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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田昌意坦然答道,“我是在关心您。”
第四十章
……似乎是能够听到某人气得发抖的声音呢!
至于这个某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哈!”楚太子熊洛紧盯着自己仍处于被钳制状态的右手,他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不对周围的目光感到在意,只得吞下一口气,“自我成为楚国太子伊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我,还有,无视我。虽然很可笑……感觉得出来,我的这些手下没有一人会是你的对手,但是的确是我有些得意忘形,没有忍住差点冒犯了公主,是我失了礼,你若是公主的侍卫,会这样做也属正常。”
“我可以道歉。”楚太子熊洛这般说后,他的目光转移到这人的另外一只手上,那只手正被公主目夷握着手中,就这般情况,虽然奇怪,但他哪里猜不出这人的身份,似是想到了反击的办法,他咧嘴一笑,“顺便一提,你的长相还真是出众,就像是玉璧雕琢出来的,如果你是我的侍卫,我也一定会将你收为男宠的。你看如何?做一个男人的宠物,总比做一个女人的宠物要好。”
“刚才……我应该没有听错太子你说的话?”在田昌意开口之前,公主目夷就已经对楚太子熊洛的话做出了回应,不过听语气,并不像是在生气。
“嗯?难道公主你看我当着你的面挖人,感觉到不舒服了?”楚太子熊洛很乐意见到公主目夷恼怒的样子,可是他这样说完之后,公主目夷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可说是对他的挑衅全无反应。
“你应当知道,能够做我的侍卫,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公主目夷像是在阐述一件人尽可知的事实,“再怎么把齐国当做自家,也不要把你在楚国渐台的恶习带过来,竟然说我的侍卫是宠物……你怎么能把受我宠爱的人说成是受你□□的宠物呢?在你楚国太子眼中,你那些男宠的命运多是不如你手中折扇的待遇好。”
“这算是公主你听信了传言的结果吗?说到传言,也是,我听说公主你是将安平君田章的孙子收为男宠了,怎么说也是国家栋梁的后代,就算那位小封君长相十分对你的胃口,你也不该这么做吧?齐国的公主,你这样的行为多使功臣之后的脸上蒙羞啊。而且,那位安平君现下应当还在济西作战呢,公主你这转身就另寻了新欢,是这名小侍卫比那位小封君更为可人吗?还是,这名小侍卫就是小封君本人……竟然在战事结束后不第一时间向齐王回报,而是拐带了齐王最心爱的公主两人独游,这是把公主你的名声置于何地?或者说,公主你当日可以那么不把女儿家的清白放在眼里,就已经是没有任何礼义廉耻,根本不在乎了?”
说话的时候,楚太子熊洛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侍卫,被他怀疑是现任安平君田昌意的人。原因也简单,田这个人正在注视着他,如同在看一根野草,又或是一粒尘埃……先前是言语,现在是目光,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封君,一个公主的侍卫,却敢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贱他这一国储君。
“您是楚国的太子殿下……”田昌意的手没有松开,她打量了一下楚太子熊洛,似乎是认为楚太子熊洛还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她接着看了眼公主目夷,有所确认后才道,“居然这么猜疑齐国的公主,您要是很喜欢那种存在于市井之中的女子,就多多去秦楼楚馆,啊,秦楼尚且不提,楚馆之说正是出自楚国,楚王好色,特地修建了宫殿,以备天下美人供他玩乐,便是不知身为楚国太子的您是否也是一般于其中每日每夜流连忘返呢?”
“……没想到太子殿下您竟然会这么想我们齐国的公主。王上竟然想要将我们齐国的公主嫁于您这样品格卑劣的人……哪怕是还没有昭告天下的备用人选,只是名列其中,但这也是您不配。”这不像是田昌意会说出来的话,但恭恭敬敬,异常遵守礼仪,若是忽视这些语句的深意,只听语气,这又十分具有田昌意的风格,确实是田昌意会说出来的话,“您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回去楚国吧!我们齐国并没有这样的地方供您游玩。”
楚太子熊洛不喜欢安平君田昌意,要说今夜之前还只是在考虑招揽的难度与可行性,现在,充斥他胸腔的就只有满满的憎恶与厌烦。
……这个人,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找死吗?
楚太子熊洛的脸皮便是一僵,然后他又是一笑:“十分抱歉,我的措辞不当似乎是让你误解了,但我只是想要表达我在这方面的担心。不会有人怀疑齐国公主应有的礼数,可公主殿下毕竟还年纪尚小,虽然你大概不是有心,可外人看起来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看,没有哪个知礼数的侍卫会那么心安理得地牵着公主的手来逛夜市的,你这到底是在奉行护卫之责,还是另有别的用心……也不怪我多想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倒是直接把公主目夷单个给摘清了,矛头直指田昌意,若是田昌意没能好好回答……但就这样的话,只是田昌意,也无法歪曲事实,所以她是没法回答的。
田昌意打算承认这样的错误,可是公主目夷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一声嗤笑随后从田昌意耳边传来,她看见公主目夷脸上的平静已然褪去,而楚太子熊洛的喜悦于发觉这样的变化的那一刻就攀上了眉梢。
“哈……忽然有点想笑了,说的你这个楚国人就很懂我们齐国的礼数一般,我没记错,楚人立国之时,因为没有祭祀的牲畜,只好跑到临国偷了一头小牛,不过又怕那主人找上门,只好连夜宰杀了,直到今日,楚人祭祀鬼神宗庙,还是在夜里进行。”公主目夷止住田昌意的犹豫,她在田昌意要脱开手时,捏住田昌意的掌心,然后才道,“你似乎不借着与我父王的口头约定就没办法开口说话了,字里行间,还多么为我考虑,若你的心思和你嘴巴上说的是一致的,那我真要羡慕死那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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