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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情的眼里冒着泪花,他已经由依在郝宿的怀里,变成了整个人都是微扬的状态,仅凭郝宿才能立稳在那里。
被亲得可怜的小猫还是半跪的模样,膝盖就碰在郝宿的月退边,隐约之间,有越来越要缩住的趋势。
叮铃。
铃铛的声音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烈,是范情引起的。可随即,它就变成了哑铃。
郝宿原本|捏|着范情下巴的手由那一条优美的线,找到了系着铃铛的绳子。
而后,宛如艺术品的手指|勾|进|了绳子当中,稍微地扯,范情就自发地往前更多。
那手攥住了绳子还不算,又要将精巧的铃铛一并拿住。
不管范情再有何表现,声音亦都是发闷的。可恰恰是这样的闷,让范情看上去更激.动.了。
他分明已到了不可再进的境地,还再三地想要被亲得更多。荧光之中,范情的唇角已然红得好似初春靡靡而开的花朵,花瓣薄而红,粉而艳,引人流连不止。
纵使如此,那两颗尖尖的猫牙还是小心再小心,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偏偏郝宿像是在仗着他不敢伤害自己,变本加厉地对着人。
铃铛发闷的声音没有响起多长时间,就又变得清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范情自己的声音发闷不断。
骤时地想要尖-叫-出-声,可又因为唇被封着,无以为能。
郝宿什么也没做,他不过是将手平坦地搁置在范情身上。
变成猫的时候,范情一天当中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会待在郝宿的掌心上。
变成半人以后,他也曾跟对方比过手掌。但没有现在这样直观,是如此彻底的。
郝宿一只手放着凉气,一只手仍旧维持着常温的热。
那热就落在最不能控的地方,范情忽而整个人一||抖,原本搂住郝宿的手忙不住地要去藏什么。
郝宿暂时没去管,平坦放置着的手却是从左边到了右边,又从右边到了左边。
他越移,范情的手就藏得越严。哪怕是被亲着,也都能听到他微末的哭音了,眼泪更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断过。
郝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看起来跟平时简直是两个模样。骨相里锋利与矜淡裹.挟着极强.势的温柔,手在继续移着。
他给身为小奶猫的范情洗过几回澡,自然知道对方哪里碰得,哪里又碰不得。而现在,不管是能不能,他都碰了个遍。
等到手终于遇到范情的手时,才稍微顿了顿。
皇子殿下此时早就连呼吸都极难做到了,他以为郝宿要换个地方,没想到自己的两只手紧跟着就遭到了一阵外|力。
郝宿竟然拂开了他的两只手,他分明知道这究竟多应该避讳,可非但没有如此,还取而代之。
荧光有如知道范情的内心所想,渐渐笼过来,将他们所在的地方照出来一片浅浅的光亮。
范情在缺氧之间,依稀看到了郝宿此刻的模样。
跟平时处理小动物们的纠纷时一样,温润非常,极好说话般。
可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郝宿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们面对着面,郝宿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闭上过眼睛,就这么地看着他。
范情早已被吻得生出了无尽晴玉,可现在他同样在郝宿的眼底看到了这一|点。范情终是没有忍住,以至于顷刻之间,人就如飞湍瀑布般,半分都收不住。
郝宿如此才稍稍放过了范情,吻结束的同时,带出了一些自然的声响。
以及,范情唇边的口水更多了。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因为他的情况实在太激.烈了。
这个时候,郝宿还又笑了几声。大拇指在旋着,引发又一轮地变故。
他靠在范情的肩侧,用着从未有过的语调告诉对方:“到处都是啊,情情。”
语态依旧是温柔的,然而那种有意的戏谑和坏态却一览无余。
范情为着如此的郝宿一时半会好似都难以结束,无论是刚见面的郝宿,还是相处当中的郝宿,都给人一种无比正直的感觉。偏偏是这样正直的人,又碰又亲,还道出了实际情况。
范情的眼瞳浓黑非常,他的手哆-哆-嗦-嗦-地又要去藏,可只要他一有这个念头,郝宿的手就要再次地轻刮一.下。
最终他只能可可怜怜地又搂住人,用着听也听不清楚的话说:“亲……亲、我。”
还要再亲。
明知自己的情况究竟如何,真是半分节|制也无。
“这次情情自己来亲。”
郝宿手的位置不变,哪怕是这样拢着,指尖也隐约能感觉到冲|力。他稍微合一下手掌,冲|力就会变得更强。
说话的时候,他直接就把范情全部带到了自己的身上。
变化的同时,也给对方增添了更多影响要素。
等将范情稳住,他看上去连直都有些直不起来了,两只手按在郝宿的肩上,人整个地弓.着。
被小猫戴过的帽子脏了,范情平时最喜欢的玩具也脏了不少,而郝宿的衣服,则是脏得最多的地方。正面上几乎是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无不多了些痕迹。
真的就像是郝宿说的,到处都是。
皇子殿下人生头一遭有这样的体验,他艰难地按照郝宿说的话要去亲人。
猫尾巴早就打卷得不成样子,此刻只堪堪留在郝宿的腕间。感知到主人的情绪,一并努力般,往郝宿的胳膊上也延过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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