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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陆爻唱了所有他会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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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陆爻翻个身把枕头压在身下夹着,整个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手指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
“师尊醒了吗?”
郁饮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剑挽在身后,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刚练完剑。
他瞬间清醒了:“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忽然坐起来,眼前开始发黑,头又晕又痛。恶心感直往上冲,伏在床沿干呕了两声。
郁饮忙倒杯水给他:“我已经吃了点心,师尊还是好好休息才是。”
陆爻漱了漱口,额头上搭了一块冷毛巾,脸色苍白安详的挺尸。
这酒后劲也太大了。
一闭上眼睛,昨晚那些画面就接踵而至。
尴尬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哭着说什么“你欺负我”?
哦!老天鹅,这是他这个为人师尊该说的话吗?是他一个成熟男人该说出口的语气吗?
还要揉胸口,唱歌唱得嗓子也干疼干疼的。
不行,不行了。
一静下来,眼前全是自己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唱着儿歌,跳着广场舞十六步。
脑海中陆哥哥和舞步不断交叠,折磨着他的神经。
啊,啊!
他猛地翻身面对着墙,不停拍自己的手背。
“忍不住!叫你忍不住,叫你不长记性!不喝酒是会死吗!”
郁饮端着煮的白粥进来,就听见他在念叨。
心里暖洋洋的。
这样的师尊,才算是有血有肉。
让人喜欢。
第三十章 他又抛弃你了
陆爻都想咬着帕子哭唧唧了。
“我煮了粥,师尊休息好了就起来喝点吧。”
他身子猛然一僵,这才转头来看着郁饮:“你…你怎么没去学堂。”
“我给冷师叔告了假,师尊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行。”
“我还在想,若是今日还未醒酒的话,就去把四师伯请来。”
陆爻听见一听见微则明,就难受得打了个颤。
郁饮端着一个小碗,坐在了床边。
陆爻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厨房,多危险啊,有没有被烫到?”
他都想象不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是怎么生火、怎么烧水煮粥的。
捉着郁饮的小手到处看了看,确认没伤口之后,他才放下心。
这孩子,其实比自己想的更加成熟独立。
一想到小徒弟独立的原因,他胸口就堵得慌。
郁饮把碗凑近他的唇:“吃点吧。”
陆爻往碗里瞄了瞄,是纯白的粥,什么都没放。光是看着,都觉得清爽,正好适合宿醉的他。
坐起来端过碗就开始喝,忽然从粥里抬起头:“对了,我这里还有蒸牛肉,你正好就着粥吃。”
说着就把那个装满食物和乱七八糟小玩意的储物戒交给他。
这里面还存得一些即食的食物,他从前想着郁饮怎么也是个小孩,怕他跟秦霜似的控制不住自己,吃甜的吃多了不好。
现在看来,他家崽还是很乖的。
“有什么想吃的就自己拿吧。”
郁饮点头,边把牛肉装在盘子里边说:“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师尊给的果干和小点心。”
接着又洒了一些辣椒面、孜然。
陆爻瞪大了眼:“饮崽,你口味这么重了吗?”
“昨天师尊这样做的烤肉味道很好,所以想再吃。”
昨天…昨天。
嘤,脑海里面又开始巡回播放发酒疯的片段了。
心累。
吃了早饭,两个人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陆爻盖了张丝帕在脸上,昨晚折腾了许久,师徒二人都开始睡起回笼觉。
睡梦中的陆爻,正悠闲的在海滩上休息,可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忽然吵闹起来,嗡嗡的声音像蚊子似的在耳边打转,吵得脑仁疼。
“能不能安静点啊。”
他一下醒过来,看到微则明的脸。
怎么又是你。
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花韶云挤进他的视线,在陆爻左脸上拍了一下:“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你要醉个十天半个月呢。”
“……”
“谁会醉这么久啊。”他挥开花韶云的猪蹄。
微则明用力戳着陆爻的脑门:“怎么不会,那是玄天宫的仙人醉,还好韶灵给你闻了解酒香。”
“那可是专门给修炼之人喝的,像你这种酒量,竟然还敢试。”
花韶灵歉意的上前:“实在不好意思陆殿主,之前有想过你酒量小,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
陆爻:“……”
骂够了么。
他抱手审视着:“你们几个,到底来做什么。”
花韶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坐在他旁边:“当然是来看你笑话啦。”
花韶灵摆手:“不不不,我们是来道歉的。”
微则明放了个小玉瓶在他手心:“给你送药来,这么久都不找我,你是一点没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
陆爻呼一口气,终于有个正常的人,做正常的事了。
郁饮手里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放几杯热茶。
陆爻蹭一下站起来,忙把茶接过来。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倒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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