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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凯鑫甚至反应不过来叫人拉住许蜜语。
就在许蜜语即将拉着焦秀梅冲出去的时候,一道人影极为迅速地闪到她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许蜜语使劲地挣扎,想从拉住自己的人手里逃脱,想冲出去干脆给自己和焦秀梅一个了断。
一个声音冷冷地,带着点嫌弃似的响起来。
这就是你自己所说的想要改变,想要和原生家庭切断?靠自杀?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句话像一个重锤,重重敲在许蜜语耳膜上。
她静下来,不再挣动也不再向外冲。焦秀梅回过神来,立刻骂骂咧咧地甩脱她,转身跑回大堂,惊魂未定地指着她直骂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许蜜语抬头,看清拉住自己的人,是纪封。
原来他从出了电梯之后就没有离开。他在旁边看完了闹剧全程。然后在她冲动地要冲出去的时候,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是他冲过来,拉住了她。
许蜜语不知道这时的纪封对自己来说,算不算是一个救命恩人。
她由纪封怔怔地拉去到一边。
她听到纪封开了金口。他对他的助理有条不紊地布置:去跟围观的人说,让他们把拍到的视频删一下。就说因为我在事发现场,他们的影像里录到我了,侵犯到了我的隐私。如果他们不肯删,就告诉他们会请集团的法务出面和他们谈。
然后去跟那位说,如果不希望她女儿被辞退,或者她和她女儿直接没命,就赶紧见好就收。如果她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来,我的手表给你戴着。你跟她谈的时候,找个机会把表摔地上,但要让她以为是她摔的,然后告诉她这表的原值和维修价格,让她赔,并且当她的面报警。她多半会赶在你报警电话一接通时就溜走。
纪封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表递给薛睿。
许蜜语怔怔地在一旁听着看着。
她看到薛睿按照纪封的吩咐,让围观的人删掉了刚刚录下的视频,并疏散了人群。
那些应该由酒店大堂经理做到的事情,现在居然是被VIP贵宾的助理完成的。
然后她看到薛睿又走去焦秀梅那里,和她展开周旋。起初焦秀梅还继续胡搅蛮缠个不停,可是当她去扒拉薛睿时,正好扒拉在薛睿手腕上戴着的昂贵名表。名表啪嗒一下被扒拉得脱离手腕摔在了地上。
薛睿弯腰捡起手表后,冷着脸告诉焦秀梅,这块表的原值和维修费用,他请焦秀梅给予赔偿。
焦秀梅立刻大声说:你抢钱啊!
薛睿也不废话,说一句那我们报警解决吧,在场的人都看到表是你给我扒到地上摔坏的,他们都是证人。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要拨打报警电话。焦秀梅终于萎顿了下来,不敢再继续炸毛。她怕薛睿真的让她赔偿,赶紧灰溜溜地走掉了。
许蜜语看着这场本应该由酒店方面出面解决掉、但酒店里的人却显得束手无策的闹剧危机,就这样让纪封全都轻松快速地化解掉了。
解决完这些,纪封扭头看她,皱了皱眉。
你跟我走。他对她简洁说道。
许蜜语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跟我走,你等着被开除吗?还是冷冷的声音,语调里甚至还有着些不耐烦。
许蜜语还是不太明白纪封是什么意思。
这时冯凯鑫走过来,指着许蜜语就说: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你把酒店里里外外搞得一团糟,还让你妈往我身上泼脏水,怎么,娘俩想联合起来讹人吗?你现在就跟我去办手续,你被开除了!
许蜜语这才理解了纪封刚刚的你跟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已经提前预料到,等下她将面临的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在提前布局,想要帮她化解掉这个危机。
可惜她看不到他那么远。他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别人走一步看一步,他却能走一步看十步,把将要发生的事计算得准准的,把对策也提前谋划得妥帖。
这样的人,活该他有钱,活该他高高在上地住在顶楼。
谁叫他是真的有能力?
可惜她反应得慢了,没有及时跟他走,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许蜜语对纪封说了声谢谢,打算跟着冯凯鑫离开去办离职手续。
纪封却再次拉住她,把她拉回自己身后。
然后他对冯凯鑫直接说:你们这个行政层的领班,泰语很好,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需要她每天到顶楼来,帮我翻译泰文文件和接待泰国客户。
冯凯鑫想要说些什么,纪封抢先一步,堵死他的话:你那边安排起来有什么不方便吗?那行,我来给你们老板直接打电话。
他当着冯凯鑫的面,让薛睿给酒店老板拨了电话。但他没有亲自去说,他只是站在一旁,睥睨一切地半垂着眼皮,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冯凯鑫,让薛睿去跟酒店老板沟通。
马上薛睿把手机递给冯凯鑫:你们老板让你亲自接电话。
冯凯鑫接过手机,许蜜语隐隐听到从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男声,在交代冯凯鑫:这位纪总现在对酒店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人,你要是敢得罪他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给我通通满足他。好了我很忙,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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