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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方此人或是在攻城略地方面差人一着,但这些年在魏国北境抵御燕国,也可号为‘魏国长城’,这位魏国大将,生性谨慎,说到实打实的败仗,二十年来,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来,可算是寥寥无几。
知道魏国是派出公孙方为主将在济西与齐国会战,本是子绘川会应魏国之许起兵的一大依仗。也不需要公孙方多做些什么,只要固守在宋地北方,使得齐国人过不来便好。这时候距离公孙方胜仗的消息传过来可过了半月?却是能让田不礼直接用输这个字来喻意结果,也便是说短时间内,魏军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线,大概率是退守回去了。
公孙方是吃了一个大败仗,而这个大败仗的结果就是给齐军让了条口子。魏军若是退回去了,但凡齐军有心,河中多平原,长驱直入之下,势如破竹,子绘川可不认为就她这万余的散兵游勇能够抵挡齐军多久。
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并且,魏国劲卒什么时候那么弱了?!就是束手待擒,引颈就戮,排着队等着被杀,也要好些天吧……邺侯公孙方是怎么打的这败仗?
“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输了……你要是知道是谁让他输的,大概会吃惊地咬断舌头……说回来,子姑娘你要复宋,并不是因为多么深爱宋国吧?虽然萧氏和宋国王族有些血缘关系,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哎,没想到子姑娘你还是个情种呢。”田不礼意有所指。
什么是说回来,以及没想到?这个恶俗之人早便知道,还要在这时候用这般语气说出来,好似是要嘲讽她……子绘川在心中默道,面上也不显露,只是语气加重:“不要和我兜圈子,是谁?”
田不礼的视线没有焦点地游移了一会儿,在接触到子绘川的面庞时才停下来,他叹了口气:“是齐国安平君,田昌意。”
“齐国的安平这一封号不是很早就空置了吗?什么时候又封了出去?”
“去年的今日得封的,虽说那赐封之礼举办起来极为潦草就是了。”
“至于田昌意……他也名昌意……是巧合吗?”子绘川的注意力却也不在先前那句话上。
“实际上,虽然只是远远看见的,我能够认定那所谓的安平君田昌意,就是咱们的公子昌意。”
“咱们,你也配这么说?另外,你如何敢认定?”子绘川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了许多,是要田不礼给出一个说法来。
“行,我一时失言,在世人眼里,我的确不配。至于你问我如何敢?”田不礼的视线从子绘川的脸上移开,他笑起来,“不说现在,早在四年前,三年前,两年前……有哪一次我没有说公子昌意在齐太子无亏手底下做侍卫上瘾了,什么事都要向着齐国么?”
“我以为你是和他政见不同才那么说的。本来,公子其父就要亲近齐国许多。”
“你会这么想也实属正常。便是我,当日不也被那城门上悬着的尸体所骗么?还以为公子昌意真的被齐人杀了。”
“所以,你去确认……不对,公子曾在齐太子无亏手底下做侍卫的事怎么就和齐人将公子枭首示众的事扯上关系了?”
“啊。是我没说清楚了。”田不礼挑了下眉,“二十天前,我跟你说的齐人埋葬公子昌意的地方,是四年前的旧事了。”
“——!!!”爆裂的怒气顿时裹挟了子绘川的全身,她向前一步,一柄护身匕首已然滑入手中,一字一顿,字字泣血,“……你,骗,我。”
田不礼不动,注视着子绘川的目光饱含深意:“怎么能叫做骗呢?便是棺木中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也并非是宋公子戴昌意本人。”
“……什么?”子绘川心中生出一种凉意来。
“……”这时,田不礼一点儿不着急,只看着子绘川,笑而不答。
“所以你是说,这几年在宋国的是公子本人,但齐人确实在四年前杀了一个宋公子戴昌意给埋了起来,棺木里的是假的,你一直都知道……却不告诉我,故意让我惊动那些齐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子绘川的脑子有些混乱,“可既然是公子本人,齐人那又是要做什么?”
“我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怕是那些齐人,也不知晓他们现如今大名鼎鼎的安平君田昌意便是之前已被枭首的宋公子戴昌意吧?!”田不礼往后退了一步,“而你所说的那杀了一个宋公子戴昌意的齐人,便是公子昌意。不知道我这么说,你好不好理解。”
“……宋公子戴昌意拿自己向齐国人做了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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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个错别字,然后有些字句没有隔开,希望没有造成不好的阅读体验。
毕竟我是不改的。
第六十四章
田不礼的潜台词,子绘川听得不很明白。
子绘川用手压了一下额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公子拿自己向齐国人做了投名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单单是因为公子与那齐太子无亏的高山流水之好莫说你那所谓的公子曾做过齐太子无亏侍从的话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孤证。到现在都没有证实过。还有那齐人不知晓,难道都做了投名状,齐人还能不知晓的吗?你自己说的这种话,也不觉得矛盾”
“矛盾吗”田不礼耸了耸肩,“若是公子昌意是打算借由齐国之手亡了宋国,只以安平君田昌意的身份,不是要顺遂许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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