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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浑身上下都充盈着神秘和未知,却偏偏勾得你想要了解他,靠近他,探寻他,最后蛊惑得你不可自制地沉沦。
这是很致命的。
因为这就像一场show里的那个killing part,是会让你突然倾心的瞬间,也是最杀你的那个点。
你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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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旎吃得很慢,一直放缓动作,细嚼慢咽的,但直到一顿饭结束,她都没有等到穆格。
岑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等他一起。
可能是短暂而合拍的相处,早已让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讯号了。
她对他,也许有点在意了。
岑旎摇摇头,从餐厅出来,天色还没黑。
天边的落日依旧高挂,阳光透明得如同玻璃般澄澈。
岑旎不知道穆格什么时候能结束,于是礼貌地问弗兰克,自己是否能去葡萄园逛逛,四处走走散散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阳光正好,岑旎漫步穿梭在茂盛的葡萄地里,弗兰克跟在她身边,一边走一边给她细致地讲解这片葡萄园的历史,以及这栽种的葡萄种类。
周围的葡萄树有半个人那么高,应该都是老藤,在风中摇曳生姿。
漫天的绿意随风逐浪,像是一片浅绿色的海湾。
藤蔓上结了青色的葡萄,还未成熟,不大,一串串的,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弗兰克一路给她科普了很多,岑旎偶尔听听,直到最后太阳落山,天色变得深蓝,她才跟着他重新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穆格那时随手一扔的车钥匙还安静地躺在桌面,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穆格还没回来。
将手机随手置于桌面上,她走到窗台前,抬手将窗帘拉上,然后走出了露台。
围栏前映入眼帘的是山野森林,岑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走到最右侧,从这边的角度能看到一部分葡萄架子。
她懒懒地倚靠着,点燃了烟,托着腮看风景。
烟雾寥寥,蔓延四散。
她眯了眯眼吸了口,转头时刚好瞥见远处的停机坪正停着一架灰绿色的直升机。
直升机顶部的螺旋桨正高速旋转着,渐渐离地上升。
岑旎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位费舍尔顾问终于要离开,但等了没一会,她便看见远远的一群人簇拥着他从酒庄的花园前走过。
也就是说乘直升机的人不是费舍尔。
那是谁?
细长的香烟慢慢燃烧,岑旎伏在栏杆上看着那直升机垂直起飞,卷起四周一片的尘土,然后跨越庄园上空大片的葡萄园,往北边驶去。
在她头顶上方时,耳廓擦过桨叶划破气层的声音。
她仰头盯着那渐渐飞远的黑点,在露台抽完一根烟后,才回到卧室。
桌面的手机恰好震动了下。
屏幕亮起,是Elaine发来的WhatsApp消息,她问她明天几点一起回巴黎。
岑旎稍微看了眼,想着等穆格回来和他说一声再回复,于是将手机放下,走进了浴室洗漱。
但直到她洗漱完出来,还是没等到穆格回来。
一整晚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岑旎嘀咕着,直觉告诉她乘直升机离开的人是穆格。
她披了件外套,想去找弗兰克问问,正准备出房间,此时恰好传来了敲门声。
她下意识以为是穆格回来了,但打开门才发现是弗兰克。
他朝她微微颔首,“女士,穆格先生让我通知您一声,他有公事亟需离开一趟。”
岑旎没问他穆格是因为什么公事,需要大晚上的连夜赶去处理,只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弗兰克顿了顿,才点头,“会的,但他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
岑旎回答:“我知道了。”
“穆格先生还吩咐了,酒庄内的娱乐设施都对您开放,如果……”
弗兰克还没说完,岑旎便抬手示意他:“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
“离开?”也许是岑旎的话出乎他的意料,弗兰克的声调略微有些上扬。
“嗯。”岑旎点头,“麻烦替我转告穆格先生,我因为学业上的安排先走了。”
弗兰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但也没过问什么。
“请问,这里最近的火车站是哪?”岑旎问,“我准备乘火车回巴黎。”
弗兰克思考了下,斟酌着说,“我们可以送您回巴黎。”
岑旎表示不用,只要把自己送到最近的火车站就好。
弗兰克便也没做过多的坚持:“距离最近的戛纳站,在那里您可以乘TGV回巴黎。”
“好的。”
岑旎拿过手机来查票,余票还有很多,她根据火车的发车时间,和弗兰克约定了第二天离开的时间。
等弗兰克离开后,她双腿交叠着,盘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给Elaine发送消息。
【明天上午在土伦Toulon站碰面?】
她在戛纳Cannes上车,那趟列车也会途经Toulon。
Elaine很快就回复了,也和她订同一趟列车一起回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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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弗兰克安排的车就等候在酒庄的前门。
南法的天气好像永远都那么灿烂,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落在葡萄树上,和缓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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