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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别别别,别这样,温柔一点!姐姐这个绳子勒得我特别疼,能不能不绑啊!
年轻的小护士无语地看向老黑,我就是让你把衣服撩上去,针你都没看见,止血带都没给你绑呢,叫唤什么,吵得我耳朵疼。
谢宇帆就站在讲台上笑。
看不看见都一样,又不是我看不见就不扎我了,姐姐这个我真的怕这个绳子,能不能不绑啊。
护士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胳膊拽过来:不可以,你口中的绳子,它叫止血带!
啊!!!!!!!
真难为人医生了,给老黑采个血真费劲,章张转过头对杜程说。
怕不怕?杜程问。
章张语气颇为惋惜:要是人少的话我还能装着怕一下,但是现在人太多了,我就不好再装了。
有两组采血的护士,很快就到了章张那里,章张早已经撩好袖子等着护士过来扎了,当针尖进入静脉的时候杜程看见前面这人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尽管动作很轻微。
结束后章张摁着棉签转过去,大大咧咧地对杜程说:没事,不疼,不怕哈。
护士被他逗笑了,不疼你刚才抖什么。
我才没抖呢。章张面色不改地反驳道。
你看见了没,护士碰碰身边拿着医药箱的同事,你看见他抖了吗?同事点点头,护士又看向杜程,杜程也点点头。
章张:那是生理反应,不是疼的!
好吧,小护士看了眼章张,在心里说: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眼看着杜程也绑上了止血带,章张担忧地看着他,你就闭眼,没事啊,一下就好了。
杜程嘴角使劲憋着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时候笑出来,但是又有点忍不住,干脆轻咳一声,闭上了眼。
我来就行,杜程听见章张说,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章张凑过来摁着自己的棉签,一脸小心地看着自己刚扎过针的地方。
同学,需要按压3到5分钟的,护士对章张提醒道。
好,我记着时间呢。
护士:我特么是说你自己还没按压够时间。
章张的姿势有些别扭,左边的袖子还没拉下来,只能右手过来摁着针眼。
杜程想提醒一下章张,让他穿上外套,可是现在就是不想说。看着他明目张胆的关心真的很难不动容,杜程眼里的柔情都满得快溢出来了。
疼不疼?章张皱着眉问。
疼啥呀,你但凡换个人问都比问程哥要现实一点,陈宇汉打断章张的话,程哥会疼?
他又不是钢铁,怎么可能不疼。
陈宇汉:可是他都没说疼啊?!
你不懂,章张依旧只给他一个背影,你程哥怕疼。
陈宇汉在心里默默赞叹章张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
章张看着时间到了三分钟,又等了三十秒小心地移开一点棉签,看了看针孔,好了,章张松了一口气。
杜程手背碰了下他还露在外面的胳膊,这么凉。
章张毫不在意地笑,把袖子拉了下来,没事。
靠墙的邬白收回视线,眼神中带有不干,定定地看了自己的胳膊几秒钟,然后突然猛锤了抽过血的地方一下。
后桌被他的声音吓到,惊呼道:邬白你干嘛呢!
人们的视线都被后桌的声音吸引过来,护士立马走过去看向他的针孔,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同学,你是这里痒吗?
不是。邬白看见众人的视线中也包含杜程的,心里的那股烦躁劲立马就消下去了,被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所取代。
章张注意到邬白看过来的视线,突然又联想起陈宇汉说过的话他对杜程没那么大敌意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谢宇帆皱着眉走过去,邬白,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谢宇帆气急了,吼道:这里有五位医生,不舒服你可以立马叫一位,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邬白低下头,我知道了老师,以后不会了。
谢宇帆当着护士的面没再发火,让邬白把衣服穿好把他叫到了教室外面。
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有病,陈宇汉小声嘀咕说。
行了,别在背后说人家,章张打断道,视线也随着到了门口。
全体都采完血后护士们准备离开了,给章张采血的护士专门走过来看了看章张的针孔,嘟着嘴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后来章张才知道护士看的是什么。
妈的!那块!淤青了!
不仅淤青,还伴随着一点疼痛。
晚上章张被杜程抱在怀里,听见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怕疼?
我当然知道了,章张枕着杜程的肩膀笑,你还记得初中咱们做肺结核皮试吗,当时我刚做完,给你做的时候我看见你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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