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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让她靠在自己的脖颈里。
元茂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什么都不想说。
他们两个人从恩爱到夫妻反目,再到强求在一起,又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这里头是他的强求,到这一步,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话悦悦自己说的。元茂面上笑意浓郁的化不开,朕已经记住了,要是你忘记了,那么朕可是要找你的。
白悦悦的作死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知道元茂不会把她怎么样,气的狠了,最多是跺跺脚掉头往外跑。等到夜里还是气鼓鼓的回来。
她如今都有经验了。
白悦悦很想问,要是她真的食言了,元茂会把她怎么样。
于是她就问了,要是我没做到呢?陛下会将我如何?
当即她就见到元茂脸上的笑僵住了,他眼眸动动,往她看过来,脸上原先欢喜的神情凝在那儿,显出几分滑稽。
你话才说出来没有半柱香的功夫,难道就想要不认账了?
元茂面色都有些变了,他一手将她扣的更紧,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晚了!你说的那些话,朕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忘记都难!
他把她整个人都抱到了跟前来,悦悦想要不认账,朕也把那些话全都替你记着了。
忘记了,不认账了,朕这儿全都记着。那就让朕给悦悦想起来。
中常侍那边看着,带着人出来,在外面守着。
夫妻你侬我侬的时候,他们还是不要在里头待着。
渤海王去找江阳王的时候,江阳王正光着膀子治伤。江阳王挨的那一顿鞭笞,可不是开玩笑的,天子年少起就武力高强,这些年没怎么看过他用过,但能拉开平常人都拉不开的强弓,可见这力气一直都在。
江阳王当时从中军大帐里出来的时候,中衣被打烂了,血肉模糊一片。接下来又是要呆赎罪,领着人在外面马不停蹄的找皇后。根本就没有治伤,现在皇后找到了,江阳王也腾出时间来给自己上药。
当时天子大怒,下手的力道不小,江阳王身上的伤哪怕过了几日,看在眼里也依然是触目惊心。
军中有道医,而且还医术精湛。宗室们平日有个什么病症,私底下也偷偷的询问曲阳子,曲阳子也会给他们医治。但看江阳王这样子,怕是没有怎么好好治过。
怎么不去找曲阳子。那道士虽然是给陛下和皇后治病的,但很会做人。找他帮忙,若是力所能及,也会帮。
我哪里敢。
江阳王道,连身上的伤好的快了,都要担心天子会不会发怒。
这段日子江阳王想要冲在最前头,尽快将皇后找回来,谁知道长乐王还冲在更前面,让他狼狈的厉害。提心吊胆,连着背上的伤也不敢去顾及。皇后在他手里丢了,表现得还不如旁人着急,要是伤还好的快。若有人在天子耳边说上什么,那才是真的要命。
渤海王看了一眼江阳王背上的伤口,幸好草原天气冷,要是天气热点,指不定就伤势加重。
伤势加重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可见过太多,伤势加重,结果一条胳膊腿保不住,更重一点,直接连命都没有的。
渤海王让上药的人离开,自己把药拿起来往江阳王的背上擦。
现在皇后找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受怕的了。
江阳王闻言道,要是我找回来的,那就好了。
但偏偏是皇帝亲自找回来的,惹祸的是他,不但没能弥补过错,反而还让天子亲自出马,在旁人看来,未免都是他这个做臣子的太过废物。
你说这么一次后,陛下对我会怎么样?
江阳王过了小会终于问。
我说不好。渤海王将药仔细的擦拭在他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上,陛下的脾气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
这个的确,天子在朝臣面前脾气温和,但是他们这些靠近的宗室知道,天子的性情一旦发怒起来,令人惶惶不可终日。
听说陛下有意让七叔做尚书令。
渤海王嘴里的七叔就是长乐王了,江阳王惊诧之下回头,一不留神扯裂了身上的伤口,渤海王又手慌脚乱的去擦,一顿忙活好歹是把伤口给处置好了。
难道是因为皇后的这件事?
江阳王低声问。
渤海王摇摇头,我也说不好。
尚书令这个位置已经空置了很多年,天子亲政之后,很多宗室都对尚书令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包括江阳王在内。
江阳王将这当成了默认,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当做了他的登云梯!
说罢,满脸忿忿不平,渤海王在后面看着,恰到好处道,这话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说说还行,可千万不要在外说。毕竟七叔最近打了胜仗,又在陛下面前出了风头。要是有什么话叫外面知道了,对你也不好。
这话满是为他着想,江阳王听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说起来我们也是难,总有人在我们前头。还别说白家人,之前是太后,现在又是皇后。一个接着一个,好事都是别人的。
渤海王这话满是感叹。
江阳王的脸色黑了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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