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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仙尊还跟她说了“对不起”,说“以前都是他的错”,明明青年的语气仍旧如以前冰冷,可她就莫名红了眼眶,觉得眼底一阵酸涩。
她想……仙尊也许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懂得怎样爱人。
白乐妩不想让对方伤心,但她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只能在每次交谈中带着紧张与羞怯回应。
“仙尊,对不起,我还不想走,我还想留在妖界一段时间。”
“为何?”
“我想帮我的朋友们讨回公道。”也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是不是真的……爱她,会不会为了她惩处自己最信任的下属。
白乐妩咬了咬下唇,没有说出后半句,她的内心有着一种隐秘的期待。
“既然是你的选择,乐妩,我会尊重的。”
“仙尊……”
“只是如此,你又要在妖界待一段时间了,我有点放心不下。乐妩,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永远怀着最美好的一面看待他人,可是出行在外,总要有戒备之心,我担心你会在妖界被欺负。”
“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白乐妩心中满是感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祁言继续开口,他摩梭着掌心玉盘,眸中闪动着细碎亮光,“只有你一个在,我不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个保命的法子。”
“仙尊,您说。”白乐妩依赖道。
“不难,只需你将神识注入契约中,那里会与我的神识相连。到时我会为你加层屏障,有人若是敢欺辱你,我也能立即知晓。而且如此也能有助你修行,抵挡他人攻击。”
祁言不紧不慢开口。
听到契约,白乐妩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充满信任将神识注入契约,慢慢感受到自己与仙尊的联系又加深了。
少女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感受到契约内多出的那道弱小存在,祁言缓缓勾起唇角,眼底却冰冷异常,他毫不犹豫,用自己庞大的神识席卷了对方,准备彻底撕碎。
他从一开始就在哄骗对方,对于青年而言,契约的存在就是为了控制,而控制就意味着他要有绝对的主导权。在主导权内,将自身神识注入,无异于自寻死路,更何况那是经由他亲手变换的契约。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不过失败了。
祁言苍白着脸,大口大口呕出鲜血,不多一会儿,身上就布满殷红,看着有几分恐怖。
“被反噬了啊。”他平静想到。
果然无论是反噬,还是扭曲记忆,那些力量都如出一辙。
想起神识割裂后,被他这会抑制住的另个人格,祁言就觉得恶心。
另一侧,传来了白乐妩紧张不安的声音:“可以了吗,仙尊。”仿佛没有丝毫影响。
“可以了,你做得很好,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
“好的,仙尊。”白乐妩看着失去光泽的发簪,内心涌上几丝不舍,不知道下次谈话又是什么时候了。
啊,她忘了告诉仙尊,她似乎又可以修炼了,她最近的修炼速度很快,再没有感受到以前的那种虚弱感。
只能下次再说了,想必仙尊也会和她一样高兴的。
祁言在这场交谈结束后便将手中玉牌扔到地下,契约中的神识被重新抽出,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他默不作声换了身衣服向外走去。
他的脸色除去苍白外,再看不出丝毫异常,让人无法想到对方刚刚遭遇了严重的反噬。
他飞向了一座山,然后徒步走了进去。
直至来到一座木屋前,他才身形晃动,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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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风沅不知道为什么,自她离开神界后打了无数个喷嚏,打到让面前的落霞魔君咯咯笑出声。
“怎么了,妖皇陛下,可是对妾身的说法有什么不满意?”她眼角轻挑,艳丽多情。
风沅避开了对方想要抚摸自己面容的手指,用扇子遮住脸,警惕道:“魔君找我有何事?”
今天她是命犯无情道吗?
神界和南枝打架,回来的路上又被落霞拦截。
但幸好落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红颜知己,也不是因爱生恨,而且看起来似乎很正常的模样。
虽然对方居然会主动离开魔界。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陛下你吗?”落霞用尾指卷起发梢,斜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叫人看了沉醉,可她的面上,却有如少女的纯真与娇憨。
魅惑与天真交织,叫人看了移不开眼。
平心而论,若是以往,风沅恐怕还有闲心跟对方交谈,顺便欣赏美色,但现在,除了警铃大作,她再没有其他想法。
“魔君不妨有话直说,本座没那么多时间与你纠缠。”
“可真是没有耐心的男人。”落霞嗔怒道,她的眼睛仿佛永远蕴含着情意,“我只是在好奇是怎样的男人让南枝那个冰块动了心,还让她在天帝面前都失了风度。”
“你跟踪我?”风沅目光渐冷,“你是怎么知道银河那发生的事情的?”
“哎呀,别那么凶嘛。”落霞眼见对方真的发怒,也不再逗趣,面上恢复几分正经,缠绵道:“谁让南枝那时好巧不巧要与我讨论无情道,通讯没关,我勉强听了几句。”
她们的关系说不上不错,但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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