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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懒得跑地下那么深去找人,干脆就在天渊宫大门口等着这位天渊宫太上长老找他。
果然没等多久,就看见一道穿着血袍的身影凌空飞来,落在天渊宫高高的牌匾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安桦抬头看着这位当年刚突破想搞事结果被人打回老巢自闭的天渊宫太上长老,发现他身上的血袍,还真是货真价实的血袍,淋漓的鲜血还从那一身长袍往下淌,淋得被他踩在脚下的牌匾上‘天渊宫’三个字都被糊上鲜血看不大清了。
安桦微微皱眉,道:“你穿这件湿淋淋黏糊糊的衣服,不难受吗?”他其实更想问,不觉得很恶心人吗?
这个世界的魔道武者实在太不讲究了,居然喜欢这种血糊糊的东西。
自以为出场很有逼格让安桦被自己震慑到的天渊宫太上长老:“……”劳资姿势摆得这么帅这么霸气,你问劳资穿血糊糊的衣服难不难受?
天渊宫太上长老冷笑道:“小子,别以为侥幸突破到了大宗师就可以来挑衅老夫,大宗师和大宗师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迅疾如闪电的剑光划过他的脚下,他脚下踩着的天渊宫牌匾瞬间裂成两半,要不是他反应快,都差点从上面摔下去。
天渊宫太上长老阴沉着脸落到地面上,盯着安桦一语不发。
他的反应终究还是不够快,因为他躲不过那迅疾如电的一剑,若是那一剑不是冲着他的落脚地去的,而是冲着他本人去的,那么现在裂成两半的就不是牌匾,而是他的身体了。
安桦冷漠的看着他:“本座不喜欢有狗站得那么高。”
天渊宫太上长老眉头抽动几下,然后识趣的低头道:“是,小人再也不敢了,汪!”
安桦:“……”万万没想到,这个出场还挺邪恶一看就是大反派的天渊宫太上长老,居然这么没下限?!说汪就汪啊,让安桦接下来的发难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了。
看他这么识相,想必是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了,安桦也就暂时把后续的威慑计划给压下了,说道:“本座今日来,自然是有事要吩咐你们天渊宫去办的。”
与其他慢慢的等查出真相再去找幕后黑手麻烦,不如直接杀到天渊宫,让天渊宫把各大魔道宗门的高手全都叫来收拾一遍。
反正这个世界的魔道武者能修炼成高手的就没几个好东西,挨个砍头都不会误杀无辜。
现在安桦降服了这位能伸能屈的天渊宫太上长老,他就在天渊宫太上长老的带领下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天渊宫。
安桦一屁股坐在天渊宫宫主那镶嵌了各种宝石玉珠的宝座上,但天渊宫宫主屁都不敢放一个,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首的下首,看了看自家恭敬如走狗的太上长老,又看了看端坐于上首的安桦,呼吸都不敢大声。
安桦毫不客气的道:“我玄阳宗在江南的据点被人给袭击了,袭击凶手自称是阴木府余孽,但本座不信一群余孽敢袭击玄阳宗的据点,还敢公然杀我玄阳宗的人。所以本座想着,肯定是你们天渊宫给了他们胆子,毕竟天渊宫大宗师的名头确实容易壮胆,本座就找来了。”
天渊宫太上长老顿时恶狠狠的瞪向天渊宫宫主。
天渊宫宫主大呼冤枉,又是一个熟练的五体投地:“苏掌门明鉴,我天渊宫绝无与您作对的想法,从来就没有啊,都是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自作主张的。”
天渊宫太上长老也紧跟着辩解道:“是的,小人自从当年被那位道长重伤之后,就一直在闭关养伤,也一直没有再出过手,更没有帮天渊宫统一魔道。”
天渊宫宫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感觉自家太上长老这话意思好像只是在把自己撇清关系,不管天渊宫死活的?
虽然他也很想只撇清自己,不管天渊宫死活,但现在他是天渊宫宫主,想撇清也撇清不了啊。只能努力把天渊宫撇清了。
“苏掌门,小人这就召集其他各大宗门的宗主,任凭您处置。”天渊宫宫主恭敬的提出建议。
他这话是真心的想帮安桦出气的,绝无半点召集帮手围攻安桦的意思。
因为天渊宫宫主非常清楚大宗师战力如何,当年太上长老被那个道士大宗师给重伤了,魔道其他宗门还以为这是一个好机会,纷纷派高手来围攻重伤的太上长老,结果没想到重伤状态下的大宗师也绝非一群宗师巅峰能围杀的,一个个都被杀死或重伤,损失惨重,无力与天渊宫相抗衡。
这才是太上长老闭关养伤时,天渊宫能让各大魔道宗门俯首供奉的原因,不然以太上长老当时急于疗伤的状态,根本不会帮天渊宫一统魔道。
天渊宫宫主清楚认识到大宗师战力之后,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召集一群宗师能围杀一位健康无伤的大宗师,哪怕有自家太上长老在旁边一起出手也没用。他觉得依自家太上长老那贪生怕死的劲儿,怕不是第一个出手杀了他来对安桦表忠心哦。
安桦也看出了天渊宫宫主的真心,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记得叫他们把自家宗师全都带上。”
天渊宫宫主身子微微一颤,恭敬的应道:“是,小人遵命。”
天渊宫宫主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下了死命令,让魔道十大宗门当中的另外八个宗门速速派遣所有宗师级强者都来天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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