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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最灵敏的鲛人十分笃定的说:“没错,就是这里,我已经闻到了王子的气味了。”
“太好了,不枉费我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王子了。”右长老道。
一群鲛人跟着嗅觉最好的鲛人往树洞边游,鲛人海中嗅觉视觉都极好,游到靠近岸边时,他们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半沉入水下,一半身处陆地的大榕树洞。
“王子他这段日子就栖息在这里?”左长老不可置信,大声吼道:“太过分了,咱们王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小声点!有人出来了!”右长老连忙捂住左长老的嘴,带着身后的鲛人们躲到远处,看见池眉从树洞里游了出来,但跟其他鲛人比,他的姿势明显迟钝和缓慢。
左长老瞪大了眼睛,拼命呜呜,但一直被右长老摁住嘴发不出声。
直到池眉游远了,她才放开手。
“鲛珠呢!咱们王子的鲛珠去哪儿了!当初咱们弄翻船的时候,鲛珠明明都还在王子身上!”左长老震惊大吼。
旁边的鲛人小声道:“还能去哪儿,肯定是给被他救走的狡猾女人了,人族最垂涎咱们的鲛珠了。”
“可恶!可恨!人族都是一帮无耻之徒!”左长老愤愤一拳砸在珊瑚石上。
右长老淡淡道:“这就可恨了,你没看见王子尾鳍上那么大的伤口?”
“伤口?什么伤口?王子他还受了伤?!那个女人,王子把鲛珠都给了她,她竟然还敢虐待咱们王子,看老娘不进去扒了她的皮,割了她的肉!”左长老愤怒大喊带头冲进了树洞,每一声在水下都震耳欲聋。
江漾隐约听到了水下传来的动静,还以为是池眉那条蠢鱼回来了,疲倦的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懒懒道:“今天这么快,抓到什么回来了?”
话音未落,江漾被一股巨大湿润的力道掐住了脖子,猛地睁开眼,一个老妇人双眼愤恨,痛心疾首的大喊:“骗了我们王子的鲛珠就算了,竟然还吃软饭!我们王子金尊玉贵什么时候给别人捕过猎物,该死的凤凰女!看我不掐死你!!!”
江漾被掐的眼冒金星,可算反应过来,这是被仇家找上门了。不过这个女鲛人力气大,她这么多年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记翻身踢腿,不但挣脱了束缚,还反提了那女鲛人一脚。
“左长老!”一群小辈鲛人立马游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左长老要强的推开众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漾,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东西,竟然看诱拐我们王子,今儿你甭想活着离开了。”
江漾笑了:“我什么时候诱拐你们的王子了,随口污蔑有证据吗?”
左长老怒道:“呸,你个吃软饭的!”
江漾皱眉:“你说我吃软饭?”来到孤岛这么久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外出找食材做饭好不好,她这辈子的便宜爹娘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左长老呛声道:“不说你难道说我吗?敢做不敢当是吧!也对,反正你们人族都是一个德行!”
“我们刚刚都看见王子亲自出门给你抓鱼吃,瞧你这副样子,你还是个女人呢,真窝囊!”
“就是!可真没出息,竟然还要靠男人!”
一群碎嘴子的鲛人指着她,你一言我一语的骂,一副愤愤不平要为池眉出头的模样,借机发出自己心中的恶气。
江漾轻声一笑,扶额叹气道:“不错,被你们看出来了,我确实是个吃软饭的,不过那是你们金尊玉贵的王子非要供着我,求着我让我吃软饭,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们说我诱拐你们王子,却不知落水那夜,我连手指都没勾一下,他就屁颠屁颠的把我救走了。我也想赶他走啊,可是他怎么赶都赶不走,非要赖在我身边,照顾我伺候我,唉,怎么办,我也很苦恼啊。”
“你!你!!你!!!”左长老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一副快要气死过去的样子。
江漾挑眉一笑,冷艳逼人:“怎么,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左长老捂着心脏,向后倒去。
“老石!”右长老连忙扶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人族最是狡猾,她故意刺激你没看出来?别跟她拌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让她把鲛珠交出来,以后再慢慢找机会杀她。”
“对,你说的对,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左长老瞬间从袖中射出一根毒刺,这毒是她从海蛇的毒牙上提炼出来的,剧毒无比。
江漾灵敏的躲过,但架不住左长老袖中的毒刺一根根像暴雨梨花般射来,如果在开阔的室外,江漾有信心完全躲过,但树洞内本就狭窄,水潭内又全是鲛人,她一瞬间落了下风。
“长、长老?”池眉抱着两条硕大肥美的海鱼,看着树洞内挤满了鲛人愣愣道。
“王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鲛人们激动的抱住池眉。
池眉比他们更加激动,猛扑向左长老,大喊:“不许伤了阿漾。”
左长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堂堂长老,竟然会有被王子池眉背刺的一天,被压在水下抬不起头来,还是右长老把她给捞了出来。
左长老一把年纪了,从水里捞出来狼狈不堪,指着池眉的手都在颤抖:“你!你竟然还向着这个人族女子!苍天呐,我们鲛人一族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大王子跟人私通生子跑了,如今竟然连小王子也跟人族女子纠缠不清,还、还把鲛珠也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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