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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思极恐。
岑念皱着眉头,她还记得潇潇说过这个男人曾经跟她表白,心里猛的无限后怕。
一瞬间,岑念心里对岑紫潇私自放走吸血鬼的责怪全然消散,只剩下庆幸。
幸好潇潇没有答应跟他交往,幸好出了今天的事,让她知道,在血猎之中,还有这么个人渣存在。
他一定要付出代价。
……
强力麻醉让奥修整整昏迷了二十四小时。
再次醒来,不是舒适的大床,而是冰冷的铁牢。
奥修懵了,他惶恐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脚上的铁链拌倒,脸着地的摔在了坚硬冰冷的地上。
“嘶……”
再抬起头,他的脸已经被摔得鼻血直流,狼狈不堪。
“来人啊!来人啊!”
任由他抓着栏杆如何叫唤,都没有人回应。
猛的想起了什么,奥修摸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是谁……
奥修慌乱的睁大眼睛,那双眼睛仿佛看到死神一般,瞳孔颤抖。
药不见了,自己被关进铁牢……
被发现了……
完蛋了……
奥修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奥修身子一抖,往角落缩去。
他对血猎的守则很清楚,一旦背叛,亦或是违反血猎的规定,情节严重的,就会被剔除身上的血猎印记,然后扔到无人区,一生不得返还。
情节严重……对吸血鬼私自用药,是血猎绝对禁止的。
他完了……
穿着蓝黑色制服的人面无表情的将他带走,带到了手术台上。
要剔除他大腿内侧的印记。
剔除印记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用刀,把那层肉割下。
“不要!不要……!”奥修依旧试图为自己辩解,上了手术台,医生手里的刀子反着光,格外锋利。
“不要!不要!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医生自然不会理他,打好麻醉,手术刀触碰到他印记的那块地方,眯了眯眼睛,刚要动刀,奥修突然剧烈的扭动身躯,刀一偏——
“啊——”
杀猪般的叫声回荡在手术室。
医生操刀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赶紧叫来别的医生将奥修带去止血,看着背被血然染红的白布,医生无奈将那根拿起,扔进了垃圾桶。
——
三天后,岑紫潇出院了。
岑念怕她受郁祁泠的影响,便抽出很多时间带她出去,岑紫潇并没有像她想象那般闷闷不乐,笑起来依旧灿烂得像个小太阳。
很长一段时间里,岑紫潇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渐渐的,她成为了人类区最任性的大小姐。
她的名字,在人类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钱有脸,做事随性洒脱,仿佛不被任何东西束缚,活成了人们最向往的样子。
她平日里看起来她能纯良无害,甜美可人,像只听话懂事的小白兔,但在酒吧里,她随便一笑一扭都能颠倒众生,变成了操控欲望的暗夜精灵。
她这样的人,为她着迷的人数不胜数,追求者们想方设法倾家荡产只为博她一笑,血猎上上下下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
当然,有人爱她就有人恨她,恨她的人可以恨到想把她的批扒了,安到自己身上。
但奈何大小姐背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金主”,这就是她任性的资本。
做错事情了,跟姐姐撒个娇,委屈嘟嘟嘴,还有谁忍心怪她。
被偏爱的孩子总能有恃无恐,岑念也愿意永远偏爱她。
比起被困在那座阴森的城堡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人,这样的生活才是岑紫潇想要的,这才是真正的岑紫潇。
当然,这一切都被某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岑念就加强了对吸血鬼的防备,郁祁泠悄悄去找过岑紫潇无数次,但都只能远远望着。
望着她对岑念撒娇,望着她身边围绕着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每一次岑紫潇对他们笑,郁祁泠都嫉妒得发狂。
她嫉妒岑念,几乎要嫉妒到失去理智,就像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不,不是被人抢走了,是她自己弄丢的。
岑紫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经常光顾酒吧,她在酒吧里穿着性感的衣服,舞姿摇曳着,千姿百态,眼神迷离勾人心弦,一种野性的美。
心跳跟着她的动作一起一浮,目光不能在她身上离开一秒,郁祁泠挤在众人之中,无数次想要冲上台去,把这样的她藏回自己的城堡。
让她只能跳给自己看。
酒吧舞池的台下总是聚集着她无数的追求者,她就像只野猫,穿梭在众人之间,片尘不染。
她看起来挺温顺,但一旦有人想要对她动强,她马上就会露出锋利的爪子,抓得你满脸狼狈,然后优雅离开。
她的背影那样绝情潇洒,就如同天上的明月,只可远观,凡人永远别想触碰。
郁祁泠知道,自己现在也只是凡人而已。
永远都不能对野猫动强,野猫的软垫,只给有耐心的人。
郁祁泠不想当岑紫潇的主人了,她想做她的家,想当她的避风港,想让她不管在外面玩得多尽兴,亦或是受了委屈,最后都会回到她怀里,然后在她怀里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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