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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陶酥这样不急不缓的样子,有些好奇。
“晚点再拆。”陶酥说着,俏皮地冲宋桑池眨了眨眼,“我还有一份大礼没收到呢……”
现在,要动身去取那份专属于她的生日礼物了。
陶酥驶动汽车,准确无误朝着宋桑池“家”的方向开去。
她去过宋桑池家里的次数不多,但胜在记性好,还记得小区的名字是什么。 兴许是因为撞上了下班高峰,她们从餐厅这一路过来都有些堵,是以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七点半,外头的天色尚未完全暗下去,天边却已经有透明的月影挂上梢头。
月亮和太阳在悄悄进行着交接,再用不了多久,整片天空就将被皎洁的明月全权接管,清冷的月光洒落大地,仿若覆上了一层白色的霜。
宋桑池家里安的是指纹锁,只需要轻轻一按,门就打开了。
“进来吧。”她轻声引领着。
屋子里的灯全都亮着,一看就是出门之前特意打开没有关,陶酥往里探了半个脑袋,她以为房门打开之后自己兴许能够看到鲜花,摆设之类的东西,谁想并没有。
屋子里整洁干净,一目了然,贴了瓷砖的地面亮得几乎能照出她的脸,整个屋子和宋桑池这个屋主本人的气质完全符合。
简洁,干练。
陶酥隐约觉得自己上一次送陶羊过来补习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时候不一样了?
她没在这方面多想,很快就走进了屋子里的玄关,开始换鞋。
宋桑池没有对她进行特别的招待,同她一起在玄关处换好了鞋以后,便兀自进了卧室,将陶酥独自一人留在了客厅里。
两人在一起生活有好一段时间了,陶酥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没一会儿,她便趿着拖鞋来到客厅坐下,开始仔细观察期宋桑池家的格局来。
有些怪怪的。
陶酥垂眸,盯着自己脚下踩住的地板,愣愣出神,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到底是哪奇怪了。
宋桑池家里的客厅,真大啊。
又大又空旷,一点东西都没有摆。
思及至此,陶酥总算发现自己觉得奇怪的点在哪了。
是了,她记得上次自己过来的时候客厅中央是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茶几的,现下茶几不见了,只余下这么大一片空旷的地方出来,就好像是……特意在为某些事情做准备。
这么大一片地方,还能用来做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
也是在此时,主卧的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陶酥抬头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宋桑池已经换了一套居家点的衣服出来。
倒不是往她这边走,而是径直朝着客厅的酒柜走去,从里面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
酒。
方才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考虑到会要开车,陶酥故意没有点酒,没想到现在到了宋桑池这里反而见到了,兜兜转转,就像是一个命运的轮回,该来的总是逃不过。
“喝点吗?”宋桑池将手里的两个杯子分了一个给陶酥,自己则是随意的在地毯上坐了下来,红酒瓶也跟着摆到一边,和那天晚上在教师公寓的场景,如出一辙。
“啊,好。”陶酥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伸手接过了宋桑池递过来的杯子,捏在了手上。
没有茶几,席地而坐本就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两人便有了微微的高度差,陶酥坐在沙发上,而宋桑池,坐在下方的地毯上半边身子倚着沙发。
临下的那方自然被居高者一览无遗,包括那刻意扣得松垮的衣领,以及……
“嘣”的一声闷响,红酒塞被取了出来,空气里很快掺杂了丝丝甘甜的味道。
宋桑池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半杯酒,暗红色的液体撞击着透明的杯身在容器里晃荡,摇曳着,而后高高举起,主动往陶酥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咣”一声清脆的玻璃响,在屋子里回荡着。
“陶酥,生日快乐。”宋桑池半仰着脑袋,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陶酥的脸,又再说了一遍生日祝福。
第一遍,是对着树洞说的。
第二遍,是在电话里说的。
第三遍,是和大家一起说。
这一遍,是两人独处一室,她单独对着陶酥说的,和前面三遍都不一样。
话音落地,陶酥只见宋桑池举着杯子的手缓缓下落,杯口被送到红唇边缘,她微微仰头,露出优越性-感的颈线,喉咙在做轻微的吞咽动作,杯子里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吞咽动作的发生一点点减少,直至一滴不剩。
陶酥一瞬不瞬的望着宋桑池,怔怔的,酒还没喝,人就已经先醉了。
这哪是喝点啊?
这种喝法,分明就是往醉了去喝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起先还略微浮躁的心情顷刻间变得沉稳,明明早上的时候还迫不及待,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着急了。
临门一脚了,今天晚上宋桑池让她做什么,她全都接着便是。
于是在宋桑池的注视下,陶酥也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将杯中的液体喝了个一滴不剩。
“我也喝完了。”她看着宋桑池,只觉得嘴巴里涩涩的。
这会儿,不知怎么地宋桑池换了个姿势,她两条纤长的细腿交叠在一起侧对着一方,半边上身则是倚在了沙发上陶酥的小腿上,见陶酥的酒杯已空,才懒洋洋地伸手将对方手里的空杯子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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