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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些愣神,不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苏秋已经拉着阮竹直接回了后院。
他脸上的油彩还未清理干净,让人准备了东西放在妆台前,随后开始卸这满脸的颜色。
阮竹就坐在一旁,闷声问道:“是不是杨家的人干的?他们这是才刚反应过来,还是之前就已经来过,只是你每次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这是意思?不过是闹个场子,定然是第一次的,要是接二连三的话杨家人也稳不住,毕竟这里又不是杨家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阿毛端着水进门的时候正好听着这话,没忍住的嘴了一句,“可先生您说话也太难听了,这可不是以前的地儿,程先生也没在这里,要真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供你吃住你还反过来诅咒我不成!放下水你就滚出去吧!”
林苏秋不太高兴阿毛说的话,这不是直接戳破了他的话吗?
阮竹也明白其中深浅,劝说道:“苏秋,你是说了什么话?”
“哪有什么话?不管是什么话,在杨家人的耳里都不会是什么好话,既然都已经找上来了,必然是知道我救的人,现在说好话也来不及了,不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索性一个痛快!”
乍一听很有道理,但根本就经不起细想。
阮竹还想继续劝说,谁知林苏秋先一步抬手,闷声道:“你要是还要继续扫兴的话,我可就要让你一起出去了啊!”
他说着这话,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对方,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怎么都来怪他来了。
“好,我不说了。”阮竹不由心软,谁对上林苏秋这双勾人的眸会不心软呢?
只要是不聊杨家的事,林苏秋几乎是都没歇过,一直说着近日的趣事,直到阮竹即将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他,叹息道:“你要是能天天来陪着我就好了。”
阮竹轻抿着唇没有回复,只是轻轻拍了拍林苏秋的袖口,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情不要逞强,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林苏秋知道他的意思,勾唇应了,“好,我都答应你。”
明明得了回应,可阮竹却心头不安,临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就好像只要他一离开这里,林苏秋就会出事一样。
最后还是林苏秋不耐烦的上前沉声道:“行了!我若真的出事的话,你就找天津姓程的,他肯定有办法救我的!阿毛知道他住哪里的。”
阮竹看了看一旁的阿毛,凑上前去,“你先把地址念一遍给我听。”
阿毛下意识想朝着林苏秋望去,结果半道上就被阮竹给阻止了,“别看他,念一遍听听。”
这回没了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将程先生的联系方式和住址都给报了出来,甚至最后还添了句话,“程先生说了,要是先生遇到困难随时都可以找他,他一直都在那里的。”
阮竹瞬间安心了不少,他知道这位程先生是林苏秋的师兄,应该蛮厉害的。
回了阮家,阮竹不由觉得有些疲惫,这一天的事情有些繁杂,先是被严雁灵撞见自己偷亲苏厌卿,后是杨家人找上了戏院的麻烦,严雁灵非得和他公平竞争,林苏秋这张嘴是管也管不住。
他先休息了一会,之后去了书房,别的事情需要跟进,酒坊的也要跟上才行,毕竟这可是属于他的酒坊,阮清阙亲手交到他手上的责任。
谁知天刚沉下,阿回就带回了不太好的消息。
阮竹让人将阿毛带进门,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白日里杨家人之所以闹事是因为明面上请林苏秋去杨家包场,谁知林苏秋非但不答应还出口嘲讽,惹的杨家人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就砸了场子。
就在刚刚杨家又来了人,这回是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人请了回去。
阮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老板急成那样,林苏秋就败在了那张爱说讽话的嘴上,也不知道杨家给他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怎么就没忍住呢!
说是请实际上就是绑人,带回杨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阿毛哭丧着脸道:“我本想上前阻拦,被先生留在了房里,说是让我请人帮忙,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您。”
这可打的阮竹有些措手不及,见到桌面上的纸张,提笔就开始写信,然后装进信封里写上地址交给了阿毛,“你可还记得之前林苏秋说的话,遇到事就找程先生,今晚他是来不及了,不过这信还是得送出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程先生若真有能耐的话自然能够保护林苏秋接下来的日子顺顺畅畅。
阿毛拿着信,无措问道:“那,那今晚先生他?”
“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阮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去送信,苏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阿毛点了点头,拿着信飞快的走了。
阮竹抬脚往外走,刚走几步就被阿回追上,拦在了前面劝道:“少爷,杨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今天就算是上门要人,那杨家也不会将人给你的。”
“我何时说我要上门要人了?”阮竹一脸无奈的看着阿回,“你家少爷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杨家既然敢抢人,那就没想过轻而易举的放人,既然都找到林苏秋的头上,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说不定还想着用林苏秋引苏厌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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