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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清楚。”宴柏凤眸一凛,声音沉了下来。
“这半个月他就一直不接电话也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他只是不想理我,可上周四我出差回来去他家找他发现他两处房子都已经出售了,这几天打电话也没人接,给你打又不通,他能去哪儿?”
“他是成年人,你不用着急。”宴柏压下心里涌起的波澜,淡淡的说道。
“换了以前我肯定不着急啊!可是现在,学长不知道!他之前就干过……算了,没什么,我先挂了,如果他联系你了你记得告诉我啊!”许可欲言又止,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宴柏握着手机,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泛起波澜黑眸,似是在判断许可的话是否可信。
“柏哥,怎么了?”良言看出宴柏情绪不对,走过来温声问道。
“许可说李寒声失踪了。”
良言闻言神情变的严肃起来,深邃的眼睛却立刻看向一旁的粟景辰,粟景辰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
“电脑和箱子先放你这,之后来取,我先走了。”宴柏深呼吸一下收起手机,匆匆说道。
许可的欲言又止和之前李寒声种种不对劲的举动都告诉他这次可能不是谎言。之前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又浮现出来,他必须找到李寒声。
“柏哥,你要去找李寒声?你知道哪找?”良言拦住宴柏,目光担忧的望向宴柏。
宴柏被良言问的脚步一顿,他确实不知道去哪找李寒声。
“等我一下,我换衣服陪你去找。”
“言言,你现在不能出去!”粟景辰见良言要回卧室去换衣服,缓过神来,急声过来劝阻。
帝都的风大,良言现在绝不能着凉。
良言静静地看了粟景辰一眼,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却让粟景辰的心猛的一紧,他知道良言是真的生他气了。
宴柏没空理会他们,正当他快速换好鞋推开门时,粟景城突然开口“我知道他在哪儿。”
宴柏猛然回头,锋利的目光立刻看向粟景辰。
“我带宴哥去找人,言言你在家休息吧,今天风大,你不能着凉。”粟景辰避开宴柏审视锐利的目光,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对良言说道。
“你在家待着。”宴柏见良言没有听粟景辰的劝阻,反而穿了一件外套也走了出来,沉声说道。
“你觉的我待得住吗?”良言反问。
“……”
“走吧,别耽搁时间。”
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粟景辰上车立刻将空调打开,把车内的温度升高,没两分钟,车内冰冷的空气就变的温暖起来。
一路沉默,粟景辰在前边开车,良言则担忧的注视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宴柏。正如宴柏对他的了解,他也看得出宴柏沉着面具下焦躁与不安。
粟景辰开过城区逐渐驶向高速,途中路过了许杉家的别墅,又拐了几个弯才在一个看上去极为华贵的山庄停下。
“这是哪?”宴柏缓缓开口。
“疗养院,我们走吧,他就在这里。”
当宴柏隔着玻璃见到被绑在床上,罩着吸氧面罩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李寒声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克制着胸腔涌上来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的恐惧,仔仔细细的看着一旁检测仪上的心电图数据,确定那个躺在病床上安静如雪的少年确实还活着。
良久,宴柏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李寒声的脸上移开,沙哑着开口“怎么回事。”
“……”
“我再问你一遍,怎么回事。”宴柏看向粟景辰,漆黑的瞳孔中浮出毫不掩饰的狠戾风暴,锐利而锋芒,震慑的让人心惊。仿佛粟景辰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宴柏就会去送他见阎王。
“抱歉宴哥,他想要自杀,我没有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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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声终于把自己作倒下了。
第88章 倦怠
“放屁,李寒声弄不倒惊雷是他没那个本事,他会跑到你们的疗养院自杀?粟景辰,看在阿言的面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怎么回事。”宴柏拎起粟景辰的衣领将人狠狠怼到墙上欺身逼近,凌厉的凤眼如海啸般汹涌。
宴柏天生敏锐,李寒声之前种种异常的表现,加上酒会那天无意间听到李寒声和许可的对话,粟景辰说他会自杀宴柏并非全然不信。但让他相信李寒声会在别人面前自杀,尤其还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惊雷的人面前,杀了宴柏宴柏都不会相信。而下午粟景辰心虚的话语和歉疚的神态,更证明了他的判断。
“柏哥,你这样景辰解释不了。”良言看着粟景辰后脑被摔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宴柏的钳制让他脸色变的有些青白,不禁上前一步拉住宴柏的手臂。
宴柏闻言阴沉的看了良言三秒,握紧粟景辰衣领的手慢慢松开,目光却仍锐利似剑。
“李寒声在C城的房子里待了两天没有出门,窗帘拉的很严实,我的人怕出问题便上去察看,进去时他已经昏迷了,周边还散落着一地药。”
“……”
“抢救回来后他精神状态就比之前糟糕严重很多,拒绝和任何人沟通,也不怎么吃东西。 要么呆呆的看着窗外不说话,要么就……拿着尖锐的东西去刺自己。有两次都差点没命,我怕再出问题,所以叫人将他带回山庄疗养,之所以绑住他是因为怕他醒来又要自残。”粟景辰被宴柏松开,眼里滑过一丝愧疚,慢慢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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