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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又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在担心你!”
“儿子不是责怪母亲。”江云帆看母亲眼眶湿润,赶忙解释,“只是儿子的前程有儿子自个儿去挣,三弟的好,并不会影响到我,反而还能给咱们侯府带来好处。”
“母亲,说不好听一点的,如今咱们侯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光是儿子一个人,独木如何能成舟?”
孟氏抿唇不语,这些话,她早就听过。若不是知道大儿子撑着侯府艰难,她也不会放任三房发展。
“若是有三弟的帮扶,咱们侯府才能立起来。”江云帆有志向,也有抱负,“侯府落败几十年,如今儿子接手,有义务让侯府恢复往日的辉煌。”
“我也知道母亲很难和三弟做到亲亲热热,但请母亲放下芥蒂,至少做个和谐的一家人吧。”江云帆起身给孟氏行礼,又道,“三弟感念母亲辛劳,这才选择在临仙阁办酒,儿子先去门口等您,咱们一块过去吧。”
孟氏看着转身离开的长子,心中五味陈杂。
最疼爱的长子要她大度,兄长又要她提防,承安侯却没任何有用的主意。
孟氏觉得很累,但没办法,还是得硬撑着出门。
等孟氏他们到临仙阁时,里边已经来了不少人。
成氏一看到她,就过来打招呼。如今两家人成了亲家,见面自然得多聊一会。
“真是羡慕您,几个儿子都那么有出息,是您教子有方呐。”成氏见面就夸,倒是夸得孟氏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了,成氏心中清楚江云康在承安侯府的处境,不过是说两句好听的话把孟氏捧起来,好让孟氏有点好脸色,别太扫兴。
林氏看到孟氏后,也马上迎了过来。
而江云康则是去接大哥。
江云帆刚进门,就有好些人看了过去,有打量的,也有在盘算什么的。
当众人看到江云帆和江云康有说有笑,亲热得很,大部分人都是感叹真好。
张博宇就和林源夸道,“很少能看到,家中嫡庶兄弟感情那么好。江家大哥倒是个胸襟宽广的人,真不错。”
“那是自然。”说到江云帆,林源还有点怕怕的,“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住在承安侯府时,江家大哥不仅压着我姐夫读书,连我也要压着。他就很有兄长风范,很适合当族长。当然喽,我姐夫也很好。”
张博宇哈哈笑道,“三郎确实好,走吧,咱们也过去打声招呼。”
大家都是读书人,很快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场面也就热闹起来。
江云康招呼完大哥他们,又去看徐国公。
刚和徐国公说两句话,江云康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于景山。
他愣了一下,听到于景山敢小二,一起走了过去。
“于公子,今儿临仙阁被承安侯府给包下了,不好意思啊。”小二刚说完,于景山的面上就露出一些窘迫。
四周的好多人也看了过来,江云康不好砸了自己的场面,况且他也了解于景山,主动邀请道,“于小公子来都来了,不如进来喝杯薄酒?”
于景山只是路过想喝一杯酒,却没想到会遇到江云康在这里办酒。
发现好多人都朝他看了过来,于景山慢慢地热了脸,没有回答江云康的话,而是转身走了。
林源凑过来,啧啧道,“他刚才好像脸红了?”
“你别管他了,快去招待人吧。”江云康转看了林源一眼,“先生对你放松了几日,你倒是滋润不少?”
林源摸摸自己的脸颊,嘿嘿笑下,“还好还好,这不马上就要辛苦,所以多养两斤肉。”
怕姐夫再继续唠叨,林源赶忙逃走。
江云康无奈摇头,林源这般性子,也不知道下次乡试会是个什么样的名次。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附近金店的小二突然送了个金麒麟来。
“这是谁送的?”江云康问。
金店小二道,“那位公子不让多说,让您安心收下就是。”
不等江云康再多言,金店小二就跑了。
江云康看着拳头大小的金麒麟,能在这个时候,又那么大手笔的,怕是也只有于景山。
但于景山为何要给他送呢?倒是让人奇怪。
其实于景山自己也奇怪,但他路过金店时,又忍不住走了进去。
他也发现了自己会时常看江云康几人,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突然想到一个词——羡慕。
于景山出身优渥,从小不仅备受爹娘兄长的宠爱,还被无数同龄人追捧。
可长到那么大,他身边的伙伴来来去去,到最后他发现,在他落榜想找人喝酒是,却没一个人能约出去谈心。
但江云康却有很多朋友,而且每个朋友都是真心地为江云康高兴或担忧,这是他从别人那里,没有得到过得回应。
想到自己在羡慕江云康时,于景山一度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江云康只是个卑微庶子,他怎么可能会羡慕江云康呢?
事实上,他确实在羡慕。
穿行在热闹的街市,于家的小厮得小跑才能追着主子。
于景山越走越快,越发地不甘心输给江云康。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他要取得比江云康更好的成就。
在于景山离开后,临仙阁的宴席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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