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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卜胜武那一遭,燕桑榆会扑上去护着哥哥,至少能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存在的。
按理来说,以她对燕桑榆的了解,总觉得这孩子跟人精似的,敢跟大人叫板,在学校一群孩子里他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
可今天她在学校看到的情况是燕桑榆在学校被一群小孩嘲笑,明明他们的老师就站在门口,可这种情况居然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发生了。
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校园霸凌。
白玲听到那些笑声和难听的词汇时真的很生气,但她不想在燕桑榆面前发火,一上来就打小孩并不是解决校园霸凌最好的方式。
说到底小杂种,没爹没妈这样的词汇和信息并不是小孩子会知道的,他们只是在重复从大人口中听到的词汇而已。
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需要学校里的‘权威’也就是老师来介入解决更为合适。
今天那种情况明明只要老师出面说一句,孩子们就不会这么大胆。
老师的默许,其他家长在背后的口舌,才造成了这种令人愤怒的局面。
她说到底并不是最有资格站出来的燕桑榆家长。
这孩子性格跟亲哥一样硬,挨了打也不哭,不认错,受了委屈也不跟人讲。
当哥哥的不会跟家人说软话,弟弟更绝,对家人连哭惨卖委屈都不会。
一般小孩子受到其他孩子的嘲笑和攻击会向大人寻求帮助,哭哭啼啼的告状,可燕桑榆看到她的时候明明表情很生气很委屈了,但还是在逞强,一个字都没有向她讲。
真是怪了,燕苍梧对马忠国也挺客气的,对人都和气的不得了。
在团部的时候,燕桑榆哭的最大声。
怎么回到家里,对着彼此就不行了。
白玲想问问燕苍梧,他知不知道自己亲弟弟在学校是个什么情况?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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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燕苍梧知道, 但什么都没做是因为他觉得这不是个事情,她无话可说,就当她看错人了。
自留地的田埂上已经整整齐齐码了几颗大白菜, 还有一些黑黝黝的块状物。
燕苍梧脱了上衣, 光着膀子站在地里,一铲一铲的将地里的菜挖出来。
他听到脚步声停下动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回去吧。”
白玲走到地里, 一铲子插进土里,脚踩着铁锹往上撬,“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下山住哪里?”
燕苍梧见白玲表情严肃,他便以为她是担心地方不够住, 得跟他睡一张床。
他低声说道:“山下有房子住, 是前两年林场一起盖得房子。三个卧室,三张床, 你放心绝对够住。”
冬季点的房子都是林场的牧工前两年一起建的, 大小和布局都差不多,林场大多数牧工都已经成家了,拖家带口的准备的卧室也多。
白玲听到自己能分到一个卧室, 心里有点高兴, 但还是问道:“房子离燕桑榆的学校远不远?”
燕苍梧, “冬天学校也会搬到山下去,距离不远的。”
白玲点了点头,她看着他的脸色把在学校看到的听到的情况都跟燕苍梧讲了一遍。
燕苍梧对此的反应是长久的沉默。
白玲一时之间都搞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和反应, 只好耐着性子看着他想等出个反应来。
“你说桑榆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燕苍梧低下头铲除一块土地,”不可能。这小子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受人欺负。况且谁受欺负, 他也不可能受欺负。”
反倒是有过几次他的同学被家长带着鼻青脸肿的找上门来,亦或者老师要求他去学校跟着燕桑榆一起挨批评。
白玲用力将铁锹往地里一戳,“行,我知道了。”
燕苍梧不信这个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要不是亲眼见到了也不信。
反正他不管,下一次她去接人要是再遇上这样的,她自己掂量着处理好了。
燕苍梧,“你回去吧。晚上风大。”
白玲拎着铲子回来,燕桑榆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原位写作业,听见她进帐篷,故意好像没听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但白玲看到自己的白瓷缸和他自己的水缸都倒了热水。
这小子能处,自己喝水还记得给她倒点水凉着。
她在桌边坐下喝水,燕桑榆哼了一声。
白玲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
第二天,帐篷外面风吹得呜呜呜作响,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燕桑榆帮着燕苍梧里里外外的收拾东西。
白玲把自己的衣服和行李清点了一遍,全都打包好,这一次她终于能够确定少了点东西,不是错觉。
不过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是几根头绳,一件红毛衣,一块白丝巾,一根钢笔。这东西多半是在团部暂时落脚的两天丢的,至于丢在谁手里了,她心里有数。
等下了山,她得去团部一趟,参加婚礼,买点东西,把东西要回来。
燕桑榆掀开帘子,“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快出来!我们要拆帐篷了!”
白玲赶紧起身,燕桑榆等不及,冲了进来抱着她的行李就往外走。
所有东西都码在了前面的平地上。整整齐齐好大一堆,跟个小山一样。重的东西压着轻的以免被吹跑,风吹得山坡上的枯草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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