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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点零食,喝点快乐水,快活极了。
阿香怀里抱着半个瓜,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小心仔细的挖出果肉,送到黎画嘴边喂给她吃。
一边轻声细语,“才艺大赛的周边产品开发很成功,光是卖这些东西赚取到的利润就能抵消为了准备才艺大赛所投入的开支,而后面还会陆续有收益进账。底下的姐妹们参与操办才艺大赛,积攒了经验,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信心。”
“只是,有几个与我们签订合约的参赛者毁约了。”
黎画并不觉得意外,“有人挖墙脚,帮他们付了违约金?”
阿香还是轻声细语,“大赛期间就一直有人递话,想带走看中的选手。特别是表现最为优异的那几个,人气高,看中他们的最多,就连前来看比赛的鬼主都有开口要人的。根据规定,一律拒绝,他们虽然签订了合约,但并不是卖身。”
“许是见咱们拒绝的毫不犹豫,就在选手身上使力。白玉京给的再多,那也是登台表演的,哪比得上跟了鬼主,那才叫一步登天。”
黎画漫不经心,“有人替他们付违约金,想走就走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阿娇手里掬着一缕黎画的发丝,正在往上面涂抹东西,轻轻笑道:“娘娘仁慈,不愿强人所难。”
“走了几个而已,对接下来的计划无关紧要。继续开发周边产品,让白玉京流行鬼界。”想到把歌曲专辑卖遍鬼界,黎画就感觉美滋滋。
录音而已,凭借法术想要做到简单的很,如何批量生产才是问题。
阿香适时道:“娘娘说的那种能够把声音录下来,反复放出来听的东西,已经有成品。”
黎画精神一振,立马燃起兴趣,“真的吗,让我听听。”
侍女毕恭毕敬的端进来一个盆栽,看起来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摆件,一朵形似喇叭的大花孤零零绽放,几片叶子簇拥围绕。
阿香解释:“只要输入一点法力,就会开始放歌。”
侍女小心翼翼往大花里输入法力,这形似喇叭的大花微微摇曳,好似摇头晃脑,传出美妙绝伦的声音。音乐和歌曲交相辉映,温柔呢喃的小调,江南水乡的风情缓缓展开,听觉享受。
特别适合傍晚时分,坐在摇椅上,一边摇晃,一边听,惬意。
黎画感觉那女声听着有些耳熟,“这是?”
阿香:“第一首是珠儿的歌声,第二首歌是秋娘,第三首是月蝶。”
黎画仔细的听过去,调子不是很长,很快三首就听完了。每个人的声音都有自己特色,选择的歌曲也风格不同,第一首珠儿唱的是江南水乡的小调,第二首秋娘唱的是哀愁调子,第三首唱的是戏曲。
一般人随便哼哼根本唱不出那种效果,专业性很强。
阿娇:“珠儿和秋娘生前当过花魁,歌声婉转动听,月蝶是戏班子的,自告奋勇录曲子。娘娘听着感觉如何,可还行?”
果然都是专业的。
但这么十几个小姐妹,里面就有两个当过花魁,还有一个是戏班子的。
戏班子说起来是唱戏的,实际上暗地里兼职卖身。
这种取悦于人的职业,基本就是玩物,也难怪出鬼怪的比例高。
黎画点点头,“唱的很好。”
阿娇:“一开始一朵花录一曲,经过改进后,大约能够储存七八首。若每次出新的歌曲都要卖这么大一个盆栽,客人买的多了将会十分占地方。珠儿灵机一动,把放歌和储存歌曲的分开。”
侍女伸手,小心翼翼从大花里面抠出一颗珠子,展示给黎画看。
“如此一来,之后每次只用买存了歌曲的珠子,更换方便。这放歌的东西做成盆栽摆件的模样,与白玉京满地繁花呼应,叫买了的鬼怪看到它就想起咱们白玉京。”阿娇细声解释。
黎画兴致勃勃:“取名了吗?既然这个主意是珠儿想出来,不如就让珠儿来为存歌曲的珠子命名。”
阿香笑着说:“珠儿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黎画:“这盆播放歌曲的大花,名字大家商量吧。”
从造型上来说,还是很像唱片机的,特别是这大喇叭花,可见的确用了心思,不是随便选的花朵造型。观赏性更强,不放歌曲的时候能够当作盆栽摆件,很像朱顶红。
喇叭大花循环播放三首歌曲,听得黎画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她问了一个问题。
“阿香姐姐和阿娇姐姐生前是做什么的?”
阿香微微一怔,垂下眼睑,手上挖了一块瓜喂到黎画嘴里,低声道:“玩物罢了,不是什么正经人。”
阿娇声音平静,“教司坊里不起眼的一个奴婢,得罪了贵人,叫人活活打死。”
阿香惆怅:“咱们女人命贱,姐妹各个都有自己的故事,若身份尊贵,哪有那么多不平事。或许高门府第的女子也有自己的苦楚,说起来都不过是被圈养的命,要么生儿育女,当男人眼里的正经女人,要么就是身份卑微的玩物,连当个正经人的机会都没有,一生都顶着下贱的名声。”
“秋娘珠儿当过花魁,风靡一时,看起来受男人追捧,实际上也就是个玩意儿罢了。秋娘找了个恩客为自己赎身,最后却是散尽傍身的钱财,男人不要脸起来,连女表子的钱财都贪,物尽其用,敲骨吸髓。珠儿运气更差,遇上个有特别癖好的,死了也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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