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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去食堂打了份儿饭,拉着柏沉松去了一栋楼,上了电梯,直接冲着顶层冲。
这么熟了。柏沉松靠在电梯里笑了笑。
成天在这儿转悠,都好几年了,熟的跟家一样。梁峰侧头看他。
叮咚一声。
电梯门一开,一堵白墙。
出去后角落有个小门,推开是个阳台,挺大的,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
楼顶上就是风大,柏沉松刚被晒的浑身烫,现在风一吹还挺舒服。
阳台可以直接看全整个养老院包括外面的高楼,很清楚。
梁峰手臂支在阳台边缘,打开饭盒,就站那儿边吹风边吃了。
柏沉松站旁边开了饭盒,偏头一看,我俩菜怎么还不一样?
梁峰得瑟笑,我VIP。
柏沉松挑了个眉,低头笑了下,夹了口蘑菇放嘴里嚼着。
梁峰凑近了,从碗里给他夹了个鸡腿,怕你饿死。
谢谢奥。柏沉松笑。
一顿饭吃的其实挺舒心的,柏沉松一点儿没剩,全干光了,就是风吹的脸有点儿麻。
梁峰扣了饭盒,灌了两口水,突然转身后背靠着墙,侧头看柏沉松,你不是要了解吗?
柏沉松看着他,依旧半支在阳台边上,嗯。
梁峰拍了两下手里的灰,我爸妈离婚早,离得时候给了一大笔钱,虽然多,但那时候我妈眼睛已经不行了,我得赚钱,不然拿点儿钱根本熬不了多久。
柏沉松静静盯着他没说话。
梁峰看着他,我拿所有钱去创业,开店,赚了不少,中间也亏过,欠了钱。他把脸凑过去,凑到柏沉松脸前,指了下眉骨那块儿疤,这边儿被人砍的,留疤一直没好。
柏沉松下意识的伸手在上面碰了碰,梁峰盯着他,盯了好一阵儿又恢复之前那个姿势,懒懒的靠在阳台上。
但也算熬过来了,她眼睛现在是彻底看不见了,剩下的你也看到了。梁峰盯着柏沉松,她在这儿还能散散心,在家里闷屋子里得闷坏,我就每天抽空过来陪陪,也没别的招。
这话说完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
柏沉松太怕这种沉默状态了,他盯着梁峰,手搭在他肩膀上,说了句,你,辛苦了。
操。梁峰骂了一句,低头笑了,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柏沉松在嗓子里憋了半天,你是正经人。
梁峰:..
你要没时间了我过来陪她,我时间还挺多。柏沉松笑着说。
梁峰听着愣住了,面对面的看着他,手指抬起来想碰柏沉松耳朵那块,快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
问了句,能抱下吗?
柏沉松顿了一秒不到,勾了点儿笑,手一伸,就这一次。
梁峰笑着,直接伸手把人按怀里了。
手心贴着后背,滚烫的吓人,梁峰手在后背顺了两下,动作很小,低着声儿说了句,伤还疼吗?
这都多久了,早没痕迹了。柏沉松笑,胸前贴着胸腔,轻微震了两下。
梁峰吐出的热气儿清晰的传到脖颈那块儿,柏沉松喉结上下滚了下,有点儿紧张。
你抱到什么时候?柏沉松拍了下他背。
梁峰笑着把手松了。
两个人的衣服黏在身体上,都觉得热的慌。
要看你狗儿子去吗?这两天熟了,拆家呢。梁峰把两个饭盒拿手里,给我真皮沙发咬了整整两个狗牙印子。
柏沉松笑的肚子痛,去看一下吧。
梁峰笑着开了门,两个人一路又乘着电梯下去,回到楼里看了一眼,梁峰妈妈已经睡着了。
我去打个招呼。柏沉松放低声音,指了指学生。
梁峰点头,出门后在刚才的桥那边等他。
柏沉松速度还挺快,交代完溜出来,笑着冲梁峰招手,跑过去。
车停在侧门的户外停车场,车里晒得烫。
柏沉松进去坐下后嘶了口气儿,屁股烫着了。
俩人跟痔疮似的座椅上不停的动,柏沉松笑,我感觉我像坐在滚烫沙堆里了。
车里开会儿空调,温度慢慢降下去后才好点儿。
激动吗?梁峰笑。
嗯?柏沉松偏头笑了下,我感觉你比较激动,要不要给你点儿时间进门收拾下?
不用,我那儿没什么东西。梁峰还挺自信。
柏沉松也就是开个玩笑,梁峰平时衣服腰带穿着都整齐精致,家里八成不会乱。
但..有那个多动症的狗儿子之后,他有点儿不敢确定了。
一路停到了陌生公寓的门口,周边便利店商场倒是还算全。
车子慢慢朝地下车库里开,里面挺空旷,没什么车。
车库电梯直达房门口,两个人站进去,柏沉松手里还莫名秒抓了捧郁金香。
像一个刚约完会的景象似的。
叮咚一声响,电梯门一开,走廊里亮了灯。
梁峰站在门前低头按密码,还没开门,柏沉松就听到里面爪子刨门的声音,真够闹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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