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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说话。
玉黎清一把把他的头按进颈窝里,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一通乱揉,摸够了才说:闭上眼睛睡觉,有什么话等病好了再说。
少年这才安静下来,依偎在她怀里,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得寸进尺,不知羞。
明明是她把江昭元搂在怀里,可少年手脚并用,手臂环在她腰间,一只腿搭在她腿上,倒像江昭元把她困住了似的。
可笑,她怎么会被一只胆小的、比她还小半岁的少年给拿捏住。
就江昭元这软乎乎的性子,后街上的小黄狗都比他凶。
小黄只有巴掌那么大的时候,她也抱过它,又软又奶还热乎乎的,像刚出锅的黄米软糕,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掉。
怀里这个没有那么热乎,但是闻起来香香的,低下头能看到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脸,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卷,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在她领口处露出的肌肤上,痒痒的。
眼角的泪水干了,留下淡淡的泪痕。眼窝下的脸颊看上去柔软又可口,不知道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
不成不成,不能想,玉黎清赶忙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为静。
她轻轻拍着江昭元的后背哄他入睡,她没做过这些事,只是有模有样的学着母亲哄她入睡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把江昭元哄睡,反正她自己是睡着了。
外头雨声未曾停歇,房中床榻上响着两道呼吸声,一道平稳轻柔,一道克制压抑。
被里温暖舒服,江昭元从未如此放松过,他听着她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在黑夜中,他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凝视她的脸庞,呼吸不自觉得粗重起来。
前世连手都没拉过,重生回来不过相处几日便躺在一张床上了果然,他们是天定的姻缘。
清清对他这么好,一定是心里有他。
想到这里,少年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悄悄收紧手臂,把身子同她贴得更近,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在她身上。
被她抱着的感觉真好,像是躺在阳光下的花丛里,暖暖的温度在他身上流淌,连指尖都暖了起来。
她总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哪怕心脏再冷漠沉重,也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生出悸动。
江昭元抬头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颊,鼻尖痒痒的,心里也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感觉很舒服。
少女的睡颜安静美丽,江昭元静静的看着她,从眼睫到鼻尖,先最后落在那樱桃色的唇珠上,看上去很软
不知为何,只是看了她几眼,他的身子就开始发烫,心里燥热难耐,涌起一股冲动。
想亲她。
江昭元滚了滚喉结,垂下视线。
想亲,又怕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不轨之举,会心生惧怕。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犹豫了一会儿,凑到她脸侧,轻吻她面颊,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安稳的睡颜,恨不得把她刻在眼底,放低声音,低喘道,清清,不许再离开我。
好热
玉黎清不安分地踢了踢被子,可那股热劲儿一直徘徊在她腰腹上,怎么都散不去。
她睁开眼睛,朦胧着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外头大好的晴天,又成了炎炎夏日,只是外头日头还不高,怎么就能把她热醒了呢?
玉黎清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掀开被子,蜷缩在被子里的少年露在青天//白日下,不自觉的缩了下身子。
少年抱着她的大腿,脸颊正对着她的小腹,此刻睡得正香。
?
玉黎清懵了一会,她睡觉喜欢抱着松软的绣花枕头,却没想过自己被别人当成绣花枕头一样抱着。
看来他真是病的不轻,睡的这么熟,也不怕她趁着他睡觉做点什么。
能做点什么呢?
玉黎清忽然有了灵感,反正他现在还没醒,不如把他裹在被子里扛回意柳园去?
只是比起一个少年郎从她房里走出去,显然她扛着一个裹着人的被子出去更惹眼,而且她还不一定能扛得动,要是半路掉出来可就糟了。
灵感还没实施就被打消了。
玉黎清静静的躺着醒神,瞧着谋朝篡位的大恶人此刻像个小孩似的往她肚子上拱,又无奈又想笑。
主卧旁的耳房开了门,若若打扮的利索干净,精气神十足走到卧房门前道:小姐,该起了。
没听到里头应声,若若推了一下门,发现房门没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若若看向内间,玉黎清正坐在床上。
若若走过去服侍她起床,站到床边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她睁大眼睛,差点叫出声来。
两眼看清少年的面容,又见玉黎清沉默着直视前方一副深思的表情,哪怕是贴身丫鬟,也弄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小姐和江公子睡在一张床上一定是有什么深意,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若若捂住嘴转身要走,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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