且扎满了针。
许清竹说:“是我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发现的。”
梁适:“……”
这个邱姿敏到底有多迷信?!
不对,是有多恨她?
“我怀疑是一种巫术。”许清竹说:“但我找朋友鉴定了一下,她说这个就是单纯的泄愤,没有任何实际功效。”
梁适:“……”
第51章
布偶娃娃浑身脏兮兮, 哪怕许清竹已经扑棱了许多灰下去。
梁适拿起来的时候,一抹依旧是一手灰尘。
和寻常挂在书包上的玩偶差不多大,透过腋下的位置依稀可以看出是藕粉色, 五官已经全部磨损,只剩下灰扑扑的一片。
插针的位置毫无章法, 十几根针密密麻麻地插在狭小的腹部。
而娃娃的一条腿已经被扯得开了线,露出里边的劣质棉花。
梁适将那娃娃在手心观摩了一会儿, 低敛着眉眼把那些针一根根地拔下来。
都是家用的绣花针。
这些东西梁适也只在古装剧里看到过。
一共拔出了12根针。
梁适将其并排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又看那枚纽扣。
纽扣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寻常的衬衫扣子。
看形状像是袖口处的纽扣。
最特别的是扣子上有血迹,并不是本身的红或染上去的颜料, 就是血红色。
看上去也有些时日了。
梁适并不是专业人士,鉴定不出来这上边的血迹存在了多久。
谁也没想到会在屋内发现这种东西。
看上去渗人得很。
静默许久,梁适率先开口,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许清竹回答:“玩偶是在床下靠近床头柜的位置,很偏。这个床应该没有换,床下特别脏,全是灰尘, 看上去很久没打扫过。那枚纽扣在门背后, 和勾脚线砖的颜色很像, 应该是没打扫干净,遗漏下来的。”
梁适闻言弯腰, 打开手电筒探向床下, 果真如同许清竹说得那般,全是灰尘。
而床的品质并不好, 木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是铺在上边的床垫品质好, 应当是新换的,还没有完全散去味。
她试图找到更多东西,许清竹却道:“我已经都看过了,就这个玩偶,剩下的都是灰。”
梁适扫了一圈,又走到门后边。
门后的砖是浅红色,带着一点儿碎裂的纹理,她把那枚纽扣贴在砖上,确实看不出来。
布偶娃娃和血色纽扣的发现让两人都有些不安。
尤其两人都曾看过那张惊悚的照片。
尽管这个房间现在布置成了小清新风,但每一处似乎都和原来能对得上。
外头风大,呼啦啦地吹过树梢。
平添几分诡异感。
梁适待了会儿,温声问:“要回家么?”
许清竹犹豫,“不太合适吧。”
邱姿敏刚因为和梁适吵过架晕倒,这么晚了梁适还要回浅水湾,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但梁适起身,将那玩偶和那排针拍了照,又找了个透明袋将那枚血色纽扣放进兜里,起身开门,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走吧,我们回家。”
她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
许清竹向来谨慎,在找到那个玩偶以后就拍了照。
回去路上她发给梁适。
梁适轻笑,“你比我细心。”
她当时气昏了,直接就把针拔了下来。
确实也该留下这个“罪证”。
许清竹负责开车。
等车子开出一截后,梁适才给梁新舟打电话,说自己想静一静,所以先从老宅离开,让他不必担心。
尽管不想提到邱姿敏,但梁适还是出于对梁新舟的尊敬,让他好好照顾邱姿敏。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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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
铃铛做了噩梦被吓醒,醒来后嚎啕大哭,孙美柔急忙回去哄铃铛。
于婉便留在三楼照顾昏迷了的邱姿敏,
梁新舟和梁新禾兄弟二人去了书房。
梁新禾的大脑仍没接受了这个信息,不可置信地问梁新舟:“大哥,这是真的?”
梁新舟反问他,“真假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一向能言善辩的梁新禾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斟酌片刻后才道:“不管重不重要,我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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