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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姝立马来了兴趣——
之前那魏如章也只是悄咪咪的抓人,现在居然有人为了话本子公然告她的御状?
与此同时的朝堂上——
西南通政史谢培道,“陛下,近来市面上有一名叫做“逍遥公子”的人,写了几个离经叛道的话本,妄图哗众取宠。据臣所知,其笔下的故事无不骇人听闻,甚至有倡导女子谋害亲夫之嫌,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将此人捉拿归案。”
宇文澜暗自挑了挑眉,未等说话,却见翰林学士邹墨中立时反驳道,“谢大人大约是误会了。据我所知,您所提及这个女子谋害亲夫的故事,名叫《恶妇巧治风流汉》,那其实是恶有恶报的故事。”
“里头的商人家有贤妻,还出去寻花问柳,表面装作正人君子,背地对结发妻子各种嫌弃,如此虚伪之人,既然律法拿他没办法,其妻只好出此下策罢了。又不是人人都像这商人一般缺德,又岂会有“倡导妻子谋害亲夫”之嫌呢?”
礼部侍郎王怀瑾也笑道,“是啊,这话本子都是虚构的,再说,现在看话本的也多是男子,女子识字的都不多,更遑论看话本了。谢大人多虑了。”
哪晓得谢培立时跳起脚来道,“王大人说得轻巧,女子是不怎么识字,但若有说书人将这话本子拿去说呢?到时只怕不止女子,连孩童老翁老妪都会知道此等离经叛道骇人听闻的故事!”
邹墨中又摇头道,“那自古以来说书人说的还少吗?《封神演义》里纣王杀妻灭子够不够骇人听闻?后世又有几个效仿他的?”
王怀瑾也一脸莫名道,“就是说,只是一个话本子,消遣的东西罢了,谢大人而至于如此小题大做?”
话音落下,众人也都暗自在心里嘀咕——
【天底下话本子多了,这谢培怎么就对这个故事如此跳脚?难不成故事里写的是他?】
龙椅上的宇文澜将众人心声听在耳中,赶在谢培又要开口前道,“谢卿一家之言,不足以说明问题,这话本子朕也看过,并未觉得有什么。”
闻此言,谢培一愣。
什么?君王都看过?
那那那,会不会怀疑他……
然而没等再说什么,却听君王道,“退朝吧。”
便离身离了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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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甘露殿中,跟着系统了解完全程的燕姝一拍桌子,重又拿起笔来。
好啊,居然还敢说她带坏社会风气?
哼,本来还想给这人留条底裤的,现在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第31章
眼看已是夜幕降临, 宇文澜踏进甘露殿,却见燕姝正在桌前奋笔疾书。
专注得连他进殿都不知道。
还是忍冬开口提醒,“主子, 陛下来了。”
燕姝这才抬头看见他,忙从桌前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说着又瞅了瞅窗外,一脸惊讶道,“什么时辰了?”
“戌正了,”宇文澜答她, 又有些惊奇,“写话本子写的忘了时间?”
燕姝点了点头,道, “臣妾想快点写完,一时便没有留神。”
“哦?”
宇文澜又好奇起来, “这次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左右也已经写到了结尾, 燕姝便清了清嗓,于她道,“臣妾今日写的是忘恩负义最终得到报应的故事。”
宇文澜已经坐在了一旁, 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来听听。”
燕姝便继续道,“许多年前,有一名书生,因为家境贫寒, 自幼处处节衣缩食, 生活得很是不如意, 于是他便立志努力读书, 将来出人头地。”
“这书生也的确有几分天资, 一路过了县试乡试,要入京参加春闱了,而就在其进京赶考途中,遇到了另一位考生。这位考生家境优渥,行事大方,也喜欢结交朋友,听闻该书生颇有才华,便与他结伴同行,一路不仅请他吃饭,还与他一同乘船乘车,帮他出路费,可谓对他多有照顾。”
“但这名书生心性狭隘,嫉妒心强,竟然趁其不备,偷了人家的盘缠自己先跑了。”
嗯?
宇文澜不由挑眉,“后来呢?”
说实话,他听到现在,也还未判断出此人的身份,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莫非这只是个虚构的故事?
不过依照常理,此种恩将仇报之人,应该没什么好下场吧?
却听她道,“后来,却没想到这书生竟然高中了,被他偷了盘缠的那位却不幸落榜。”
宇文澜嘶了一声,“同伴竟没告他偷窃?”
燕姝一副看小白的模样看他,“这书生其实早就打算要偷人家银子,所以一开始就给对方报了个假名儿,对方便是想去告他,也根本找不到人,也更不知他高中的事。”
宇文澜凝眉,“此人心机竟然如此之深?那后来呢?”
燕姝道,“后来此人便顺利入了仕途,那位同伴则失意回了家乡,后来再考,竟被此人利用身份悄悄使坏,叫他屡次都不中,而这书生自己却越爬越高,后来还成了朝廷要员。”
朝廷要员?
宇文澜一愣,难道并非虚构?
对方竟是朝中官员?
那又是谁如此狼心狗肺,他竟然不知道?
又不好明着问,于是他道,“那后来呢?”
只听她道,“后来,那位同伴因为屡试不中,终于心灰意冷,索性改行经商去了,不过,因为其生性豁达喜欢结交朋友,生意做得倒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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