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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整天都呆在陆渡给他准备的房间里,没什么精神,吃饭也是吃两口就饱了,然后就团着安安静静的睡觉。
看起来像个没什么生气的洋娃娃。
等陆渡晚上来看小羊的时候,他就发现小家伙意识模糊,身体发热,一副皱着眉头难受哼唧的样子。
小羊正式进入了发情期。
陆渡看着面前甜蜜气息浓郁,模样诱人的小羊,说不心动是假的,他低下头,想做最后一次尝试。
尽管这个尝试有些趁人之危。
小羊感受到有人在触碰他时,他的身体本能地贴了上去,想接受舒适的爱.抚,而陆渡也尽可能温柔地揉弄着小羊,小羊甚至发出了甜蜜的泣音。
但是当小羊无意识凑得更近时,他闻到对方陌生的平淡的气息,触碰到对方微凉的鼻尖,小羊突然睁开眼睛。
那不是他想要的人。
他不是江僻。
小羊用尽全力推开了陆渡,如同寻找救命稻草一般从小挎包里翻出了江僻的羽毛。
他将那一点微薄的气息拢在心口,无助地喘息着。
咩咩好想江僻啊,好想好想他。
他的身体也从未这样渴求过江僻。
陆渡被拒绝了三次,他也没有生气,就用带着怜悯疼惜和羡慕的眼神看着小羊。
只有全身心信赖对方的妖怪,在会在发情期的时候非对方不可,就像动物违背本能的爱,在精神上打下了对方的烙印。
似乎远在江宅的江僻也有心灵感应,他开始越来越不安、躁动,想念着小羊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快乐。
那个小家伙很怕黑的,又黏人,非要缩在自己怀里,被自己欺负疼了也不太会哭,哼唧了几句还是要黏着他,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
江僻的呼吸随着思念粗重起来,他烦躁地看着自己有了反应的部位,就算硬得发疼也放着不管,继续看起调查小羊踪迹的资料。
……
小家伙居然熬过了一个晚上。
陆渡以为这么脆弱娇气的小家伙一定会求救的,但是他没有。
陆渡的眼里除了羡慕,还出现了其他东西。
他抱着小羊去洗了个澡,把他身上自己掐出来的伤口处理好。
然后陆渡便继续沉默的细心的养着小羊。
但是小羊的状态却难以阻止地越来越差,他开始焦虑、多疑、崩溃、失眠,他一只小妖怪无助地团在角落,原本漂亮蓬松的毛发都黯淡了下来,暖洋洋又甜蜜的感觉彻底变成了一种糜艳的甜香,摄人心魄,引人堕落。
万幸在第三个晚上,江僻终于找到了小羊。
他直接闯入了陆渡的地盘,来不及多看在旁边冷静淡然的陆渡一眼,匆匆忙忙来到有小羊气息的房间。
他推开门,看见了令他心痛无比的一幕。
他的小羊脆弱地窝在床上,大耳朵可怜巴巴贴在两颊边,脸上还挂着泪珠,他的手里紧紧攥着自己从江宅穿出来的衣服,那上面有江僻的味道。
江僻控制不住心酸,他慢慢走过去,发现小羊的心口好像还贴着什么东西,他轻轻拉开小羊的一衣服,才发现那是他的羽毛。
小羊被江僻的动作吵醒了,他睁眼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还以为是幻觉。
小羊毫不犹豫扑上去抱住江僻,主动去亲吻江僻的唇,主动为江僻献上一切。
“老公,咩咩爱你。”
小羊坚定地说。
江僻快疯了。
他将脱光衣服,坚持不懈往他怀里钻的小羊用衣服罩住,再吻了吻小羊的眉心。
小羊便睡了过去。
江僻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但是他却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羊,又在心里分裂一样想要疯狂地占有他,弄干净他身上别人的气味。
最终满身烟味,眼睛充.血,全身狼狈不堪的江僻放下了自己揪起来的心,对着熟睡的小羊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我会永远爱你如珍宝,但是你也永远只能是我的宝物。”
“乖宝贝。”
他单手搂着小羊踏出房门,在他路过陆渡的时候,他一拳打在了陆渡的面门上,陆渡便重重摔倒在地。
“看在我们同是神兽,你又照顾了咩咩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是凭你对咩咩的觊觎,还是值得我揍你一顿。”
陆渡没有狡辩,也没有推脱,他就坦荡荡的说:“可以。”
在江僻抱着小羊离开的时候,陆渡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
“为什么捡到小羊的不是我?”
江僻没有回头,声音被风传进陆渡耳中:
“因为咩咩选择的是我。”
……
江僻抱着小羊回到江宅,家里面一片兵荒马乱,仆人依旧颤颤巍巍站在旁边,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因为江僻身上的气压依旧低得吓人,他在小羊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个拷问了家里的佣人和手下,自然也抓到了那两个在小羊面前发了牢骚的仆人。
而且江僻也不打算放过其他人。
“连主仆关系都分不清楚的家伙,就给我滚出去。”
江僻冷声道。
随后他抱着小羊上楼,将他放在床上。
“宝贝,回家了,不怕了。”
这是一个温馨又充满欢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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