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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它一吃吃一缸的胃口后,他直接拎着桃花酿喝了一晚上。
如今看到哞哞掉毛, 无论如何是不会随便浪费的。
此时陆离就抱着小毛球, 认认真真的给它打理。
哞哞有些别扭:“我不要你梳。”
陆离手上动作不停, 嘴里问道:“为何?”
哞哞越发不情愿:“万一你趁机拔我的毛毛怎么办?”
结果就听陆离低笑一声,话语里却没有笑意:“我行事, 从来不会苛待宗门上下,若我真的想强要你的绒毛, 你现在早就秃了。”
哞哞:……
而毕方此时已经走上前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哞哞:“你是不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花了?”
哞哞立刻收起了想要偷偷扒拉陆离的小爪子, 昂头瞧着神鸟,默默点头。
本以为对方会解释一下为何隐瞒,没想到毕方开口便道:“你比上次沉稳多了。”
哞哞不接:“我上次怎么了?”
毕方很是认真:“之前有东笙的时候, 你不仅掉毛, 还吐, 闻不得荤腥,生产那日哭的比我厉害多了。”
哞哞:……
裴玞:所以,你俩到底是谁怀娃娃?
而对于夔兽来说,有了陆离打岔,他此番显然是少了许多症状,但终究还是觉得紧张。
当看到风鸾过来时,哞哞立刻蹦了过去,连声道:“主人!宝宝!”
风鸾早便知道此事,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边哄着哞哞,一边把它放到了毕方背上,让它们一家多说说话。
而后就看向了陆离。
以及他手上已经团成一团的毛球儿。
陆离表情坦然,将手上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储物袋,随后行礼道:“师尊,弟子有事想要去和檀少楼主商量。”
风鸾大抵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没多问,微微颔首让他去了。
裴玞并没有跟着,而是凑到了自家师妹身边小声问道:“比试结束了吗,你和大师兄谁赢了?”
风鸾轻声道:“剑断了,改日再战。”
系统却觉得这话说的未免过于保守。
刚刚,就在云巅之上,结界之中,完全没有留力的两个人手上木剑各自突破了对方周身灵气,直接剑身相撞。
两柄桃木剑像是被溶解似的,连碎片都看不到,竟是直接化为齑粉。
随后就是手掌对碰,结界内阵阵轰鸣!
之所以停手,完全是觉得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把云巅打散。
而风鸾却说得云淡风轻,神情也十分随意。
裴玞并没发现异样,毕竟他在出关后,就因为不知名的隐疾导致记忆缺失,完全不记得自家小师妹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小师妹的比拼每次都要闹出个天崩地裂,此时便也没有追问。
风鸾则是接着道:“不过我来此处的时候,发觉月白也在,手上还提着一只黑红色小鬼,你可知为何?”
听了这话,裴玞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原本的来意,赶忙道:“我原就是到这里来找她的,师妹可看清那是什么小鬼?”
风鸾听他语气,便知这人竟也不知月白来意。
眉尖微蹙,看了眼仍在和自家娘子贴贴的哞哞,红衣女修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悄然和裴玞朝着寒潭继续走去,同时低声道:“瞧着像是魍魉,但是与一般魍魉有所不同。”
“哪里不一样呀?”
“寻常魍魉以人为食,若是无人,便是要吃其他生灵,如此才能活命,但是那魍魉未免过于干净了些,半点怨气都看不到。”
裴玞闻言也皱起眉头,觉得蹊跷,驱使飞剑的速度更快了些。
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寒潭。
也瞧见了正拎着小鬼怪的月白。
她依然戴着额饰,遮挡住了羽翼一般的红痕,身上依然是那件她最喜欢的冰蓝色衣裙,临风而立,裙摆纤纤,仙气飘飘。
但是精致的面容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盯着寒潭一脸沉思。
裴玞虽然一直说他们的父女关系是闹着玩儿的,但实际上处处回护月白,完全是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
此时还没等靠近就大声道:“发生了何事?是不是那魍魉欺负你了?”
话音未落,他便伸出手,掌心赫然是灵力密布。
似乎只要月白点头,裴玞就能直接把那小魍魉给撕碎成冬日的一缕微风。
而黑红色小鬼显然也感觉到了裴玞的不善,吓得瑟瑟发抖,努力地把自己全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惊慌。
月白倒没有为难他,微微侧了侧身,将小鬼护在怀中,随后道:“爹爹,我是在密林中发现他的。”
裴玞直接眉头倒竖:“好哇,一个水里的鬼怪藏到林子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月白又道:“他说自己这么做事出有因,而且听上去和爹爹你还有些关联。”
随后,剑灵就把之前魍魉的话和盘托出。
一旁的风鸾闻言,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七师兄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出关?”
月白老实回答:“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随后,两人同时望向了裴玞。
然后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风鸾也知他对前尘过往多有模糊,强行询问怕也是没有结果,便转而弯下腰,看着裴玞颈上缠着的文鱼道:“那时候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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