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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圣上应允,那便没有御史台什么事;如若圣上驳回,那么,此事便罢了,我以后不会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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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秦念一身怒气找到贺霄:
贺霄,你要将那名侍妾抬为平妻?
贺霄将手中的酒仰头饮尽,提起酒壶,给自己再斟了一杯。
在贺霄准备再饮时,秦念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夺过贺霄手中的酒杯,却被贺霄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秦念连人带着杯子一起被扇到了地上。
秦念捂着脸爬起身,站在离贺霄五步远的位置,尖声质问:
她南絮是个什么出身?罪臣之后!千水湖的妓子!
你将她抬平妻,同我平起平坐?
贺霄,你把我当什么人!
贺霄轻笑了一声,伸手提过桌上的青花酒壶,高举之后,仰头让醇香的酒液流入口中。
贺霄吞下美酒,对秦念嘲讽道:
你还当你是相府小姐?
秦念,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这个嫡女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呵,不也是因你那身份低贱的生母,一位侍妾姨娘被秦相抬了平妻,你和你弟弟才得以
贺霄!秦念满面通红,怒喝一声打断了贺霄的话。
贺霄又就着酒壶喝下一大口酒,继续懒懒开口:
你说南絮的出身低微,那你母亲宋眉出身就有多高贵?
高贵到能同镇国公府的嫡女平起平坐?
真是个笑话,笑话
秦念质问不成,反而遭到贺霄一通羞辱。
贺霄是欺她娘家无人!
秦念最终没再多说什么,强忍着泪意,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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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公子出生,整个贺府从贺霄伤残回京后的阴霾中瞬间走出,阖府皆是喜气洋洋。
贺严明这些时日不止一次听见外头有人议论贺霄不能人道,而孙儿的出生,让贺严明高兴之余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贺严明一拍板,决定将孙儿的满月宴提前,以十二朝寓意圆满吉祥,在孩子出生后的第十二日,贺府大宴宾客,以贺弄璋之喜。
贺府满月宴这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开宴没多久,管家领了一位身着素色锦衣,手中端着一方精致贵气锦盒的男子入府,直奔贺严明面前。
管家向贺严明躬身道:
老爷,这位是吏部尚书季大人府中管事,说是季大人交代了,贺礼要亲自送到大公子手上。
贺严明面有疑色,新晋吏部尚书季木是朝中新贵,但他同这位炽手可热的季大人可并没有私交。
前几日这位季大人刚升任尚书时,贺严明也派人照惯例送了贺礼到季府。
但今日季府来人指明要将礼送到贺霄手上,倒不像仅仅只是礼尚往来的意思。
贺严明不好拒绝,让管家将人带过去,但他也不怎么放心,犹豫了片刻后,起身亦是前往贺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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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贺霄正眉开眼笑地同一桌往日的好友推杯换盏,管家躬身向大公子请示,打断了此处的谈笑。
季府的人将贺礼奉上,开口道:
贺将军,冒昧打扰,我家大人有句话要单独带给将军。
管家向贺霄解释了来人的身份,贺霄皱眉,单独说?
贺霄对面前这人坏他兴致颇有些不耐,
今日爷高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
锦衣男子面上有些为难,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
贺将军,我家大人说,感谢将军对王大小姐的不娶之恩。
声落,这边众人面色都是一变。
王大小姐?王静宜?贺霄的前未婚妻?
而那人将礼交到管家手上后,微微躬身,大步离开。
贺霄面色难看,示意管家将锦盒打开。
但锦盒里面的东西又让众人惊呼出声。
摆在这方锦盒中的,是一整套齐整的白玉文房,看那玉的品质,当是价值不菲。
这季尚书出手还真大方,但也让贺霄脸上更是难看。
如果没有季府来人带的方才那番话,那季尚书给小公子送的满月礼也倒是应景。
但这
众人面面相觑,此地无人再开口,只闻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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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严明立在不远处,将方才这里的情况尽收眼底,他给管家招手示意,将贺霄连人带轮椅推走至一无人的安静角落。
贺严明同贺霄两人皆面色不太好看,贺严明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出声指责方才贺霄的莽撞。
若不是贺霄拒绝单独同那人谈话,便不会有方才场面的尴尬。
但贺严明心中还是有些不豫,他尽量压着脾气开口:
吏部乃六部之首,那季木能如此年轻就坐上尚书之位,除了背后可能有太子撑腰外,此人的能力也非常人可比。
虽说没听见左相府传出王大小姐定亲的消息,但这位季尚书,至少是对王家大小姐有意。
如今王家那位大小姐去了御史台做了女官,还干得有模有样,官阶和官品也是在朝女官中最高。
当初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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