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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住处以后,她给魔尊发了条消息。
啾啾:【你爹叫什么?】
一位路过的魔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虽然我们成过一次亲,但本座不介意再婚一次!】
啾啾:【不是, 我就好奇问问……】
啾啾:【不说就算了TAT】
一位路过的魔尊:【说说说,啾啾问我什么我知无不言OVO】
一位路过的魔尊:【我爹叫顾隐弦】
啾啾:【!!!】
啾啾:【我今天出门好像遇见你爹了】
一位路过的魔尊:【卧槽!他居然挖本座的墙角,这爹不能要了】
啾啾:【???】
啾啾:【哪有的事,就只加了个联系方式啊!】
一位路过的魔尊:【???什么,联系方式都加了?】
啾啾:【……】
这天不能聊了。
宁楸想起要办的正事。
她现在买到了人/皮/面/具,只需要回去易容一下,便可以想办法混进第九重天了。
她回到住处, 把面具贴在脸上, 又化了个妩媚妖娆的浓妆,眉间饰以花钿,美则美矣,但绝对看不出来是她。
她原本的长相偏向清冷秀美,一看就和现在不是一个类型。她很自信, 就算是站在帝曜面前他也认不出她——只要别的地方不露馅。
为了搭配新的脸和妆容, 她还特地换了一袭露了不少肌肤的绯色襦裙, 乍一看去, 少女雪肤花貌,艳若桃李,就仿佛话本里祸乱君心、一笑倾国的妖妃。
宁楸飘飘然地飞离了四重天。
成仙以后,她不需要御剑御器,也可以自己飞了。
离开第四重天很容易,但想去第九重天便没那么容易了。宁楸身份低微,又没有在天庭任职,更说不出个正经理由,要想去更高重天难上加难。
不过好在她有钞能力,用魔尊给她发的红包,一连贿赂了第五重天、六重天、七八重天的守卫,才成功到了九重天的天门前。
“多半又是想对哪位仙尊自荐枕席的女仙。”几名守卫看了她一眼,做出这样的判断,“打扮得这么妖艳昳丽,多半很有自信,若真被她爬上了仙尊的床,现在也不好得罪太过……”
其中一名守卫用大拇指摸了摸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个各个世界通用的动作。
宁楸很上道的塞给他一袋仙玉,后面的守卫也人人有份。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好再刁难她,摆摆手放她过去了。
一个四重境的小仙能搅出什么风浪?
况且,这道天门也只是个摆设,倘若真有强敌来犯,他们这些守卫可不顶用。仙尊们更是可以带着一重境的宠姬随意来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继续摸鱼咯.jpg
*
宁楸成功混入第九重天,然而她悲伤地发现——这里都是飘渺云雾和悬空仙阁,曲折繁复如在幻境,她迷路了!
仙尊们乘坐着玉辇、凤车等坐骑从湛蓝天穹飞过,身后带起道道仙气霞光。璀璨的阳光闪耀在金玉殿宇之上,折射出粼粼光辉,一派仙家气象。
宁楸抬眸向上看去。
在九重天的最高处,漂浮着一座清冷的仙宫。它隐于流云雾霭深处,并不引人注目,却凌驾于那些恢宏巍峨、雍容华贵的殿堂之上,令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帝曜应该就在那里吧。
……看仙尊们驾车前往的方向,似乎也是那座冷玉仙宫?
宁楸决定跟过去看看。
她抬手掐了个诀,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这还是当年帝曜发给她的《遁入虚空诀》,只要不主动凑到别人面前,又没有大佬闲着没事用灵识探查,便不会被发现。
宁楸跟在一辆玉辇之后,藏匿于它的阴影中,偷偷摸摸地朝仙宫接近。
不多时,宁楸竟听到玉辇里传来一阵劝酒声,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她师尊的声音?
“哈哈,祖师爷,您也喝点,我敬您一杯!”晏应寒此时已是喝得半醉,随意地躺在玉辇一侧,手中摇晃着一杯仙气氤氲的美酒。
“哈哈哈,还是这天上的酒好喝!”晏应寒越喝越开心。他飞升以后的经历也算曲折,先是在第八重天最贵的酒馆里喝酒赖账,被关起来拷打,最后又被离霜剑宗的那位老祖赎了出去,决定帮他找个正经工作。
这不,今日恰好是百年一度的封仙大典,离霜剑宗的老祖,涟昙仙尊,决定把自己的举荐名额用在这位曾徒孙的身上。
其实以晏应寒的天赋,一飞升便是八重境,本不用走后门托关系,便可以进入天庭任职。但涟昙仙尊生怕帝君嫌弃他,还是决定自己带他过去,替他美言几句。
“唉。”
看着没个正形的曾徒孙,端坐在晏应寒对面的清俊男子叹了口气。他飞升前一手创立的离霜剑宗何以沦落至此了?
不过,到底是他的后辈,又在剑道上有着出众的天赋,照拂一二也是应当的。
玉辇停在了仙宫旁边的一处广场上,涟昙仙尊揪着晏应寒的耳朵下了马车,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会儿见到帝君,你可不要说话啊!让本座替你说!”
“是,祖师爷,都听您的。”晏应寒笑呵呵的,趁此机会又灌了半壶酒。
涟昙仙尊恨铁不成钢地夺过酒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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