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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一开始就很古怪
苏蕉想起了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告白「天灾」居然说喜欢他。
即便是现在,苏蕉也觉得难以置信。
同样的话,是宴怜说就觉得理所当然,但由「天灾」说就哪里都不对劲明明是个刚遇见不久的存在,哪里来的喜欢?
甚至那样的怪物,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苏蕉这样想着,在附近的山脉落下来。
山上长满了他不认识的树,叶子圆圆的,空气有些偏冷,呼吸会有寒气,有一些小动物在悄悄的窥伺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苏蕉想,目前找不到有什么「天灾」诞生的迹象。
看起来,他落下的节点或者说,柳涵一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应该还没有接近这段历史的「毁灭」。
也就是说,血腥天灾还没有诞生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瞬移着,把附近所有的山脉都查探了一下。
他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发现了一些陈旧的破败建筑,有些偏向苏蕉在历史中读的巴洛克风格当然,不是那种威严的巴洛克宫殿风,只能说一些花纹很相似。
这些破旧的建筑上挂着一些树枝,苏蕉还发现了很多熬汤的罐子,还有灰的痕迹。
苏蕉还发现了一座陈旧的祭坛,四周摆放着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瓶瓶罐罐。
有祭坛说明这里的人是有信仰的,当然,有信仰是很正常的事。
祭坛上的花纹很繁复,苏蕉看不懂。
苏蕉捡起地上的罐子,打量着上面斑驳的花纹看形状,似乎是玫瑰,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冲刷了原来的颜色,如今只能看出黯淡黑色的玫瑰纹。
罐子里之前放的似乎是血,罐子内部有干涸发黑的血迹。
这让苏蕉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用血来供奉,这里供奉的是邪神吗?
不过苏蕉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答案,这边的人似乎都迁徙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在这里有着随心所欲的神力,所以意识到的下一刻。
他就把那个东西抓到了手里。
叽咕!
一只皮毛雪白的兔子被他抓住了耳朵,两腿乱蹬,红色的眼睛无助的望着他。
苏蕉手一抖,忙把兔子扔开。托某人的福,他现在看见兔子就觉得晦气。
那兔子嗖一下就窜没了。
系统:放了做什么,炖了会很香吧。
苏蕉:我又不用吃东西。
系统:可是炖兔子很香诶。
苏蕉:
苏蕉:那就炖一只?
系统:好耶。
这里似乎有很多兔子洞,苏蕉捉兔子不费吹灰之力,捉了几只用绳子捆成了串,吊起来。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傍晚,如今天也快黑了。
苏蕉生了火。
那些兔子一开始挣扎的很用力,后面就不动了,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很麻木的凝视着他。
苏蕉被它们凝视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浮现出来。
他想自己也真是的,「天灾」的罪过,何必拿一些兔子泄愤。
他又把绳子解开,放它们走了。
系统:不炖兔子了?
苏蕉:嗯挺没意思的,还是抓紧时间找人吧。
他这样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晚月亮
他声音忽然凝住了。
苏蕉盯着那枚猩红的月亮,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悄悄爬上了背脊。
血月血月是血腥天灾的象征。
那么,是因为这个世界有「血月」的存在,所以从这个世界诞生的血腥天灾才以「血月」为象征,还是说
「血腥天灾」已经诞生,所以这个世界才是血月?
不不不,如果血腥天灾已经诞生,那么就说明这个世界已经被天灾毁灭掉了既然毁掉了,就不可能会有生灵存在了现在这个世界草木丰茂,他甚至刚刚还抓了兔子。
等等。
文明毁灭。
苏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文明」之所以被称作「文明」,是因为有智慧生物诞生,这些智慧生物创造的历史,被称作「文明」,而「文明」产生的过程,也可被称作「历史」。
而「天灾」,诞生于文明的覆灭中。
兔子和草木,显然算不上「智慧生物」,它们无法创造文明,也无法书写历史。
苏蕉猛然站起身。
他闭上眼睛,神力一荡,整个人已经穿过了整个大陆和绵延的山脉。
他看到了无数覆灭的,陈旧而残破的巴洛克建筑,看到了累累沉默于大地的尸骸,苏蕉看到了战火缭绕的硝烟残痕,看到了尖锐的武器,看到了焚烧的灰尘
这片土地沉默,血腥,寂静。
这是一个。
已经彻底毁灭的,沉默的世界。
苏蕉站在累累尸骸上。
他看到了一面血红的月亮旗帜,随着夜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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