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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女儿家就喜欢记仇啊。叶初一路走进卧房,转身推他,你回去睡觉了,我也要睡觉了。
好。谢澹笑了下问,你忘没忘什么?
叶初想了想:没忘什么呀?
谢澹一言不发地指了指脸颊。
叶初想说刚才不是亲过了吗,但还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刚想转头进屋,便被他一把抓住,紧接着成年男子的侵略气息铺面而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她微张的小嘴,辗转吮吻,贪婪地一再加深,本能地汲取,良久,直到小姑娘窘迫本能地推他,才呼吸不稳地放开。
这才叫亲亲。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拥着她慢慢平复,看着她懵懂的神情,柔声道,乖,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喔。小姑娘木然的跨进里间卧房,转过身来傻愣愣地看他。
去睡吧。
嗯。
谢澹低低一笑转身出去。再不走,两人大概能腻歪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叶初瞪着他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嘴唇,似乎有某种怪怪的感觉。未婚夫妻也不简单,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另一边,谢澹嘴角噙着不自觉地微笑,脚步轻快走下回廊,温声吩咐门边的丫鬟:进去伺候你们姑娘入睡。
春流今晚给姑娘值夜,只觉得陛下今晚心情似乎特别好,连声音都没有平时那么清冷了,她躬身送走谢澹,进了里间卧房,便看见叶初正坐在床沿,小脸有些红,唇色红艳,神情若有所思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奴婢伺候姑娘入寝。春流跪下来给她脱掉鞋子,拿了寝衣来给她换。小姑娘一直有些神游天外,小木偶似的随她摆布。
姑娘,您想什么呢?春流问。
啊,没想什么。叶初撇撇嘴心里嘀咕一句,哥哥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居然亲人家的嘴,差点没把她吞下去,怕不是要吃人了。
* * *
明泉殿,陈连江总琢磨着今日的陛下哪里有些不一样,有些怪,也说不清哪里怪,早朝上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波的样子,骂起人来依旧是淡淡几句便入骨三分。只是陛下一早晨来的时候,眼角眉梢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光陛下,卫大人今日也有些不一样,跟喜怒不显的陛下相比,卫大人的表情就明显多了,卫沉一早晨就端着一张棺材脸,似乎谁欠了他一车白米还了糠似的,一脸凡人勿近。
卫妃娘娘跑了。
谢澹下朝后用早膳的时候见了卫沉,听到此事居然轻笑两声,问道:怎么跑的?
她昨日趁机偷了臣的腰牌。
谢澹淡淡笑道:朕倒是比较好奇,堂堂铁甲卫统领卫大人,是怎么让人偷了随身腰牌还未曾察觉的。
卫沉黑着脸暗自磨牙,卫临波不光偷了他的腰牌,得手后立刻赶在他前面冒着小雨出了行宫,撑着他的伞,拿着他的腰牌,还带了包裹行李,看来是早有预谋。
这不气人,更气人的是这女人下山之后,居然随口叫来两个宫外值守的铁甲卫,叫他们把腰牌送回来还给卫大人。
谢澹竟没多少意外,只是感叹道:跑得够快的。
卫沉黑着脸咬牙:千万别让我抓到她
谢澹挑眉笑问:抓到你又能如何?
卫沉一噎,忍不住抱怨道:臣很荣幸给陛下添了笑料,臣出丑就让您这么高兴?
谢澹对这两人的官司没兴趣管,便按原计划吩咐陈连江传旨,卫妃娘娘伤重不治,彰其懿德,安抚其家。遵从其本人遗愿,丧事从简,停灵黄觉寺三日,棺椁火化。
谢澹用完早膳又去大殿会同朝臣处理政事。他这两日是真的忙,墙倒众人推,楚家被抄家下狱之后,参楚家的本子堆满了明泉殿的书案,奏折上罗列的罪名足够填满一整本《大周律例》了。
而随着楚家和其党羽倒掉,光是京中和地方上忽然空出的职位就足够朝廷忙一阵子了,此事关系重大,谢澹好不容易清除了楚家一系,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趁机再培植亲信结党营私,尤其有些要职的人选阁臣和吏部都做不得主,都需要得他亲自把握。
几位重臣下午还要继续办差,午膳便在宫中用了,陈连江安排好几位大臣午膳和休息的地方,轻手轻脚进了侧殿。谢澹忙碌了一上午,起身活动了一下,抿了口茶问道:姑娘上午做什么了?
陈连江笑道:姑娘上午就在房里没出去,刚才御膳房送点心去的时候,说姑娘正在荡秋千。
韩静姝回京,卫临波跑了,他这几日再忙得午膳都不回去,小姑娘大概要无聊了。
谢澹看了看时辰说道:朕午膳不回去了,打发人去问问姑娘,就说朕想叫她来明泉殿一起用午膳,她要是肯来,就叫御膳房备些个清淡的菜式。
叶初确实有些无聊,听到御前的内侍传话,便答应了。
这是叶初第一次到谢澹处理政事的地方来,午间太阳有些晒,丫鬟撑着花纸伞,小姑娘手里还拿了把团扇,一路慢慢悠悠来到明泉殿,陈连江已经等在门口了,见了她赶紧过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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