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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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子出言安慰,姑娘别担心,珍儿觉得大妈妈对姑娘的态度并未有变,事情不一定是像姑娘以为的那样。
    宋依依也知道,她更知道,傅湛即便是真不满意她,不再来春香楼,其权势的余光也还能保她很长一阵子,没准一年半载都是有的。
    但有什么用?
    还不是早晚之事。
    她前有秦琛虎视眈眈,后有四年后悲惨的命运。
    能救她的似乎只有傅湛。
    可希望来了又破灭。
    莫不是她注定要像梦中一样是个短命鬼?那命运是不可逆的?
    宋依依想起就害怕,当日的膳食也没吃几口。
    白日里当着别人的面儿,尤其是在那时不时便来落井下石的柳瑶儿面前可是毫没示弱过,但到了晚上,暗地里到底是忍不住哼唧两声,人可怜巴巴的哭了起来。
    她还没活够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小姑娘偷偷地哭了小半宿,早上起来时眼睛都有些肿了。
    且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哭诉,第二日,宋依依像打霜的茄子一般蔫了,没抱任何希望,头回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然,事情却起了变化。
    上午她刚用过早膳不久后便被婢子告知,午后,那男人要来春香楼,让她提前准备。
    婢子的话同上一次一模一样,就是连时辰都是一样的。
    宋依依听得眼睛都直了,半丝没想到。
    她以为她和那傅湛就此彻底诀别,永不再见了!
    没成想!
    小姑娘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下子精神了。
    对面的柳瑶儿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是以,几乎是与宋依依同时得到的这消息。
    听后,柳瑶儿的脸色就变了,气的头顶冒火,但仔细想了想,又很是不屑。
    传话的婢子前脚刚走,她便慢悠悠地过了来,怀抱双臂,倚靠在了宋依依的门上,朝着宋依依,开口便道:不过就是召你唱个曲儿,解解闷罢了,你可千万别抱什么心思,免得失望,要是想带你走早便带了,前两次都没带,我便不信这第三次便就带了。左相若是想要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根本就不会亲来,你明白么........
    她言语之间满是嘲讽和笃定,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不用柳瑶儿信誓旦旦,宋依依自己也知道人不是来带她走的。
    但眼下宋依依还管什么柳瑶儿,回她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过不多时杜妈妈过了来,柳瑶儿也便缄口闭嘴,回了房去。
    意外的当然不止是宋依依自己。
    整个春香楼里的姑娘都意外,无疑暗地里又开始悄悄地议论此事了........
    有了那前两次的经验,这第三次,几近已无人觉得事情还会起什么变化,基本都默认了,那宋依依不会被带走。
    **************
    正午刚过,宋依依被送入一楼包房中。
    不同于上次,她到来之时,那男人尚未大驾。
    宋依依规规矩矩地立在屋中,面上无异,但心中不然。
    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大概等了半炷香的功夫。
    那男人到了。
    他一旦到来,不用等进来,外头的气氛便是提醒。
    肃穆一片。
    宋依依微微颔首,恭敬相立,婢子早为人掀开了珠帘。
    男人一身官服,现了身,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名大臣。
    婢子鱼贯而入,果品酒馔摆入桌上,再接着便都退了出去。
    唯剩宋依依与四个男人。
    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傅湛落座,也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眼都没往她这边瞧,与前两次相见时一个模子,沉肃淡漠。
    他落座在椅上,另外三名大臣躬着身子于其身前,所谈皆乃朝中政事。
    宋依依听不懂,便就算听得懂也无心注意,只暗暗思忖着自己之事。
    想起之前这半个月的等待与那秦琛所言,她便后怕。
    这男人的心思当真是深不见底,无可猜测。
    之前宋依依不懂他为何梦中为她那般,现实又好似对她有些嫌弃。现在宋依依更不懂,他都半个月没来了,量谁都会以为他不会再来,为何今日又突然再度大驾。
    短时内宋依依想不明白,自然也无心思细想了。
    若说初见那日一切太是突然,她实在是措手不及;再见之日,她有些受了惊,也没把握住机会;如今如若再不拼命,为自己争取一二,怕是便唯有来日认命了。
    思及此,小姑娘鼓足勇气。
    她紧紧地盯着那坐上的男人,亦是紧紧的盯着其身前的大臣。
    待那三人躬身齐齐跪退,前脚刚一出门,宋依依便一刻未等,缓缓地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再施恩(下)
    她紧紧地盯着那坐上的男人,亦是紧紧的盯着其身前的大臣。
    待那三人躬身齐齐跪退,前脚刚一出门,宋依依便一刻未等,缓缓地跪了下去......
    傅湛端樽,节骨分明的手指刚触碰到酒樽便见屋中远处那小姑娘跪了下去。
    她战战的小眼神儿朝他这边望着,不难看出在控制,但没大控制住,双肩轻颤,人显然是慌张害怕的,也很分明是要说话,然唇瓣嗫喏,并未立时说出来。
    男人的手滞了下,目光幽深,长睫微动,旋即未再接着触樽,手缓缓落下,显然是有些意外,淡声开口,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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