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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除了和沈观鱼拌过几回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挖苦一个人,从前冒犯过他的人,如今白骨已不知被哪处黄土埋着了,
戏弄你跟戏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偏她爱看,朕也就陪着了,不然凭你想见朕求药,还不配。
听了赵究的羞辱,赵复安又明白一件事,是她,她故意把花送姚敏俞,一定是沈观鱼的主意,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这个毒妇!毒妇!
一重重的打击,让赵复安的脑子彻底不正常了,他当真似条狗一般,狂吼着发起疯来,奋力挣扎要摆脱桎梏,眼里的绝望和恨意滔天,拼了一条命也要把眼前人撕咬至死。
一边发疯还一边骂着:那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你也是蠢的,将她等一个宝贝,等着吧,她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自己一家,克死我,最后也会呃。
声音断在喉间,赵复安瞪大的眼眶中瞳仁震颤不止,紧接着,脖子出现一道豁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喷洒出来。
赵究反手执着刀自下而上,拉出了一道漂亮的血线,结果了他的性命。
赵复安再说不出一个字,捂着脖子血还是从指缝流了出来,再支持不住,栽扑在地上,血慢慢蔓延渗透进泥土里。
将刀利落收回旁边鞘中,如一声叹息。
赵究吩咐道:按时仿着赵复安的笔迹写一个月回信,之后便停了吧。
旁边即刻有人领命:是
楚十三忙道:陛下搭我一程。说着也跟着上了马车,二人闲叙了几句,楚十三讨了些赏,不外乎是宫中的奇珍异草和江南的宅子,赵究应了之后,各自无话。
回宫时天已经快亮了,薄雾冥冥,已经有了要入秋的意思,变得凉快了不少。
赵究换上了朝服冠冕,未有片刻休息地去上了朝,下朝之后直奔朱阁而去。
沈观鱼刚起身,才坐到镜前准备梳妆,析春拿起玉花鸟纹梳打理她乌云似的长发,沈观鱼还有些倦,时不时闭眼眯一会儿,再睁眼就见镜子里映出赵究身穿龙袍走进来的样子。
这是未换朝服就过来了,什么事这般着急?
沈观鱼起身迎了上去,靠近时赵究并未站定,而是直接抱住了她,将下巴磕在她发顶,轻轻蹭着她柔顺的发丝。
屋内的人见状都默默退了出去。
被抱了满怀的人也松松环着他的腰,赵究穿上朝服显得更加高大英武,广袖抬起将人圈住后,沈观鱼单薄的身子几乎能被他藏住,揣着把人带走都不会被发现。
金线龙纹有点硌脸,沈观鱼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稍稍拉开距离,仰头看见赵究眉眼之间有些疲色,轻声问道:陛下莫非看了一夜的折子。
细腻微凉的手不知怎么的,轻轻地触上了他的眉间。
赵究的眉骨到眼窝的折角极为漂亮干净,手碰上去的时候,他的睫毛会似蝶翅般扑扇了一下,清晨的微风轻吹进沈观鱼的心里。
黯淡的眼底明媚闪烁了一瞬,赵究垂眸望着乌发雪肤的小娘子,眼神柔软又困倦。
握着沈观鱼的手到唇边吻了一下,赵究嗓音轻缓地说道:是啊,一夜未睡。
她也温柔得不可思议:那陛下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又说:你也陪朕睡一会儿。
沈观鱼点头,抬手帮他将厚重的玉带朝服解下,赵究还有余力将她抱起,玉顶儿,玉顶儿
到了床榻上,他一迭声地喊,微凉的唇瓣追缠着她的,舌尖两尾鱼儿一般你追我逃的。
不是困了吗?沈观鱼有些招架不住,她眯着眼见两人衣裳被他甩了下去。
马上,弄好了就睡。
他边说边忙乎着,刚挽起的纱帐又落了下去,青莲濯水绣在不矮的地方,却被玉顶儿的足不住地踢到了。
沈观鱼忙要把足搁下来,扭身要离开他,这一大早的不像话
已经晚了,赵究侧躺着箍住她的纤腰,收着力慢慢研抵。
沈观鱼脸一片绯红,都要哭了:陛下不是说往后要问我的意思吗?
赵究咬着她的耳朵,清润的声音呼哧起来也是好听的,好,现在朕现在问,让朕好好疼你,可好?
沈观鱼抠着被子,脸埋起来:不好
那朕就待会儿再问,赵究轻咬她一口,十分不要脸地借着润沼咕唧了起来,不时问沈观鱼要急还是要缓些,她都羞死了。
赵究垂眸,离开的坚刃与润沼丝连不断,都成这样了,真的不让朕替你好好松展松展吗?
沈观鱼都快气死了,好好的一个清晨闹成了这样,无赖!
无赖这回一定让玉顶儿舒坦好不好?
她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呃头还没点完,他就办起了坏事。
赵究这回真的温柔了许多,沈观鱼被掇弄得唧哝个不住,又被耐心地亲吻着,清绝的容颜若芙蓉盛开,艳色无双,偏声音可怜得像猫儿似的。
赵究越听,越得花大力气控制自己别伤到她。
可慢慢地,沈观鱼自己就不对劲儿,她不对劲儿得有些难为情,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有些怨愤地瞪着赵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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