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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起强势地将莫缘搂入怀中,把脸凑过来,额头贴着莫缘的额头,半垂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泽,像是在勾引人,因为他甚至还要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还能每天都对你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莫缘顿时感觉自己全身都升温了,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一抹显眼的嫣红,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自己被邬起摁住后发生的那些旖旎。
邬起察觉到莫缘在害羞,温柔地勾起嘴角笑了笑,用嘴唇碰了碰莫缘的唇,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这家伙学坏了!
莫缘才反应过来邬起正在调戏自己,气愤地伸手推了推邬起的胸膛,可惜软绵绵的他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所以邬起纹丝不动,依然将莫缘抱得紧紧的。
邬起对怀里的莫缘肆意搓揉了一番,把莫缘苍白的嘴唇都亲得泛红了,他才终于乐意稍微放开些莫缘,莫缘靠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问道:“亲够了吧?”
“亲够了。”邬起心满意足,抱着莫缘撒娇式蹭脸,“缘缘,我不会阻止你去吸收这些毒素了。但同样的,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不管你要去做什么事,都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让我跟在你身边,让我帮你,好吗?”
莫缘顿了下,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我会都告诉你的。”
“真的吗?”莫缘的保证让邬起很开心。
莫缘说:“当然是真的。”
“说好了,拉拉勾!”邬起向他伸出右手。
莫缘就无奈地笑出声道:“你还是小孩子嘛!?”
“拉勾勾!”邬起真当自己是孩子了,和莫缘推推手,莫缘只好也用右手跟他拉勾,如同儿戏般许下了这简单的承诺。
但莫缘知道自己是不会反悔的,再如何儿戏如何简单,他都不会反悔。
……
把莫缘的脸蛋嘴唇还有脖颈都依次啃过以后,邬起总算放过了莫缘,莫缘无可奈何揉着自己被啃得通红的脸颊,又跑过去吸收那颗黑爪荆棘树上的毒素。
他把双手贴在树干上,开始了慢吞吞的饕餮大餐。
被吸收了毒素的黑爪荆棘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张牙舞爪的树枝垂落下来,上面的黑刺尽数掉落,整个树身也无法再保持漆黑的色泽,树皮脱落,露出一丝暗黄。
吸收到一半的莫缘不忍心道:“这树是依赖深渊之毒存活的,就这样掠夺走它身上的毒素,好像是在杀死它。”
邬起好笑道:“你刚刚还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树木吸收毒素成长,怎么看都很危险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莫缘陷入纠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邬起疑惑道。
莫缘收回双手不再吸收毒素,而是盯着眼前半死不活的黑爪荆棘树陷入沉思,他想了老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扭头看向身边的邬起,大声并带着一丝惊喜道:“对啊!就应该这样做才对!”
“什……什么?”邬起莫名其妙,完全没能跟上莫缘的节奏。
“这棵树!会吸收毒素成长啊!”莫缘指着黑爪荆棘树道,“而且只要不去刻意去碰它,作死把它的树木组织吃掉或抹在自己的伤口上,它是不会把毒素传染给任何生物的!它其实跟我一样!”
邬起立即明白了莫缘的意思:“你是说……”
“我们完全可以对这棵树做适当的培育或改良,让它变成能够自动吸收周边深渊之毒的利器,这样就不需要让我五湖四海到处跑,见到人就一个个帮他们清毒素了,麻烦且重复的工作,完全可以让这种荆棘树来取代我。”莫缘碎碎念着,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非常不错。
“没错,我们不应该杀死它,应该把它挖走培养起来……嗯,就是我不太会养植物啊。邬起……对了,邬起会种田,那应该也会种树吧!”莫缘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邬起的老本行,他揪住邬起的衣服摇晃,“邬起!种树!你会种树吗!?”
邬起低头看着矮自己一个脑袋的莫缘扯着他的衣袖晃来晃去,感觉自己的心神也被莫缘揪住摇晃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种树……应该会吧。”
“太好了!”莫缘高兴,钻进邬起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背,还抬起澄澈的眸子看着邬起,“开始行动吧!把这棵树挖走,你应该可以帮我的吧?”
“当然!”每次莫缘朝着他撒娇,邬起都有点神志不清,这么可爱的缘缘,不管提出何等荒唐的要求,邬起恐怕都会答应的。
……
“所以你们就把那棵树给挖回来了?”天玑和天璇以及天权三个人……不、是三个尸齐齐站成一排,仰望着被莫缘和邬起挖回来并且栽种在院子里的漆黑大树。
这棵黑爪荆棘树被莫缘吸取了一部分毒素,变得有些萎靡不振。莫缘紧接着又给它浇灌了一些毒素,勉强让它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一些了。
莫缘从邬起的书房里拿出一枚大号的竹简,在竹简的正面用笔墨歪歪扭扭上书写道:此树特殊有剧毒,碰之即死,慎触摸。
然后又在竹简的背面又写了一行字:若不慎中毒,请呼叫莫缘。
然后把这枚「警示牌」挂在树枝上最显眼的位置。
莫缘写的时候很认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写自己名字时写的是莫缘的「莫」字,而非墨缘的「墨」字,旁边一直看着他动作的邬起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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