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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被前夫洗脑得惭愧万分,直接把这条裙子压在了箱子底下。要不是合计着以后生个女儿的话可以把裙子拆掉给女儿缝件漂亮的小衣服,她就直接扔掉这条裙子了。
现在她想,管他呢,去他的好女人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她到了现在才明白,所谓的好女人应该干什么应该穿什么应该这样那样,不过都是一些不自信的男人加在女人身上的道德枷锁,是这些男人在pua女人。
自信的男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多看一眼自己的女伴有多美丽性感。
许蜜语在翻找行李的空当稍停了停,回想了一下,离婚后她应该是把这条裙子和其他衣服裹在一起打包在了某个箱子里,她确定它还在,没有被丢。
于是继续耐心地翻找,总算在最后一个行李箱里找到了。
她把裙子熨烫了一下,穿在身上。
原来她穿这条裙子的时候,还稍显瘦削了些。最近她好好调理了自己的身体,长了点肉。这点肉正好撑起了裙子该被撑起的地方,胸臀的曲线隆起饱满得刚刚好。她每天都有跳操做运动,让腰部和腿部紧韧不松弛。所以该瘦的腰部,又在裙子里面被掐得很纤细。
她把扎着的头发散下来。
一头长发披肩而下。
她用卷发棒在发尾烙下弯曲的大波浪,又挑出一管大红色的口红,细细涂在嘴唇上。
然后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白肤黑裙,波浪长发,烈焰红唇。
再踩上高跟鞋。
她都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一个有些风韵、有些性感的三十岁女人。
以前这个女人活在各种束缚里来自前夫的、来自她自我性格缺陷的、来自她重男轻女娘家的。她活在来自它们的打压和约束下。现在她把自己解放出来了,她让自己抛开那些打压约束,尝试变得恣意起来,变成镜子中的这个女人。
许蜜语对着镜子笑起来。
现在这种恣意做自己的感觉,真是不错。
赶着下班的时间点,薛睿打电话到前台找许蜜语。
等下有位日本客户会到酒店来和纪封谈生意,纪封不太喜欢这个人生意场之外的作风,不希望他上顶楼,于是想让会日语的许蜜语在那人过来时先接待一下,带他去行政酒廊等着,等自己吃完晚饭再下去。
但前台服务员告诉薛睿:蜜语姐已经下班了。
薛睿马上问:如果刚刚走的话,能不能把她叫回来一下?等会儿老板有位日本客户要过来,老板想让她在大堂接待一下,然后带去行政酒廊。
那也不用非得蜜语姐吧?行政酒廊里也有会日语的人,叫下来不就行了吗。
薛睿回道:但也不是什么人,老板都愿意用的,别的人老板信不过。
他都已经抬出老板说到了这个份上,没想到前台服务员却忠心护主地对他说道:我说薛助,算了吧,我们许主管最近都很辛苦,今天好不容易按时下班想去酒吧轻松一下,您就当行行好给她个休息的机会呗。
薛睿闻声权衡了一番,觉得前台服务员说得也没错,许蜜语最近确实很忙很累,好不容易轻松一下他还要把人抓回来,确实不人道。
那好吧。他妥协下来,随后问道,蜜语姐说她今晚要去酒吧轻松啊?
前台服务员随口回答他:嗯,去夜遇。
薛睿挂断电话时想,许蜜语现在把自己的业余生活安排得可以啊,要去的居然是时下最火的夜遇酒吧,星市里不管是年轻人还是有钱人,都很喜欢把自己的夜晚塞在那里度过。
收好手机,他转头向纪封汇报:老板,蜜语姐下班了。
纪封正在和蒋芷纯准备吃完饭。他去拿筷子的动作没停,直接问了句:她今晚这么早走,有事?
薛睿沉吟着说道:前台服务员说她要去酒吧,估计是事先约好的。
纪封闻声沉吟了一下。
蒋芷纯在一旁打量着他,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
但他只是挑挑眉,又微皱了下眉。他眼底似乎有那么一丝不痛快。但她看不出这份不痛快是因为下属不能和他一起加班,还是下属和别人在酒吧有约。
她适时出声:要不然我下去吧!她看着纪封转头看向自己,立刻巧笑倩兮又带上三分天真地说道,我也会一些日语呢!直觉里她不想让许蜜语有机会被叫回来加班,为此她甘愿自己屈尊降贵这一下下。
纪封哧地一挑嘴角笑了下:你是来做客的,怎么能让你下去做劳工。他又转向薛睿,对他说,赶紧过来吃饭,吃完你先下去接待一下吧。
薛睿赶紧坐下扒饭,一边扒他一边开始后反劲地纳闷。
对哦,他也可以快点吃、然后下去接待客户的。也不是非许蜜语不可啊。
那最开始是谁烘出的非许蜜语接待不可的氛围感的啊
薛睿三口两口飞快吃完晚饭,刚刚好赶得及下楼去接待了日本客户。他把客户带去了行政酒廊的季风阁,陪他聊了一会儿天。
客户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按说长相也算周正,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对待工作也谨慎认真,和他谈合同也总是能很快解决掉彼此之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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