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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杨二奶奶和杨大奶奶看着那编了一半的喜结,孙桂芳端着凉茶进来,就见到这一幕。
“我看她明儿不会来了。”
杨二奶奶啧了一声,“这不知道说啥好,我可不想老四媳妇儿也过来干活儿,不来也好。”
杨大奶奶点头。
第二天晚上沈凤仙果然没来,因为刘香莲一直盯着她。
这下杨继东也有了火气,耽搁一天那就少攒一天的私房钱,能没有火气吗?
好在秋收开始了,沈凤仙白天累得要死,晚上也没去编喜结了。
收了小麦没歇几天又开始收玉米,杨继西眼瞅着又黑了一度,杨继康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家里最后一刀腊肉煮了不说,杨二爷爷还去镇上买了好几次的肉回来,就为了让杨继西吃得好,干活儿也有力气。
这天热,男人们都喜欢下河洗澡,洗完后再把脏衣服也洗了再回家,杨继西回到家把衣服晾好,孙桂芳让他进屋吃西瓜。
杨继西吃了两大块,觉得十分舒坦,孙桂芳见他吃得欢喜,便又给他切了一大块。
“不吃了,你吃吧。”
杨继西摆手,西瓜好吃,可也胀肚子。
“那就给爹娘留着,我这两天不爱吃西瓜。”
月初拿出来的三个西瓜,这是最后一个,杨继西昨儿傍晚出去一趟,又背了三个回来。
空间里还有那么多西瓜,自然是不愁瓜吃的,而福窝里则是放了十斤白面进去。
“包子好了!”杨二奶奶在灶房大声道。
孙桂芳准备去端,被杨继西拦住,“我去。”
包子皮薄馅多,里面全是鲜肉,非常扎实,吃得一家人都眯起了眼。
再喝上一点黄瓜汤解腻,一顿晚饭结束后,又在新院子那边坐着乘凉。
现在杨二奶奶她们晚上不编喜结了,白天编。
家里用熏虫草熏过,所以晚上回房睡觉也没什么蚊虫,孙桂芳半夜有时候会腿抽筋,杨继西每次都会给她按腿。
“辛苦了。”
听他这么说,孙桂芳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辛苦。”
为了让孙桂芳洗澡舒服,杨继西还去找李叔打了一个大木浴盆,样子像浴缸那样长形的,孙桂芳躺着也舒服。
因为天热,所以孙桂芳有时候下午洗一次,晚上再洗一次。
杨继西和杨二爷爷挑水也挑得勤快,家里的水缸干干净净的。
杨二奶奶这天上午刚洗了头,正和孙桂芳说起中午吃啥好呢,康嫂和石头抱着欢欢还有乐乐过来了。
太阳有些大,杨二奶奶让他们去堂屋坐,别晒着孩子。
“副队长他们已经拿到小杨树那块地的地基了,我看秋收后就要动工,”康嫂一边给欢欢擦了擦口水,一边说道。
“那咱们这山脚又热闹了,多了一家人嘛,”杨二奶奶笑眯眯地说道。
说着说着,又说起副队长家的辈分。
“按照辈分,我和西哥得叫副队长一声五叔呢,”孙桂芳说道。
副队长还不到五十岁,比杨二奶奶他们小了不少,但他辈分大,和杨二奶奶他们是同辈的人。
“可不,而且你们知道副队长他们,为什么忽然下定决定从后山脚那边搬过来了吗?”
康嫂低声道。
“不知道,你快说说,”杨二奶奶追问。
“这不是他们家老二在议亲了吗?女方亲戚过来看过,说他们在那后山脚下单家独户的,这大冬天万一出了点啥事儿,叫唤也没啥用,这不,”康嫂指了指小杨树的方向。
“我也听见了些风声,不过他家老二不是非那什么不娶吗?我还以为没议亲呢。”
杨二奶奶瘪嘴,“之前要死要活的,我还以为多大的决心呢。”
“什么意思?”
孙桂芳好奇道。
“桂芳还不知道这事儿,”康嫂立马说起来,“就副队长家的赵长国,他十七岁的时候,跟着副队长去垫子坝生产队干活儿,然后喜欢上那边生产队的一个姑娘,哎哟,回来就央求他娘上门提亲去。”
“那姑娘身体不怎么好,她家人就想着把她嫁到镇上去,以后少吃点苦,我们赵五叔那会儿还不是副队长呢,家里的日子也就那样,姑娘家看不上。”
康嫂叹了口气,“这也正常,父母都为孩子着想嘛,赵家的日子是苦了点,但赵长国不放弃啊,找媒人上门不下十次,人家一次一次的拒绝,他还是不放弃,就这么纠缠了人家两年。”
那两年副队长夫妇几次劝他放弃,他就是不听,扬言这辈子除了那姑娘,谁也不娶,这要是逼他,他就跳河给赵家人看。
“结果人家姑娘前年嫁出去了,在隔壁镇上,日子过得很舒心,赵长国倒是不叫嚷了,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康嫂又给欢欢擦了擦口水,见石头给乐乐擦了,便摸了摸石头的脑袋。
“我听说这议亲的对象也是垫子坝的,还是那姑娘的堂妹呢!你们说这事儿......”
孙桂芳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垫子坝,是不是刘香莲娘家生产队啊?”
“可不,”杨二奶奶点头,又问康嫂,“那姑娘傻了是不是?这赵长国喜欢的是她堂姐,她咋应了这亲事呢?”
“这我不清楚,”康嫂摇头,“我也是回娘家的时候,听我嫂子说的,我嫂子娘家弟媳妇,就是垫子坝的,所以知道一点,但也不是很清楚,那家瞒得近,我看得副队长家的房子建起来了,这才会往外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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