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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你吧。风素心将纸袋递到他手中,这几日她在冷宫长日无聊,每天不是揣着瓜子就是糖果,打发着日子,这不,幸好兜里有糖,要不陈羲玄这低血糖发作了可大可小,也是个不得了的病症。
没事了吧?她关切的问他。
嗯。他浅笑着点点头,果然感觉心慌无力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又笑道:没想到公主还擅医。
风素心看着他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都好了很多,还知道开玩笑了,便放下心,准备转身离去。
武清。陈羲玄向门口唤道。
武清回过身,向陈羲玄点点头。
风素心掀起斗篷上的帽子,又回头冲他一笑,方才将帽子遮住头脸,转身与武清离去。
公主,那发簪你喜欢吗?陈羲玄突然问。
风素心不明白此时此刻为啥还要问她喜不喜欢那个帝女花簪子,扭头看他,想了想,诚实的与他说:
喜欢是喜欢,没有女子不喜欢好看的宝石簪子,只是那看起来太奢华太昂贵了,有点不敢戴,怕掉在地上跌碎了。
她虽有点石成金术,对金子不甚在意,但对于这种耗费心血做成的精美的珠玉宝石簪子,却是忍不住心生爱惜。
跌碎了,我再送你就是,就算以后你每日摔簪子玩,我也是送的起,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陈羲玄浅笑道。
呃我倒没有那种破坏东西嗜好。要不要这么惯着她啊,还真是有点小期待呢。
她赶紧迈步走了,不知为何,听了陈羲玄刚才的话,就觉得小心肝有些忍不住的扑通扑通的乱跳。
陈羲玄看着她的背影,唇畔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
第32章 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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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早朝,奉天殿。
老信王陈勇丧事已毕,陈羲玄卸了孝服,漆黑的墨发整齐的高拢在头顶,戴了镶嵌了银色猫眼石镂空兰花纹的银冠,身着天青色窄袖长衫,衣领袖口用银丝线绣了繁复的云团纹图案,腰间围了条白色缀了羊脂玉的锦带,脚蹬一双雪青色勾了银边的踏云靴,整个人宛如芝兰玉树,姿容俊秀华美,将身上佩戴的飞景剑交给门口的侍从,虽是第一次入朝堂,却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他面上带着淡漠疏离的表情,也不主动和其他大臣打招呼,但若有人向他礼让,他也会谦卑的回礼,只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人只道他丧父心情低落,不愿与他人交往,倒也没有勉强他。
陈羲玄看向一旁,似无意的瞥了一个叫高齐的大臣一眼。
高齐是老信王陈勇的至交,看到陈羲玄的眼神,早已心知肚明,冲他微微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与他站同排的五六位大臣身上。
老信王陈勇的死,让高齐等人不免升起兔死狗烹之感,若再等下去,不知那荒淫无道的皇帝陆明领,下一步会将他手中的剑锋指向他们其中的谁,又或者陈勇只是一个开头,与其被皇帝慢慢瓦解,每天过得如履薄冰,倒不如听从陈羲玄的号召,先下手为强。
陈羲玄又向大门边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众自己暗地里联络好,准备随时倒戈皇帝的侍卫,他慢慢看向那空荡荡的金纹龙椅陆明领贪恋美人早朝经常迟到,这已经不是个新闻,他可以等。
对,他等着陆明领被死亡的利爪撕裂咽喉,被命运的车轮狠狠的碾压的支离破碎!
陈羲玄一双凤眸渐渐充了血,他心头怦怦直跳,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赶紧阖眸,深深呼吸,用力的压制住这复杂激动的情绪。
皇帝陆明领此时打着呵欠,眼睛下方是纵欲过度的青色阴影,在年轻时他也是个英朗风发的青年,可惜做了皇帝后,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被猜疑控制了灵魂,才刚到五十,已经衰老的好似七十岁老翁,只见他整个人软绵绵的,脚下像踩了棉花,虽然只是一只手搭在太监的手臂上,实际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那太监的身上,被太监搀扶着坐在了龙椅上。
陆明领坐定后,又打了个呵欠,突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皱眉,反手就给了刚才搀扶他的太监一巴掌:朕问你朕身上有没有怪味,你非说没有,可朕就觉得有!你鼻子瞎了吗!
太监叫郑文,挨了一巴掌后,也不敢捂脸,只是露出谄媚之色,讨好的对陆明领说:真的没有味道,陛下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
郑文刚说完,脸上又狠狠的被陆明领掴了一掌,脸颊顿时肿胀起来,他也不出声,只是悄悄的看了陈羲玄一眼。
陈羲玄默默站着不动。
狗奴才,跟没睡好有什么关系,还不如狗的鼻子灵陆明领两巴掌打出去,竟累的气喘吁吁,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没有把自己给骂进去,只是勉强坐直了身体,还未开口,浑浊的双眼突然瞪圆,不敢相信又极度震惊的看着大门口。
只见一头黑色的体型壮硕的巨型野猪冲入朝堂,后面紧跟着两只体型彪悍的的不知是狼是狗的动物,此时三个动物齐刷刷的瞪向陆明领,猩红的眼睛满是凶狠之色,竟齐齐窜向他。
陆明领大惊之下险些尿了裤子,整个人都吓傻了,直到一旁的皇家亲卫们冲出,将他团团围住,他才感觉自己刚要离体的灵魂才勉强的回归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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