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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玄。武清身着黑色的衣袍,走到他身旁,半跪下来,哀痛的唤他。
让你订做的东西,可做好了?已经好几天了,陈羲玄都没有说过话,如今乍一开口,声音嘶哑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好了。武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小巧精致的紫檀木长方形的首饰盒,递给他。
陈羲玄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勉强抬起,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就又合上重新递回给武清。
交给她,告诉她这是什么。
还,还说什么?武清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陈羲玄淡漠的扭头看他,冰冷的琥珀的眼眸里,冰层似乎在慢慢的碎裂,好像有什么磅礴的情绪要奔涌而出,又被他生生的克制住,最后只是轻轻启了启干裂的嘴唇,说:就问她,敢不敢。
武清看了会他,身上猛的一哆嗦,低下了头,嗫嚅道:就算她敢,我们行吗?
此事不用你操心,你把它送过去即可。陈羲玄撇过头,继续看着长明灯的火焰。
羲玄,我不是不相信你!武清激动起来。
我知道,他目不转睛的只盯着火焰,不再看武清,淡淡的继续说:先把你的任务完成。
武清看着陈羲玄,突然感觉自己不认识他了。
好,我现在就去。武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羲玄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才慢慢的扭头,看向武清消失的门口。
那人会同意吗?她不同意又该如何?
陈羲玄隐在袍袖中的双手,用力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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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素心看着眼前的蒙面侍卫,掂了掂手中的首饰盒,再次确定道:这真是信王让你送来的?
是的,老信王病逝,羲玄在守孝,故不能亲自前来。武清道。
我在冷宫的消息很闭塞,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他父亲没了,那他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给我送首饰?风素心皱眉问道。
在原剧情中的信王是个睿智无双的人,通过他以一人之力辅佐敬元登基,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喜爱美色沾花惹草之人,只是这首饰送的太过莫名其妙,这不像他的风格,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请公主打开一看。武清固执的说。
风素心看了他一眼,低头打开盒子,却见里面是一支奢华无比的发簪,赤金打造的簪柄,簪花是用鲜艳璀璨的红宝石打磨成薄薄的一片片,堆砌成层层叠叠的类似于牡丹花的模样,可花瓣又比牡丹花要微微向内蜷缩,花蕊更是用黄宝石磨成了一粒粒极其细小的珠子,用比眼睫毛还要细的银丝串了起来,她用食指和拇指将簪子小心的捏起来,一动之下,花蕊便颤巍巍的抖动,此簪做的巧夺天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吸引蜜蜂和蝴蝶采摘花蜜,而且,她似乎能闻见从里面散发出来的芬芳馥郁的花香,真真太过华丽奢靡了。
她又仔细的打量了这朵簪花,突然心思一动,问向武清:这朵花造型独特,世间罕见,应该有个与众不同的名字吧?
公主冰雪聪明,武清定定的看着她,缓缓开口:此花,名曰帝女花。
风素心心头一震果然,与她所料不差。
信王果然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大半夜派人给她送簪子,又是赶上他老父新丧,纵然这武清不小心被人抓住搜出簪子,传到那昏庸无道的皇帝耳中,也只道信王陈羲玄沉迷女色,明明守孝,却还色心浮动,定会认为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足挂齿。
而且这陆渊国有很多皇帝本家的子侄,老皇帝膝下无子,只会忌惮朝中的大臣会不会串通那些年轻的陆姓小王,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想要辅佐她这个冷宫皇族,还是个公主,所以信王此举,绝对万无一失。
信王还说什么了?风素心将帝女花簪重新放回首饰盒中,抬头看他问道。
信王问,武清有些激动:问您可敢?
风素心静静的看着武清。
武清被她清冷美丽的眼眸盯的有些发毛,气势上明显的就弱了下去,又想说什么,突又听她开口:
带我去见信王。
此刻?武清奇道。
自然,风素心一扬下巴:你们还问我敢不敢,怎么,如今你都不敢带我出去,还敢在这里说什么大话!这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既然共谋大事,她可不想这么被动,被信王拿捏的死死的。
武清:好吧。怪不得羲玄会把前程押在她身上,别的不说,就敬元公主这胆量,确实不同于一般女子。
你不用担心,就算我被发现了,我会立即她还没说完,就被武清惊惶打断: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护公主万全,公主千万别存了轻生的想法!
我是说如果被发现我会立即请求父皇,为我和信王赐婚,她冲武清挑了挑眉:如此一来,我深夜密会信王,也有了完美的解释,非但我们性命无忧,信王还能做驸马,何乐而不为呢?
武清:怎么感觉这才是敬元公主的最终目的呢?这这,这到底是谁套路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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