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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仿佛放大了,季长宁吃饱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雨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打了个哈欠,于是慢吞吞地上楼刷牙洗脸睡觉。
明明是已经困了,但躺床上他又睡不着,他想沈逸尘会在哪里,估计是在尚景的温柔乡,季长宁自嘲一笑,某方面来说他还是很了解沈逸尘的。
翻来覆去终于迷糊地睡过去,但睡得不安稳,季长宁暴躁地起床,眼睛半睁着,在屋里找了一件沈逸尘换下来的西装外套,然后爬上床,把衣服抱在怀里睡着了。
他从以前就觉得沈逸尘的味道很好闻,不管他承不承认,他早已习惯沈逸尘的存在。
第二天季长宁睡过头了,没听见闹钟响,以往他八点还没起来管家就会过来敲门,但今天管家没来,等他下楼,发现管家压根就不在家,昨晚跟着沈逸尘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季长宁没放心上,他匆匆忙忙的赶去公司,徐琳已经等了他好一会,没好气地说:“大少爷,原来您还记得今天是工作日啊。”
“抱歉抱歉,现在就来处理。”季长宁积极认错,“晚上我加班,肯定能做完的。”
没想到他还真要加班了,白天开了三次会,结果工作处理不完了,又不想拖到明天,他就苦哈哈地留在办公室加班,晚餐是叫的外卖,等他忙完都要晚上十点了。
他已经提前跟司机说过今天不用等他,他又没车停在公司,这个点打车也很麻烦,想了想,干脆就在公司睡算了,他的办公室也有休息室,平时用来午休,极少数情况会用来过夜。
季长宁睡了一天,还想睡第二天,他有点理解沈逸尘为什么吵架后不回家了,他也不想回去。
他在公司住了快一周,再也不用担心上班迟到这件事,下班就去外边溜达,吃吃垃圾食品什么的。
前段时间好友托他照顾的粱遇文在酒吧小有名气,长得清爽,嗓音也好,季长宁去尚景见过几次,站在远处打量他,终于能放下心来。
他去的时间还早,酒吧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粱遇文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声音非常干净,很有质感,不少人在台下欣赏。
季长宁心想说不定他是真挺适合当歌手的,但学业怎么办呢,家里似乎也不想他走这条路。
一曲终了,粱遇文站起来面对台下的观众养起嘴角,微微地鞠躬,他扫视一眼大厅,跟角落里的季长宁对上视线,然后咧嘴笑了一下,有点傻乎乎的。
季长宁点头微笑示意。
是个好孩子。
他觉得到时候要跟梁旭好好谈谈。他一直认为有梦想的人很了不起,愿意追逐梦想的人就更牛逼了。
真年轻。
真有朝气。
他对粱遇文肃然起敬。
陈安从前台那知道季长宁过来尚景的消息,他特意到酒吧找人,“你最近怎么来的这么频繁,”他扫了一眼台上的青年,皱起眉,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叫我照顾他,还把人安排到酒吧里驻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胡说什么,他是我朋友的弟弟,我也把他弟弟看待,你不觉得他唱的很好吗?说不定是个好苗子。”季长宁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粱遇文,他想问问陈安的看法。
陈安对粱遇文没什么兴趣,他也不爱听歌,他来找季长宁是为了别的事,他要对大老板表示一下关切之情,“既然你今天都有空来玩了,沈总身体是不是好了,出院没有?”
季长宁怔住,“什么出院?”
陈安比他还惊讶,“你不知道?”
“前几天他过来尚景,王杰陪他喝酒时发现他有点发烧,就赶紧送去医院了,听说还住院了。”
什么发烧要住院啊。
季长宁脸白了几分,他想起叔叔最开始也只是普通的感冒,没人放在心上,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展的这么严重。
他不知道沈逸尘住院这件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他这几天没住在家里,管家也没跟他说。
季长宁匆忙离开尚景,他坐在车上准备开车去医院,突然想起自己连他在哪个医院都不清楚,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声音都有些发抖,“刘管家,沈逸尘现在在哪个医院?”
刘奇沉默了几秒,“这么晚了您也别过来了,这边没什么事。”
管家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许多,季长宁无暇顾及这个,“我想去看看,他现在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不是大问题,您不用担心,先生都要休息了,您过来还会打扰到他。”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看一眼,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他,你快告诉我在哪家医院吧。”
季长宁很坚持,管家没办法了,只好发给他一个定位。
沈逸尘先是去的省医,病情缓解下来就转去了本地最好的私立医院,图那边清净一些。
他这阵子忙,本来就有点不舒服,被季长宁气的怒火攻心,再加上淋雨受凉就导致了急性肺炎,好在送医及时,并不是很严重。
季长宁赶到医院,电梯正好还在上升了,他等了几秒眼看楼层越来越高,他扭头就走,爬楼梯去了。
其实等电梯跟他爬楼梯速度真没差多少,沈逸尘住在最高一层12楼,管家自从收到季长宁到达医院的消息就在电梯口等他,结果从旁边的楼道里看见季长宁气喘吁吁地上来,“这电梯是坏了吗?”他下意识地看向电梯,上面显示楼层的数字还在正常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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