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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父母离婚后那段日子,他们都不想要她,没争抚养权,最后法院把姜司茵判给了文燕秋。
当天下午,文燕秋就开车送姜司茵去了外婆家。
姜司茵还记得她一路追出去,拉着文燕秋的衣摆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文燕秋眼神闪躲:“只要妈妈有空就来看你。”
那是一个黄昏,夕阳余晖落在石板路上。
十三岁的姜司茵眼角通红,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谎言。
……
姜司茵睡得不安稳,猛地睁开眼睛,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三岁。
她懵懵地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靳森身上,这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很短的噩梦。
窗外夜深了,25岁的姜司茵坐在车里,离当年的噩梦已经很远了。
她望着摇动的树枝,弯了弯唇。
听到动静,靳森坐在驾驶座,偏头看向她:“醒了?上楼吗?”
车停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因为姜司茵一直在睡,靳森就没有叫醒她。
姜司茵点头如捣蒜:“上!”
靳森靠近看她:“酒醒了?”
姜司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没醉啊。”
靳森懒得跟她争辩,他确定了,她还是那个小酒鬼。
电梯在20楼停下,靳森扶着姜司茵的肩膀,走出电梯。她把包高高举起,喊了声:“芜湖!”
喝醉归喝醉,她还记得家门密码。
如果连密码都忘了,靳森今晚或许只能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大门打开,姜司茵冲进去,把高跟鞋轻轻一踢,换上拖鞋。
她看了看鞋柜,拿出一双稍大的蓝色女式拖鞋:“你将就一下。”
靳森看着那双明显不合脚的拖鞋,难以言喻地沉默了。
姜司茵微蹙了下眉,撒娇道:“不要那么挑剔嘛,我家里又没有男式拖鞋,况且,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一张小嘴机关枪似的,不知何时会停下。
靳森按了下眉骨,为了防止姜司茵继续叭叭下去,穿着袜子直接踏在了地板上。
这是靳森第二次来姜司茵家。
第一次还是因为温明珍的那只比熊,说起来,其实这一次也是因为温明珍的关系。
姜司茵的家不大,扫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药箱。
靳森从药箱里拿出了解酒药,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药吞下去。
仰起头吃完药,姜司茵忽然记起来:“我要卸妆。”
她现在思绪乱跑,想一出是一出。药效还没发作,她坐在梳妆台前,颤巍巍地拿起卸妆膏,拧了拧,连盖子都拧不开。
“嗯。”姜司茵理所当然地递给靳森。
靳森缓了又缓,耐着性子问:“……这怎么用?”
“这都不知道。”姜司茵咕哝着解说了一遍,抬眼看他,“会了吗?”
还好靳森记忆力强,他懒得跟她计较,拽起姜司茵的小手,把她拉到浴室,用热水帮她卸了妆。
刚卸完妆,姜司茵又开始作了。
“呜呜呜不化妆就不好看了。”姜司茵捂住小脸,她指着门的方向,“你走,别看我的脸。”
“……”靳森之前见过她素颜的样子。
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姜司茵刚洗完澡,一张脸素净,但出尘般漂亮。
姜司茵一边闹一边让靳森走。
靳森没辙了,他极少夸人,但今天晚上为她多次破例,再破一次例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俯下身,低低地说:“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
“没骗我吗?”
“没骗你。”
姜司茵反复问了好几遍,她才把手移开,偷偷看向靳森。打探了他的表情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镜子前刷牙,她咕噜噜地吐出漱口水,嘴里还在咕噜噜说话。
因为靳森在,姜司茵没换睡衣,只是脱掉了外套和毛衣。
她穿着打底衫,坐进了被窝里,靠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平时居高临下惯了,这是靳森人生第一次伺候一个人。
也许是他的完美主义使然,走之前,靳森下意识问了姜司茵:“今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姜司茵摇头:“不满意。”
靳森眉心跳了跳,觉得莫名:“哪里不满意?”
酒还没醒,但姜司茵心里就是觉得他现在不该走,她好像有一件事没做。
一件记挂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她想在今晚放肆一把。
她勾勾手指,示意靳森过来。
靳森走回床前,倾下身,对上姜司茵的眼睛。
他身上的冷杉气息和她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笼罩了她的房间。
姜司茵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错觉,好像他也住在这个房间,导致这里都是他的味道。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在蠢蠢欲动。
眼神掠过他的嘴唇,有一种很想吻上去的冲动。
此刻的平静,只不过是她预备狂风骤雨之前的掩护。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姜司茵的胆子疯长,理智消失殆尽,整个人全凭感性控制。
不是说好今天给她白嫖吗?亲一下也没事。
动作先于大脑,姜司茵已经凑到了靳森面前。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视线在唇上稍作停留,便微张着唇,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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