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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觉得咱们现在这情况在小区有点太招摇了吗?人家房子都塌了,就咱家没塌。你还真盼着咱家房塌啊?”
“怎么说话的?”程茹气得瞪了大女儿一眼。
沈溪翻了个白眼:“妈,你也别跟我使眼色,我一向说话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以前你们做领导的时候要注意影响,不能高调,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末日都来了啊!
现在可不是藏的时候,得靠拳头说话了!这时候就是谁拳头硬,谁有本事谁才有话语权。
你们怕什么?不过就是怕等过段时间小区的粮食不够吃了,院儿里的人会再提咱家得罪徐亮的事儿,会迁怒咱。
可这是怕就能解决的事儿?真遇上了,干就完了!
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只要咱敢下狠心,我就不信谁还真会和咱拼命!
还有一点,今天虽然我没去,可小恺也说了,那个石磊一直护着咱家,一直替咱说话。
为什么?还不是他们夫妻俩找来了药,找来的粮食,给小区解决了大问题?
我自己想着,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听到淙淙说了卫严,知道咱家在军队有人,觉得咱惹不起。
不然,他不见得会这么护着咱。
所以,有这么多优势,还有这么多让人忌惮的地方,爸,妈,咱在小区里要是还立不起来,那就真的完了!”
沈溪大学毕业就留在国外和张烨一起做生意开店了。
这么些年干下来,能站稳脚跟,能把生意做大其中自然经历了不少的困难。
性格也绝对不会是那种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为了孩子她也得立住了,得能为自家的崽儿遮风避雨。
所以对于沈淙的话她深以为然,并且旗帜鲜明的站到了妹妹一边。
顾恺虽然没说话,可他一直跟沈淙坐在一起,用行动表明了他们夫妻一体,沈淙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而顾正初在沈溪说完就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这立场也摆明了。
沈建义之所以自责,是觉得自己的行为给家里人带来了麻烦,但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怕事的。
既然一家人都愿意拧成一股绳,全都做好了共同承担的准备,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行,既然都这么觉着,那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事儿对与错咱都不提,就算是我遇事欠考虑,我也是你们的老子,你们替我挡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说着看了屋里那三个小辈一眼。
三人都笑了起来。
“溪溪说得对,没事不找事,有事咱也不怕事儿。消消停停的,咱就关上门过好自己的日子,要是哪个渣滓不长眼真找上门,咱就一起干-他娘的!”
“行啊,干-他娘的!”沈溪学着沈建义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程茹拍了她一下,笑骂:“你就跟你爸学吧,这么大了也不学好。”
沈淙也笑:“这才不是不学好,我爸说的话多威风,多有气势,我们就得跟着他学,干-他娘的!”
看两个女儿都跟着爆了粗口,程茹也气笑了,转身朝自家老头儿腿上拍了一巴掌。
全家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把话说开了,气氛松快下来之后,一家人也能坐在一起心情平和的分析了。
这个时候顾恺才开了口。
他说:“爸,你不要有那么重的思想负担,那个徐亮给咱们家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他也就是现在蹦跶一下,根本蹦跶不了几天,你根本不用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顾恺难得对别人做出这样的评价,沈溪立刻来了精神,她将身子往前凑了凑,冲顾恺说:“小恺,你展开说说?”
顾恺笑了笑,说了自己的分析。
前段时间因为装修的事儿,他和徐兴学打过不少交道,对那个人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在顾恺看来,那个人虽然油滑了一点,但还是有能力的。他和他的班子管理一个迎水村绰绰有余。
现在忽然换人,无外乎是两种因素。
一个是徐兴学受伤严重,现在要做的是先保命,别的根本没精力去管。
再有一个就是那地裂是从村子正中穿过的,很多人家都遭了灾。
这中间必然包括那些村里的精英,甚至有可能相当一部分都是村里的干部。
家里受灾,甚至很可能还有家人死亡,让这些人没有精力甚至丧失能力去管理村子里的事。
两种原因加起来,才会使权利旁落。
今天王良才说得很明白,现在管理迎水村的是徐亮和之前住在村委会的那几个人。
那些人偏偏就是来沈家闹事的那一批。
他们都是什么人?
村子里最穷的,连新房都盖不起的人。
迎水村位置这么好,村里那么富裕,盖不起房子的能是点什么货色?
要么是像徐亮一样的赌徒,要么就是懒货,再不然就是扶不起的二流子。
世道乱了,妖魔鬼怪都出来的。
他们无非是占了运气的光,凑在一起强行夺了徐兴学他们的权。
可这必然只是一时的。
迎水村的人都死绝了吗?
除非死绝了,那些人缓过劲儿来必然要反抗,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都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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