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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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到底怎么样梁佟心里有数,他爷爷这个岁数,脑瘤复发,不开刀不化疗,就是在慢慢等待生命的结束。
    梁佟没说什么,只道:“去看梁舟安吧。”
    石膏室很吵,“嗡嗡嗡”的还有电锯的声音,从外面听着有些瘆人。里面有打石膏的,也有拆石膏的,那电锯的声音就是从拆石膏的床铺上传过来的。
    一般能在石膏室处理的伤都是小伤,梁舟安伤了胳膊,左手臂已经被石膏固定住了,医生正在收尾。
    梁舟安有点公主病,娇气,黏人,黏爸爸,黏哥哥,因为黏人,连大学都不愿意出国念,必须在家门口。
    爸爸让黏,哥哥不让黏。
    “哥,你怎么才来啊。”梁佟一进门,梁舟安就开始抱怨。
    “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还要怎么样。”
    梁佟刚落地他爸就通知梁舟安了,这期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梁舟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你……去看爷爷了?”
    梁佟嗯了声,走过来看了眼她的胳膊,“怎么弄的?”
    “搬石膏像的时候摔了。”
    “摔能摔骨折?”
    “被石像砸到了嘛。”
    梁舟安是学美术的,她身边站着送她过来的同学,那女生看了眼梁佟,耳朵红红的,安静地站在一边。
    医生做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梁舟安从床上跳了下来,说了声“谢谢”,梁佟眉头微皱,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挺有活力的,今天就能回学校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不回学校,刚才我都疼得都出汗了,你还说风凉话呢。”梁舟安扭头对她同学说:“婷婷,我今天不回学校了,一会让我哥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了。”
    毕竟是这位同学把梁舟安送来医院的,出于礼貌,梁佟说:“我们去学校顺路,你坐车回去会更快。”
    那位同学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她有些拘束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后座一向是梁佟的位置,今天让给了梁舟安和她同学,梁佟坐在副驾驶座上,周源开车。
    梁舟安的同学坐上车后十分拘谨,平时在宿舍跟梁舟安挺闹腾的,这会连大气也不敢喘。她不算那种内向的女孩,只是副驾驶座上的人给人的气场太有压迫感,她连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车子直接驶进了梁舟安的学校,开到宿舍楼下,婷婷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从楼里出来的人几乎都在看她。
    她知道梁舟安家境不错,但没想到“不错”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那么点。
    周源正准备启动车子,梁佟说:“等会。”他偏头看了眼手边的暗格,说:“把里面的巧克力拿给她。”
    周源拿着巧克力下了车,递到那小姑娘的手里,笑得随和:“今天劳烦你了。”
    “啊,不用了。”小姑娘摆手拒绝,“真的不用了,谢谢。”
    梁舟安从车里探出了脑袋:“拿着吧,不就是盒巧克力嘛,尝尝味道,好吃的话下回我再带过来。”
    关系近的人说话管用,小姑娘磨不过梁舟安,最后还是收下了。
    汽车驶离了宿舍大楼。
    “一共就那一盒,”梁佟说,“下回带不过来了。”
    “啊,怎么就买了一盒啊?我都还没吃到。”
    梁佟低头看着手机,“让你同学给你留一颗。”
    “这也太寒碜了吧。”梁舟安被他逗乐了,一笑胳膊还有点疼。
    这巧克力是梁佟从国外给梁舟安带的,那家甜品店每天限时限量供应,甜品师一天只做五个人的订单,就这么一盒巧克力还是梁佟让助理提前一个礼拜预约的。
    “源哥,来点音乐。”梁舟安拍拍驾驶座的椅背。
    周源打开了车载音乐,车里响起了一首很老的歌。
    梁舟安跟着旋律瞎哼哼:“什么歌啊?”
    周源笑着说:“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老歌了。”
    梁佟闭目养神,听着车里播放的音乐,脑海里浮现出某个身影。
    梁佟睁开了眼睛,“周源。”
    “怎么了梁总?”
    “别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
    周源心领神会:“明白。”
    梁佟闭上眼睛,忽而又睁开,兴味盎然:“他是神外科的大夫?”
    周源去医院探望老爷子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护士聊起这个大夫,其实已经算挺熟悉了。
    周源说:“对,这大夫名字还挺好听的,姓邱,叫梦长。”
    梁舟安拖着一条半残的胳膊,身体往前靠了过来,问:“什么大夫啊?”
    第2章
    知道梁佟性取向的人并不多,恰巧坐在车上的这两个人都知道。
    梁佟还没成年就被他爷爷领进公司了,他爸是个不管事的,不爱做生意,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不会接手家族产业,有自己的人生要追求。
    老爷子又不能把刀架在儿子脖子上逼着他子承父业,所以梁佟出生后,老爷子就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宝贝孙子身上了。
    生意场的水那么深,上层阶级哪有心思单纯的,梁佟这样的身份背景,免不了要卷入名利场上的是是非非,应付那些复杂的社会关系。
    梁佟二十岁那年,就有人急着来讨好他了。
    他跟那些人太格格不入了,同龄的世家子弟都有过性的经历,他却连早恋都没有经历过。他记得那天并不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当时被哄着喝了很多酒,但没有醉到失去意识,那个被送进他房间的女人就披散着头发站在他的面前,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纪或许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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