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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华掐指算了算:也就两万三千两百六十八岁吧。
不大不大,她也年轻的很呢!
两、两万?!呵呵呵,姐姐可真会逗我,什么两万三千两百六十八,是十八岁吧。田乐鸢笑了笑,面若桃花般的红润。
哎,说实话都不相信。水华又扔了一把鱼食到水里,欣赏着那些鱼儿疯抢的画面。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田乐鸢差遣随侍丫鬟搬来了一把古琴,姿态翩翩地在琴身前坐下,羞答答的望着尉迟渊:殿下,小女子为您弹奏一曲吧。
严叱玉闻言接道:好啊好啊!乐鸢的琴技高超,琴声动听无比,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尉迟渊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开口说话。
表哥~田乐鸢嗔了一声,见尉迟渊也不开口,便自作主张道,那小女便开始了。
琴声响起,水华饶有兴趣地看过去。这田乐鸢的琴技委实不错,琴声有急有缓,有柔有钢,跌宕起伏,听着顺畅无比。
一曲毕,严叱玉拍手叫好:好!趁着这良辰美景,真真是动听极了!
田乐鸢眼中闪过得意,又羞答答的望向尉迟渊,问道:殿下觉得如何?可还入耳?
尉迟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彬彬道:甚好。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田乐鸢瞬间红了脸。
水华姐姐可会弹古琴?她转头看向水华。
略懂一些。水华回道。
我瞧水华姐姐气质出尘,想来未必只是略懂一些,不若姐姐也来弹奏一曲?田乐鸢建议道。
一直低头品茶的尉迟渊闻言抬头看向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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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尉迟渊:想听老婆弹琴。
第20章 故事
水华看向田乐鸢,瞧见她眼中的得意,便明白了她的意图。古云,君子有成人之美,这田乐鸢分明是想在尉迟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留下个好印象,作为旁人,理应不该插手搅和。
不必了,远远比不得田姑娘的,还是不在这里献丑了。水华回绝。
严叱玉在一旁两眼放光,饱含期待的道:水华姑娘便来一曲吧?
田乐鸢接道:姐姐还是不要谦虚了,我瞧这里除了我,表哥与殿下也甚是想听,姐姐就莫要再推辞,弹奏一曲吧。
水华内心有些好笑。若是弹得比她好,岂不是煞了她的威风;若是弹得不如她,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看来这姑娘对她自个儿的琴技甚是满意,认定了自己不如她,意图通过踩低自己来抬高她的光芒。
水华暗自摇摇头,这样做就委实有些不对了。不过,她倒也能理解,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自我呢?更何况,这小姑娘明显是把自己当作了情敌。
理解归理解,但,水华对外一向以完美示人,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她也不可能为了那成人之美,故意去做贬低自己的事。她既不想煞了这小姑娘的威风,也不想做那贬低自己的事。
眼珠子转了转,一抹狡黠之色划过眼眸,被尉迟渊捕捉了个正着。尉迟渊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只见水华脸上突然染上一抹我见犹怜的忧愁,她声音低沉了下去,有些踌躇的开口:我已发誓不再弹琴的。
看到她这样,尉迟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瞬间了然。
她又要开始演戏了。
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隐藏着什么故事,田乐鸢不禁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严叱玉见她难免愁容的悲伤模样,心瞬间就揪起来了:水华姑娘,你,可有什么隐衷?
哎水华垂下了眸子,眼中有泪光闪动。
严叱玉见状忙道:你若不想说便不说,不用为难自己!
水华哀怨的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没事,只是想起,曾经我的祖母最是爱听我弹琴了
这是头一次听见她谈论起自己的事。尉迟渊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田乐鸢不禁有些怜悯:水华姐姐发誓不再弹琴,可是跟你的祖母有关?
提起自己的祖母,又是这般伤感的模样,不用说,定是跟祖母有关了。严叱玉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水华。
没有关系。水华抬手拂去了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啊?田乐鸢和严叱玉同时傻眼。没有关系提自己的祖母干嘛?
祖母最是爱听我弹琴,幼时因我学会了一首新曲子,便奖励了我一只云豹一只小花猫,我给它取名叫云豹。其实就是一只云豹。
田乐鸢和严叱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水华继续说:那小花猫和祖母一样,最是爱听我弹琴了,每次我弹琴,它都静静地窝在我怀里,认真的听我弹琴。可有一次,它趁我不在,在古琴旁边调皮的玩耍,不料竟将琴给撞翻在地,重重的砸在了它的身上
田乐鸢和严叱玉瞬间就懂了。严叱玉小心翼翼的问:这小花猫可是?
所以,疼爱小花猫的水华从此之后发誓不再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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