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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何必妄自菲薄。”黎画摸着他的手,暗示意味浓厚的揉捏几下,“我说叔叔当得,叔叔便当得。”
大庭广众之下被女鬼调戏,还是当着裴容的面,摊主脸皮狠狠抽搐一下。
“姑娘莫要开玩笑,在下……”憋了半天,摊主闭了闭眼,“不举。”
“……”
“……”
“……”
女鬼们可实诚了,安静过后,走了大半。
剩下的确是喜欢花灯,可摊主出的题目太难,踌躇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走开。
摊子前只剩下黎画和裴容。
摊主表情僵硬,“姑娘能否放开在下的手?”
黎画不放手,温柔的说:“叔叔手真柔软。”
摊主:“在下不举。”
说过一次后再说一次顺畅多了。
黎画温柔道:“我不介意。”
有事叔叔干,没事干叔叔,叔叔举不举,一点不重要。
黎画:“叔叔与阿容许久未见,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摊主看了看戴上痛苦面具的裴容,那放弃治疗生无可恋的架势,叫他领悟到什么,斟酌片刻,答应了。
不想在大街上演奇怪的戏码,还是找个地方谈谈。
何况他的确想要和裴容聊两句。
花灯节游客众多,酒楼爆满,想要找个好的地方很难,不过黎画想要包个清静的雅间很容易。
雅间内一片安静,好一会儿才响起声音。
“裴陶可有来找过你?”
不等裴容给出回答,继续道:“若他来找你,赶走就是。这些年,他的性子是越发的左了,心比天高,却眼高手低,处处碰壁。若是叫他缠上,怕是你又要落得个……好不容易脱困,该好好爱惜自己。”
裴容神色淡淡,“陶儿来找过我。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要说了解,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只不过是我弟弟,我若都不扶一把,还有谁能照拂他。只是,最后他果然还是叫我失望。不成器就是不成器,给了机会也是个废物,毫无长进。”
话中蕴含的信息叫对方愕然。
裴容平静问:“陶儿去找过您?”
对方沉默,没有回答。
裴容嗤笑,“没能耐,处处碰壁,不知道打哪里知道您也有一番际遇,就缠上来想要吸血。可这世上不会有谁一直惯着他,有我这前车之鉴,您对他再怎么宠爱,也该冷了。到头来,只会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觉得是我离间了你们。”
对方长长叹一口气,“你心中有数,是我多嘴了。”
裴容问:“您从哪得知我已经脱困?陶儿来鬼界找过您?”
对方点头,“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找帮手,可我又怎么会帮他对付你,便拒绝了。以他那点法力想要硬闯白玉京,不过是羊入虎口。”
裴容古怪的看他一眼,“您若无其他事,还是早点离开白玉京。”
对方摇摇头,“这次我就是专门来白玉京,不完全为了看你一眼。这些天的暗涛汹涌,你在白玉京应该有感觉到吧?突然举办花灯节是打乱了有心人的部署,但花灯节能举办几天呢,总不可能一直办花灯节,该来的还是会来,推迟一些天而已。”
他欣慰的看着裴容,“看你现在的气色就知道,这些天过的很不错。是该好好爱惜自己,你以前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黎画适时接过话茬,“叔叔担心阿容,不妨来我这住上几日?”
“这……还是算了。”
裴容:“你够了,适可而止。”
“阿容身边没有熟人,孤独寂寞冷啊,若有叔叔为伴,想来也能缓解一二。”黎画拉起裴容一只手,含情脉脉,“每每看到阿容寂寥的模样,我都为他心疼。”
杨叔叔,全名叫杨风,心里动摇了一下,但瞧见这个动作,满满的即视感,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感觉有点无法直视“叔叔”了。
干巴巴道:“叔叔还有事在身,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他轻轻咳嗽一声,“花灯节正适合玩耍,你们两个一起玩便是,叔叔便不打搅。”
说完就蹿了,留下雅间里两人。
见杨风离开,裴容松一口气,炸毛的羞耻心总算平缓,可视线触及黎画的笑容,又提起心来。
“别闹,那可是与我父亲关系交好的叔叔!”裴容咬牙。
“嗯啊!”
“嗯啊”是几个意思?
黎画微笑着抬手,为裴容簪上一朵花,“叔叔恬静幽雅,可惜不能亲手为他簪花。”
裴容也要对“叔叔”两个字产生心理阴影了,听她一口一个叔叔的叫,感觉古怪极了,不但没有叫长辈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叫“玉儿月儿素儿”,十分微妙。
黎画又道:“你猜,叔叔是谁的人?”
乍一听,好似地府的人,可仔细品味,也未必就是地府。
黎画:“阿容耳根子软。”
裴容神色冷下来,黎画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杨贵妃,不会辱没了杨叔叔的身份。”
裴容表情崩了,皮笑肉不笑,“说来说去,还不是觊觎杨叔叔的美貌。”
“当真是我耳根子软?分明是娘娘馋他。”
黎画揽住他,往怀里搂,振声道:“我只是想要给阿容和杨叔叔一个温暖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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